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买马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是你们买马吗?”一位老人拄着拐杖从屏风后颤颤悠悠地走了出来,如玉细细打量他,老人满头白发在黑夜中特别鲜亮,白胡须长长的直达腰间,背部弯曲,一身灰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抬头便让如玉看见了脸上长长的刀疤,从额头贯穿下巴,在黑夜中尤为吓人。
如玉吓得缩到文扬的身后,文扬向前一步,“老人家,我们听说这镇上所有的马都从您这卖出,我与我身旁的这位兄弟有要事需要用马,不知道老人家是否还有好马供我们挑选?”
“要马?你们要多少啊?”老人抬眼看向文扬,“跟我来吧。”
三人陆续进入马坊,马坊之大令如玉震惊,这小镇上的马坊比颜府的马坊还要大,由东向西各列一间马室,南北横列着大概有五间的样子,等到走到最后,如玉才知道原来转过来又是一间刚才那样的马室,这样算起来,大概有二十间马室,而每件马室内又放着各类马匹,如玉虽不懂马,但等到她停住看到最后一间马房中的马时,也知道这两匹马绝对是好马!
老人打开门,牵出两匹马,如玉疑惑道,”老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那这些马?”
文扬拉了如玉一把,老人看了文扬和如玉一会道;“既然你们来到我这旭升马行,还不知道我这的规矩吗?”
“老伯教训的对,是舍弟逾矩了,在下在此赔罪,不知这样的好马老前辈怎会拿出来?”
“好马?哼!这两匹马是配偶马,不离不弃,除了你们这样的客人,恐怕没人会买了。”
如玉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我们这样的客人,我们有什么不对吗?”
“小丫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老前辈果然厉害,那这两匹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玉震惊于老伯的话,还是文扬接过老先生的话,顺势掏出钱来递于老先生。老人收钱离去,话音悠悠传来,“钱货两迄,速速离去!”
如玉和文扬牵马走在路上,雨已经停了,如玉看看天,转头对文扬道:“我的女扮男装很差劲吗?怎么你们都知道?”
“要我说吗?”
“我可没求你?”
“好吧,你有几个地方无法掩饰,一是你的耳洞,只有女子会扎耳洞,男子一般都不会扎耳洞。也许你会说病弱的男子也会扎,那就排除这一条。二是你的脖子,男人是有喉结的,这个是你怎么都掩盖不了的。三是你的脉搏,你不会忘记我的称号了吧?”
“怎么会?圣手文扬!”
“疑惑解开了,你们女子的脉搏与男子是不同的。还有一点,就是你的姿态,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你一样走路,就算你如何想像男子一般走路,你都有着女子的姿态,又如何走得像呢?”
“好吧,居然有这么多破绽,那我还是穿女装好了,反正怎样都被人认出来,穿什么还有区别吗?”如玉赌气地说。
“你这样就很好,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文扬看着如玉坚定的说。
如玉被他眼中的情意灼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哎,我应该知道你的,不该这样对你说,我们走吧!”
听到他说这句话,如玉竟有一种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头,看着在前面走着的文扬,竟不知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