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持着兵器的众多士兵,但这些都不是让柳南音心惊紧张的,她瞪大了眼,望着其中一个人手中提着的卡玛和艾莫,她只觉得心口都仿似被个大掌给死死攥住了,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她特地避开了贫民窟,甚至她都没敢向卡玛和艾莫她们提起关于她救人的事,就是不想她们牵扯其中。可是,饶是如此,卡玛和艾莫却还没能逃过墨菲斯的魔爪,竟然还被抓了过来!
一时间,柳南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般,她呆愣在场,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卡玛,艾莫……为什么……”
她此刻,顿时有些明白方才墨菲斯话语里更深刻的含义了!
潘森手一挥,卡玛和艾莫就被丢在了地上,艾莫到底年纪小,此时吓得眼泪直流,因着嘴巴被堵住,没办法发出声音来。
“听说你与他们住在一起,我就把他们请过来做客了。”身后传来了墨菲斯低沉又冷淡好听的嗓音。
柳南音冲了过去,想要去扶起地上吓得哇哇直哭的艾莫,却被一柄长剑逼得停住了脚步,潘森见得柳南音娇美的脸蛋以及那黑发黑眸时愣了愣,他霎时有些明白为什么昨晚上将军会拒绝萨克献上来的的美人了,也明白了墨菲斯为什么要坚持去闭城搜人了。
这样的女人,美得就像是从底格里斯河里走出来的塞米拉米丝女神,且又是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女人,这是个比黄金还要值钱,还要稀有的女人!
“退回去!”潘森定了定神,望了眼后头的墨菲斯,才没叫柳南音绝色的脸迷了心智,厉声喝道。
卡玛和艾莫都激动地在地上翻动,却被士兵踢了两脚,这才安分下来了。特别是卡玛,此时望着墨菲斯的眼神,就跟野狼般,恶狠狠的。
柳南音闭了闭眼,转身看向身后长身而立的墨菲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我知道,我昨天做得太过分了,践踏了这位贵族您高贵的尊严。是我做错了,是我罪该万死。如果您有什么惩罚,都冲着我来,”柳南音指了指自己,“我已经站在这里了,我也不会逃了。把卡玛和艾莫放了吧,他们什么都不知情!”
“我可是从他们周围的人那里听说了些有趣的事,比如他们是在底格里斯河的岸边捡到美丽的你这件事。”墨菲斯缓缓地走近了柳南音,哪怕他周身强大的气势让她觉得害怕,忍不住想后退,却因为卡玛和艾莫,柳南音生生地忍住了。
“虽然他们捡到了尊贵的东方女人,却不曾上报城主,违反了纪法。但我却感到很高兴,毕竟若不是如此,我倒是抓不到美丽又倔强的你了。”墨菲斯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了几分,他凑近了柳南音如玉的耳垂,轻轻地呵了口气,“对了,我有件事,想要让你帮我做。”
可不是,若是柳南音被旁人捡到了,无论是送去奴隶市场买卖还是献给城主,最后都不是如今的局面。
柳南音忍住后退的**,冷笑嘲讽道:“您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哪里用得着我这种小人物帮忙,您真是抬举我了!”
墨菲斯退了回来,闻言,优美的眉头微微地一扬,嘴角绽放一抹耀眼的笑意,“哦?东方人就是麻烦。不过,我的耐心向来不是很足的!”说着,他招了招手。
潘森立刻示意两个士兵把地上卡玛和艾莫嘴里的布给扯掉,艾莫顿时大哭出声,卡玛却并不害怕,她咬牙切齿地望着墨菲斯,恨道:“你这个恶魔,阿舒尔神一定会降下惩罚的。南音,你别信他,他是个不讲信用的恶魔……”
墨菲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倾城了。
潘森浑身打了个冷颤,上前踢了脚卡玛,“闭嘴,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卡玛丝毫没有被吓唬到,她声音越发地尖锐了:“是他杀了我们全村的,明明说过只要我们贡献出牛羊财物,他就会放过我们,可最后他却还是说话不算话的杀了我们全族,杀了我的女儿。南音,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你的……”
“想死么?竟然敢在将军面前大呼小叫?”潘森重重地踢了她一脚,这下卡玛被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疼痛让她蜷缩起了身子。
艾莫吓得哭得更凄厉了,旁边的士兵忙又捡了布堵住了他的嘴。
不过,卡玛却吸引住了墨菲斯的视线,他勾了勾唇,慢慢地抬步走了过来,“看来,还是有漏网之鱼的,躲得真好!让我看看!”
他摊开手,潘森一愣,连忙把手中的配剑恭恭敬敬地交给了他。
柳南音一怔,连忙要扑上来,“你要做什么?”
潘森连忙示意两个士兵架住了她,不让她靠近。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墨菲斯望着卡玛那仇恨的眼眸,那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的视线,他扯了扯嘴角,“我最恨别人打断我的话!”
卡玛吐了口血水,语气里满是憎恨,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们明明贡献了财物,为什么还要杀我们全村,我们有什么错……墨菲斯,我向阿舒尔神起誓,诅咒你,诅咒你这个满手鲜血的恶魔,今后死于非命,你爱的人会离你而去,永远增很你,你会孤独一生,死后灵魂堕入地狱,你……”
但接下来的话,她却还不曾出口,只见墨菲斯手起刀落间,刺穿她咽喉的剑已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痛苦地瞪大了眼,视线落在了被制住,目瞪口呆的柳南音身上,嘴角动了动,轰然倒在了地上。
墨菲斯望着手上被溅到的鲜血,厌恶地蹙起,把剑丢给了潘森,“啧,果然不如自己的顺手!”
卡玛的鲜血溅了一地,她的眼眸里是深刻入骨髓的恨意,柳南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冻结了,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她忍不住用力挣扎,大喊着:“卡玛,不——放开我,放开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黑眸里滚出,就好似断线的珍珠,晶莹而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