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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欧阳雨晴

    欧阳雨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一丝诗意,让人想起雨过天晴的后缤纷天空,阳光是那么灿烂,美丽的彩虹让所有的人温暖而陶醉!

    雨晴来自南方某山区的一个小镇上。从她记事起,她就和阿婆住在一起,阿婆每天带着她,经营着他们的小小副食店,小镇的生意很冷清,有时候一天一笔生意都没有,所以常常显得很拮据。但是没有办法,生意还是得做下去呀,要不然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维护下去的。

    在山里,什么都不方便,特别是每次进货最麻烦,必须走到山外去。

    在她的记忆最深处,阿婆总是背着大背篓,手中牵着她,她们婆孙俩蹒跚在群山之间,逐渐被起伏的大山淹没。

    每次到山外面进货都是最辛苦的。

    早上天还未亮,阿婆就从床上把她抱起来,然后把她放在背篓里,拄着拐棍,在朦胧的山路穿行,一边走,一边对着迷迷糊糊的她说:“晴儿,咱们到杨家湾了,要过沟了,你要坐稳哟!”

    ……

    “晴儿,到大山口了,你快跟着阿婆走!”

    等她在阿婆的摇晃中醒来时,天已大亮,她翻身站起来,“阿婆,这是那儿呀?”

    “哦,我的乖乖,你醒了!来下来走走路,阿婆背动你了,我的晴儿长大了!“

    阿婆把她从背篓里抱出来,牵着她的小手,继续向前走。

    去的时候还好,她走不动了,还可坐在阿婆的背篓里;可是回来的时候,那就惨了,阿婆背篓里装满了货,她就只有跟在阿婆后面走;好多次,她的小脚丫都打起了血泡,没法走路。

    她坐在地上直哭:“阿婆,路不好走也!晴儿走不动了,阿婆,抱抱!”

    阿婆便转过身来,拍拍她的小脸蛋说:“晴儿,乖!马上就要到了,来,阿婆抱抱,抱抱!”阿婆将她搂在怀里走几步,便将她放下来说:“哎呀,我的晴儿长大了,阿婆抱不动了!你看前面有个野兔子,快去前面看看,你去把它抓住,带回家去给好玩!“

    “在哪儿呢?”一听阿婆这么说,雨晴的痛一下去就忘了,她嗖地从阿婆身上钻下来,呼呼地跑到前面去看野兔子。可却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一只,更不要说抓了,“阿婆,兔子在哪儿,晴儿没有看见呢?”

    “哎呀!你看不是在前面吗?你赶快往前面跑呀,要不然它又跑了!”

    她就又向前跑去,天黑了,等她们都走回家了,也没有见着免子的影子。

    回家后,阿婆放下东西马上烧水给她烫脚,然后用药酒给她按摩,那时候她觉得太享受了。常常连晚饭都没有吃。她就在阿婆的按摩中睡着了。

    阿婆一看见她粉嫩的脚丫上布满的血泡,眼泪就娑娑地往下掉。

    “阿婆,晴儿不痛了!”看到阿婆哭,她用小手给她擦眼泪。

    她的童年就在来回的进货中逐渐远去。

    到雨晴八岁左右的时候,阿婆有了一定的积蓄,又向街房邻居借了一点钱,买了一匹马来驮货,她们的副食店也增加的一间门面,那个时候雨晴就最喜欢去进货了,因为她在不用走路了,每次去进货的时候,她都坐在马背上,啊!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阿婆牵着马,他们在山间愉快的走着。

    除了经营店子,阿婆闲下来的时间就是教雨晴认字,画画。后来阿婆还从山外面买回来一架旧古筝,没事的时候,阿婆就教她弹一下,但阿婆说她懂的不多,只会点儿。于是,雨晴就自己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加上阿婆的仅有的一点音乐知识,慢慢地雨晴居然还能弹出一点段子呢!

    童年的生活是清苦的,但又是幸福的!

    到雨晴慢慢懂事的时候,她才发觉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自己怎么就没有呢。

    “阿婆,我有爸爸、妈妈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

    “要不然你是你哪儿来的呢!“阿婆爱抚地摸着她的小脸。

    “那我怎么从来没能见过他们呢?他们怎么从来也不来看看我呢!“

    “哎呀!我的乖乖,他们她想来见你呀!只是他们太忙了,他们说要等到晴儿长大了,才能来呢!“阿婆慈祥地抱着她,手不自觉地抹着迷糊的眼睛。

    “所以,我们晴儿要听话,要做个乖娃娃,爸爸、妈妈才会高兴呀!”

    “知道了,阿婆,我一定要做个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娃娃!”听了阿婆的话,她向往着和父母见面的那一天。

    雨晴果真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从读小学起,她的成绩从来就没有下个第一,她也记不起拿过多少奖。直到她考上了国内某著名大学。

    在上大学的前夜,她对阿婆说,“阿婆不要在开店了!你一个在这里,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阿婆虽然老了,但是身子还是结实的,你就放心走吧!”

    “不,要不然,我不去上大学了,我就在家里开副食店吧!可以陪着你!”

    “我的乖,你怎么啦!怎么尽说些胡话呢!”阿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没事的,人家不放心你吗!”雨晴拉住阿婆的手,“我走了,你一个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这么多年了,我一个老太婆是怎么过过来的!”阿婆有些生气地说,“我老太婆这么些年来,这么辛苦地把人带大,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天呀!你可再胡说了!你走吧,你不走,你可没法活了!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呢!”

    阿婆的声音呜咽了。眼泪就象洪水一样倾巢而出。

    “我的爸爸妈妈!在天堂?”雨晴不敢相信,“你不是说他们在外面工作吗?阿婆。”

    “来,你跟我来“阿婆拉起她,走到家中最里间的小屋子里。

    这间屋子,她从小就被阿婆禁止进。阿婆一直都是锁着的,她一直以为这间屋一定放着什么贵重的东西,阿婆怕别人拿,所以不让任何进。

    “来,你跪下!“阿婆拽着她。

    屋子里有些暗,在她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桌了,桌子上点着蜡烛,靠的一边放着两张像。

    她听阿婆的话,跪了下来。

    “荣儿,兰儿,我把你们的闺女带来了,你们看看,她长得多好啊!

    “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柳月眉,瓜子脸,小小的嘴,乌黑的头发,多象兰儿年轻时候的样子呀!”阿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着相片说着。

    “来,晴儿,快给你爸妈磕头!快叫爸爸、妈妈呀!“

    “爸爸、妈妈!女儿来看你们来了!”雨晴边磕头边叫着。

    “晴儿,你爸爸妈妈都是读书人,他们都非常有出息!”

    “那年,你出生刚五个月,你爸爸、妈妈在上班途中,公交车发生了交通事故,他们俩个都没能跑掉,丢了咱们婆孙俩就走了!”阿婆伤心地说,“在大城市里,我们没亲没故,还得靠你父母单位供养,我想想我有脚有手地,我实在不好天天厚着脸皮去找人家要钱,我就抱着你回老家来!”

    听了阿婆的话,雨晴一下子扑到阿婆的怀里,“哇”地一声,她哭得伤心裂肺,她没有想会这样子,她从小盼望地父母原来早就弃她而去,她更伤心地是,阿婆这么多年的是多么不容易呀。

    越想就越悲痛,就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我的乖孙女,咱不哭了!啊!”阿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着她,“伤心是没有用的,你必须努力,认真学习,作个有用的孩子,才对得起你在天的父母,才对得起我,知道吗!”

    “嗯,知道了!”阿婆。

    她们离开了小屋,阿婆开始给她收拾行旅。

    可是,她还是不是很放心,看着阿婆满头的白发,那已经驼起背,她怎么能再让她受苦呢,她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又怎么能忍心像她的父母一样弃下她一个老人不管呢!”

    她走了,以后副食店还要不要开呢!货又怎么办呢!

    从读初中开始,到山外去进货基本上就是由她利用星期天去,所以现在她要走了,以后谁去进货呢!

    “不开店,那怎么行!你几年学费从那里出呢!”阿婆不同意.

    “我的学费,我可以自己去挣呀!现在大学里都提倡勤工俭学.”雨晴说,

    “那,你能挣多少,不行!你走了,我要不行,我会叫阿牛去的!”阿婆固执地说.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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