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一大早上在家里喝了一大碗稀得光是水的稀饭,半山腰上又吃了半个红薯喝了好几大口水。刚才光顾着摘蘑菇了,没想到这一歇下来就有些内急。
憋得她心烦意乱的,又不好意思说。
这地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虽说是夫妻,可还在孝期里也没圆房。
何况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呢,就这么当着一个才熟悉了几天的少年那个,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可这种事儿是越想越急的,憋得她满脸通红,浑身燥热。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王大郎急急地问着她,又是抚额又是低了头看手上被扎破的地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儿。
这荒山野地的,万一有个好歹,让他如何是好啊!
“那个,那个,我想嘘嘘。”被他一连串的发问催得越发难为情的心月,低了声说道,声音低如蚊蚋。
“嘘嘘?”王大郎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嘘嘘就是嘘嘘啦。”心月受不了他这种帮倒忙的性子了,噌地起身涨红着脸说道。
好端端地怎么生气了?
王大郎百思不得其解,也跟着站起来。
心月受不了了,赶紧往林子里头走去。
王大郎也赶紧跟上,还着急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别往里头走了,林子里头有野兽呢。”
“人家要尿尿!”心月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你好意思跟着?”
啥?
原来嘘嘘就是尿尿啊。
明白过来的王大郎顿觉尴尬万分,不好意思地垂了头,“那个,那个,你去吧。我到那边坐着。”说完看也不敢看心月一眼,三两步跑到了石头后面。
心月又觉得好笑,哎呀,自己这都弄得什么事儿呀?不过一个少年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前世里和那渣子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害羞过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都装的什么范儿呀。
笑归笑,内里憋得急,她也只能快步往林子里走去。
差不多看不到王大郎的身影了,她才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开始解裤带。
这地方没有人烟,她也不敢往里再走。
蹲下去一会儿就畅快了,心月站起身来提着裤子要系上,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幽静的林子,一丁点儿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不自觉的,她的汗毛忽然都竖了起来,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
可是越慌乱那裤带越系不好,正在此时,身后忽然掠过一阵风,空气中有隐隐的腥气。
不好,莫不是碰到野兽了?
她赶紧回头一看,就见离她约莫十丈开外的一处草丛正在拂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头走来。
妈呀,快跑吧。
她吓得尖叫一声,提了裤子就往外头跑。
守在十丈开外的王大郎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过背上的弓箭就往心月那个方向冲过去。
远远地,就见那丫头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提着裤带往他这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身后,树枝摇动,树叶刷刷地响!
有猛兽!
长年在山里打猎的王大郎机警地眯起了眼,手中的弓拉开,箭出鞘,迎了过去。
跑到王大郎跟前,惊魂未定的心月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才敢回头看过去。
就见林子深处,飞鸟惊起,一人深的草丛左右摇摆,从里头蹿出一头乌黑的猛兽来,隐约还听得见那东西哼哼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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