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著名的汉莫拉比法典都是如此体现着的,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贵族至上的思想。提供
柳南音还没忘记,这是历史上最显著的奴隶帝国。
她觉得自己好笑,但随之一只修长的大手掐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因着用剑而留下厚厚剑茧的手指摩挲过她的小下巴,一种战栗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手指的主人扣紧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墨菲斯脸上原本轻佻而冷淡的笑容早已消失,他微微地俯身,洁白的披风自他身侧滑落,就好似白鸽的羽翼,但柳南音却一点儿没感觉到温暖。
墨菲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金红色的眸底是一片静谧的冰寒,仿似冬日里的湖泊,没有丝毫活物存在的寒彻。
柳南音被他冷漠至极的眼眸瞪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下巴被掐住,她根本后退不了。
墨菲斯冷冷一笑,“尊严?你难道不知道,奴隶是没有尊严可言的吗?尊严还比不过一杯清水,一块面包值钱。她们,不过是会说人话的畜生罢了,我让她生便生,我让她死便死。”说罢,他突然移开踩在米娅手上的脚,反而狠狠踢去。
他下脚利落狠厉,那下若是踢实了,米娅的骨头肯定是会断掉的。那可是致命的!
“不——”柳南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连忙迅速地要去拦,但是墨菲斯的动作远比她想象的敏捷。
他似是料准了柳南音肯定会拦,所以他只是先虚晃一招,然后骤然甩开柳南音,脚下横扫向米娅。
米娅被踢中了腰部,整个人顿时都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了房门,然后掉落于地,身体因着疼痛颤了颤,然后便没了动静。
柳南音也被那出其不意地一招,甩得撞上了桌子,银质的器皿纷纷掉落,清脆坠地的声响不绝于耳,她的背部被撞得生疼生疼,手腕被牵动到,也是疼痛不已。
但她还未来得及喘声气,便听到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南音,我美丽的小蔷薇,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他喜欢用蔷薇这个昵称来唤她,美丽芬芳又满是扎人的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然后拔光她所有用作伪装的尖刺。
柳南音的指尖触碰到桌上硬物,似是一把餐刀,她攥紧了那用来切割肉类的精美小刀,感觉到危险,她反射性地持刀刺向来人。
预料中的攻击,被墨菲斯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他捏住了她完好的手腕,稍稍使力,柳南音就疼得脸色微白。
“你很倔强。”墨菲斯用另一只手取下了她手中的餐刀,随手丢掷在地,他眼底因着柳南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浮起了不耐,“看来,你还没体会到,我说的意思了。”
他握住了柳南音另一只受伤的手,只是稍稍使力,就听得柳南音传来了难忍痛吟,他微微地冷笑:“别挑衅我,下场不是你受得起的。说起来,你还没说过,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若是你好好的回答我,我指不定会饶了你的。对于美丽的小姐们,我的作风向来很——君子!对了,东方是这样说的吧!”
君子?柳南音光洁的额头都浮起了细密的汗珠,她冷冷地扫了眼墨菲斯。若是他是君子,那这天下怕是就没有君子了!
这样残佞冷酷,又毫无礼节,连报恩之心都不懂的君子,真是可笑了!
墨菲斯似是猜测到了柳南音的腹诽,他微微地扬眉,“不过,我应该提醒过你,我的耐心,从来都是有限的。趁着我还有耐心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快点告诉我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然,你关心的那个孩子可能会少受点苦的!”
“你把艾莫怎么样了?”柳南音心口一惊,连忙抬起了头,急声问道。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是她招惹了这个恶魔。但是艾莫是无辜的,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艾莫若是被墨菲斯肆无忌惮的伤害……他还是个孩子啊!
墨菲斯冷眼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就连原本无神的黑眸顿时都仿似被点亮的火把,耀眼得让他恨不得挖掉。
“真是讨厌,你这双为了别人亮起来的眼眸。回答我的问题!”
柳南音被他骤然转冷的声音吓到,她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气,“我说过,我不是刺客。也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个被卡玛救了的东方人!在此之前,我甚至连亚述语都不会说,你可以去调查,一辩真伪!墨菲斯,我知道你是亚述最伟大的将军,我想你应该也是个守信的人,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但是你得放了艾莫!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孩子?”墨菲斯眯了眯狭长的金棕色眸子,眼底荡漾着仿似秋日里的枫叶般艳丽光彩,“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亚述不需要弱者么?而他,也已经不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柳南音瞪大了眼,她刚要说话,正在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大声道:
“将军,不好了!”
突如其来的的打扰,让墨菲斯面色一沉,他抬眸望着大步而入的潘森,冷冷道:“潘森,你最好有足够重要的事情。不然,你得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潘森在进殿时看到墨菲斯把美丽的柳南音压倒在餐桌上时愣了愣,两人都是俊男美女的组合,这样的动作由他们做来甚是具有美感,而显然这殿里正在进行一些他不适合入内来的事。但潘森却不由松了口气,好在他及时进来了,将军向来喜好东方女子,若是万一将军冲动……这位小姐可是献礼,是不能被沾污的!
但他的闪神也只有一瞬,听得墨菲斯的话,他忙单膝跪地,俯首道:“对不起,将军,打扰到您的兴致了。只是,之前伏击的卡萨家族确定您受伤后,此时正打着流贼的名义,暗中派了人来攻城,现在城中正一片慌乱。”
闻言,墨菲斯松开了柳南音,眸子骤然一暗,他缓缓地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