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大郎正查看她一只掌心的功夫,她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去够花椒树。
王大郎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那只作恶的小手,却还是慢了一拍,那只小手的中指已经被花椒树上的刺给扎破了。
一颗殷红的血珠慢慢地渗了出来,凝在指腹,就像一颗鲜亮饱满的红宝石一样。
雪白的指腹衬着那一抹殷红,差点儿没耀瞎王大郎的眼。
他脸上的红潮立马褪去,换来的却是一波又一波的悲愤伤痛。
“你,你怎能这样?你是故意的?”少年急躁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拉了心月的中指就含在嘴里吮吸着。
温热的舌尖触到了指尖,麻痒的触感让心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呸”地一声,王大郎吸出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瞪眼吼着心月:“你还笑,你还笑!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东西扎着会没命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语气里,七分焦躁三分不安。
见这少年确实急了,心月也忙收了笑容,默不作声地立在那儿。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娘待你不好,不,不想活了?”少年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瞪得滴溜圆。
天,这都扯哪儿去了?
眼见着这少年一脸的悲痛伸过手来揽过她入怀,心月才赶紧把手伸出来,“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哪里会死的。”
王大郎却不管不顾地圈住她,使劲地搂紧了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娘不好不还有我吗?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你怎么就不信我?”
脖颈间一阵湿润温热的气息喷过来,心月的身子忽然僵了僵,心,没来由地一阵悸动。
按说,她被前世那个渣子劈腿男友伤透了心,已经不敢再相信男人了,更不会轻易对男人动心的。
怎么这个少年就能让她有这种感觉?
是错觉吧?
若是她死了,他会伤心的吧?
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有满满的喜悦。
轻轻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才发现少年的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水气氤氲。
我的个娘哎!
他哭了吗?
感动死姐了。
心月伸手慢慢地抚上少年刚毅的脸颊,轻声安慰他:“我跟你弄着玩呢,这东西没毒的,我们家那儿都吃这个呢。”
“真的?”王大郎像是深海里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黑眼珠子立马晶晶亮了。
“当然!十里不同俗八里不同音嘛。”心月笑着撇撇嘴,“你们这儿的人有被扎过吗?”
“没听说!”王大郎摇摇头,“只是打小儿就听老人说这东西不能碰!”
“这就是了,没有被扎过又怎能确定这东西有毒呢?这不过以讹传而已!”心月捏了捏他挺直的鼻尖,笑道。
折腾了这么一会子,王大郎见她确实没事儿,心也慢慢地放下来了。
心月捏完了他的鼻子正要垂下手来,却被他一把给捉住了,放在他的脸颊慢慢地摩挲着,半天才喑哑地说道:“那你别再吓我了,有什么不适赶紧告诉我!”
见这少年如此深情款款,心月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点点头。
又等了一会儿,心月浑身上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并没有像王大郎听来的那样。
王大郎才放了心,拉着她慢慢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调皮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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