傅纪年转头,看见了面前穿着白色婚纱的景佳佳,恰好错过一道黑色的身影,跟在了叶曦和的身后……
景佳佳嘴甜得跟抹了蜜糖一样的,一声一声的叫着小叔。
傅纪年蹙眉,视线从温谨言的身上扫过撄。
温谨言站在一旁,看着景佳佳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尽管他努力的压抑也没能忍住。
“小叔,你这么个大忙人,今天能来看来你真是把谨言当自己儿子。”景佳佳脸上满是掐媚的笑容偿。
“佳佳!”
温谨言终于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一张脸乌黑。
“怎么了?我跟小叔聊天呢~你看小叔多疼你!”
景佳佳还丝毫没有察觉到温谨言隐忍的怒气,依旧滔滔不绝的跟傅纪年套近乎。
她可没忘记,父亲说了,跟傅纪年搞好了关系他们景家只有飞黄腾达的,合作的生意也是能源源不断。
“小叔,你这么疼谨言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呢,都觉得你这个小叔做得真是到位。”
“呵!”一声冷笑,来自温谨言。
是么,疼他?疼他疼到横刀夺爱么?
“应该的。”傅纪年不理会温谨言的冷笑,脸上带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看着景佳佳。
景佳佳看见傅纪年嘴角有笑,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留下了好的印象,立马牵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她不要脸的凑上前,拉住傅纪年的手臂:“小叔,我爸爸说你最近在招标——”
“我还有事。”傅纪年丢下一句话,挺拔的身影晃动,从景佳佳的手中抽出了手臂。
景佳佳看着空空的手心楞了神,眨巴眨巴眼睛后又凑上去喊。
“小叔,你这——”
傅纪年因为景佳佳的不识趣而皱深了眉头,觉得不耐烦。
他脸上清浅的笑容隐去,看着景佳佳的眼神冷漠,薄唇微启。
“我傅纪年这里,生意上的合作靠本事不靠关系。这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还不值得我砸出去一个亿。”
“这……”
景佳佳红润的脸色瞬时变得难堪,转头看向温谨言试图求救。
温谨言冷哼着瞪了她一眼,背过头没理她。
景佳佳求助无效,立马上去追着傅纪年解释:“小叔,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吧你都有些什么条件……我回家就好让我爸……准备准备……”
景佳佳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傅纪年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解释停下过脚步。
她站在原地看着傅纪年离开的挺拔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发了会儿呆,意识到自己坏事儿了,她嘟嘴气冲冲的回到温谨言的身边儿。
她拧着眉头抱怨他:“谨言你怎么帮我说说呢?!小叔不是最疼你的么!”
温谨言回过头,嘴角是冰冷的笑容,他讽刺的开口:“谁给你说他最疼我?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最疼我,哪只耳朵听到他最疼我?”
“我刚刚在大厅里听那些穿着西装的男人悄悄说的啊,他们都说傅纪年总介绍各种大人物给你认识,还教你做生意。这不是疼你是什么?”
景佳佳不知道温谨言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傻.逼逼地回答他。
温谨言觉得她无药可救,舌尖儿顶了顶右边的腮帮子,甩手离开。
景佳佳跌了两步想去追他,却一眼看见了大厅里人群里的景天行,又换了步伐追到那里去。
景天行看着身边突然扑出来的女儿,抱歉了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不好意思,这是我小女儿景佳佳。”
“没事没事,景总先忙。也恭喜景小姐新婚快乐!”
景佳佳甜甜的一笑,“谢谢~”
待那人走开,景天行回头怒看着景佳佳,“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没看我正跟人说话呢!”
景佳佳嘟着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算了算了,让媒体看到你这样子像什么样!”景天行无可奈何的叹气,放松了语气又问:“有事情?”
景佳佳狂点头:“有!”
景佳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景天行,景天行还未听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巴掌就想拍在景佳佳的背上,看见不远处的摄像机后立马又收回了手。
他凑过去,在景佳佳的耳边,厉声训斥。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儿!我让你套近乎,没让你直接就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啊!”
景佳佳不服气,还嘴:“我没说完呢,我哪里就说得那么明白了?!”
景天行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傅纪年那么精明,用不着你说完他就懂了!”
“啊?!”景佳佳皱起眉头,又要哭了,“那怎么办呀?!是不是他以后都不会跟我们合作了呀,我现在想想小叔他刚刚好像还挺生气的!”
景天行叹气,挥挥手让景佳佳先去找温谨言。
景佳佳一脸的委屈,“我就说了嘛,景尘比我聪明,她老公是小叔的好朋友,她又是跟小叔一起长大的。你让她去吹吹耳边风,铁定比我去效果强!”
说起景尘,景天行叹了口气,往大厅里搜寻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景尘的身影。
他沮丧的又挥挥手。
“走吧,别打你姐姐的主意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大厅里的不远处,夏征几个人看见傅纪年脱身后,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傅纪年看见迈步走了过去,抬步之前视线在大厅的门口扫过,没有看见叶曦和的身影。
夏征坐在沙发的角,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等到傅纪年走近递过去一杯酒。
傅纪年目不斜视的过去在中间坐下,没有去接酒。落座后视线从顾又淮的身上扫过,开口:“景尘怀孕了,你喝得一身酒气不怕她难受?”
夏征听了这话,默默的将拿着酒的手收回,语气有些酸酸的。
“叶曦和那丫头怀孕了,你都不喝酒了。你结了婚了,兄弟也不要了,留我这个单身狗忘穿了秋水噢……”
夏征这么一说,傅纪年才想起来,的确很久没有跟夏征有联系了。原本之前约定好的一起钓鱼也因为那天有事情而搁下了。
最后笑了笑,没说话。惜字如金,是他一贯的风格。
陈放的兴致一直不高,拿着酒杯一直喝酒,一口一口的下去从嗓子眼辣到胃里去。
最后酒杯往桌上一放:“呵,你们的随姐本事大,孩子藏到现在都没让我找着!”
陈放的话音刚落,大厅门口的方向穿来一阵***动,林随风姿卓越的出现,长发披肩别说多风情了。
陈放站起身,一眼看见了她身边的璞北忖,呸了一声立马就冲了过去。
顾又淮见他又要去掐架,立马就起身要追过去阻拦,毕竟今天是人家的大喜之日,闹得不愉快让人家难堪。
“别去。”一直没出声的傅纪年按住他。
顾又淮不解,着急的说:“你外甥今天大喜,闹开了不合适。”
傅纪年松开手,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幽幽的说:“陈放不去闹闹她,她就不会交出孩子来。等陈放把她逼急了,她自然会罢休。”
夏征哼哼:“随姐那个脾气,你知道什么时候能罢休?等她罢休了,估计都跟那个姓璞的领了结婚证了。”
“姓璞的还没那个本事。”
傅纪年薄唇掀起,然后拦下一个侍应生从托盘里端了一杯矿泉水。抿了一口嘴里辣辣的,才发现是vodka。又蹙眉放到了一边。
傅纪年的酒杯刚刚放下,大厅的方向就开始了大战。
与此同时,大厅的侧面一扇门突然被撞开,一抹白色的身影冲撞出来,跑出两步就瞬间倒下!正巧撞倒了前面的桌子,香槟酒杯轰然倒下,碎了一地!
众人的视线被这一声巨响统统从大门的方向吸引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