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这个胆大的奴才拖出去砍了!”怒气冲冲的太后喊来侍卫。“母后!”春染春极同时出口阻止,春染眨眼示意侍卫退下。上官天北收敛起笑容,危险的眯起眼睛。“怎么,哀家连办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太后板起脸,横眉却冷对春极。“小风是极带来给皇兄治病的,他不是奴才。”春极着急的解释道。“哼原来是你带来的啊!”太后眼里掠过一抹恨意:“你带来的人企图蒙杀皇帝,试问极王有何居心?”太后慢慢踱至春极面前恶毒的道:“果然是韩妃的儿子啊!流着和她同样卑贱的血。你娘抢别人的丈夫,你也想抢我儿的皇位是吧!”“春极不敢!极绝无抢夺皇位之意,皇兄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深得百姓爱戴。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小风若有心加害,也不会费心救治皇兄。”春极慌忙跪下,双眼死死的盯住地面的某一点,像是深呼吸似的,沉声道:“我母亲虽出身贫寒,但是,她的血液鲜红有如太后您发际的红色玛瑙,没有一丝杂色,想必她死时太后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吧!”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在横剑自刎时鲜血流了满地的情景:鲜血咕噜咕噜的从脖子上汹涌冒出,迅速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自己年幼的双眼。好想哭啊!可是,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笑,是因为母亲临死前微笑着的细细昵语吗?“极儿,娘亲去陪你父皇了,记住不要哭哦!要好好活着,善良的活着!娘、娘好开心,极儿可以平安长大……”美丽的女子温柔的伸手抚摩少年的发,顷刻,便无力的垂下。娘死了,微笑着死在自己脚下。不恨,真的不恨,因为要做娘的好儿子,要善良的、好好的活着!“你!”太后惊愕住:“大胆!居然敢对哀家不敬!还敢说你没有谋反之心!”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极不敢!极只是在辩解。”为小风、为自己、也为娘亲:“极只想善良的活着。”这个女人!我扫视众人,春染静静聆听,天北冷眼旁观,冷飞诗焦急的看着春极,目光不时看向皇帝的方向。皇帝?有了!“还敢狡辩!你分明……”“老女人!”我咯咯笑着“唰!”的展开折扇打断太后的话。“你,你叫我什么?”太后不敢相信一个奴才敢这样骂她。我?像奴才吗?至少也没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奴才吧?我不理她,径自走到摔倒的花架旁边,捧起地上的花盆。无比怜惜的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啪!”我手一松,花盆掉落,摔的粉碎。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默默的看着那个神情莫测一脸浅笑的少年,不知他将要做些什么。顽强的花儿啊!大冬天的,还能开的如此灿烂,呵呵!可惜了,在怎么灿烂也灿烂不过今天!“女人是美人的代名词,能被称为女人的都是跟这花儿一样美丽娇艳的可人儿!而太后您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笑着走到她面前将花而递给面露疑惑的太后:“太后今年也有五十好几了吧!依然美丽动人风采不减当年,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称呼赞美您的我只好在女人的前面加了个老字。意喻太后您虽然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却风姿依旧更胜当年!”我微微弯下腰:“请面前这位尊贵美丽的老女人接受我手中代表诚挚赞美的花儿!”原本蓄势待发的上官天北看到我精彩的花言巧语后,收起了担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天下哪有女人不爱甜言蜜语的,经过我已反吹捧的太后摸摸脸有些飘飘然的接过娇艳的花。被一个漂亮的令人嫉妒的妖异少年的赞美,任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讨厌的事情,不论是小到三岁还是老到八十,无一列外的都迷失在他魅惑的笑容里,可是往往越美丽的笑容越有毒!笑里藏刀就是这样子!看来太后已经对我完全放松了戒备。我轻轻松手,后退一步,抬起头瞄想春染。打狗还得看主人,总要看看春染这个握有实权的主人让不让打了。很好,在他的眼里我没有看见任何不悦的情绪,只看到一抹嘲弄和疑惑。嘲弄?貌似不是在嘲弄我,那么就是在……呵呵!今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迈着倨傲的步伐走近跪下的春极身边,轻请蹲下问道:“春极,你可知道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春极抬头看着我,闪着泪意的眼睛冲我淡淡一笑,那是信任的目光啊!春极的信任啊!我莫名感动起来,原来,被人信任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就让小风好好告诉你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太后冷哼着,全然不知等下要倒霉的是她自个儿。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刚才还对我恶言相向,想在却又笑脸相迎。我在心底冷笑着,等下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抢别人丈夫,老女人!“太后说的没错,抢别人丈夫的女人都是贱人!”我恶劣的笑着:“破坏别人夫妻感情,横刀夺爱的就叫做抢别人丈夫。而对一个女人有着特殊情意的男人才配称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反之,一个对这个男人有着特殊情意的女人才配称为这个男人的妻子。想知道什么叫做情吗?”我缓缓的站起身,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昂扬立于殿中央的粉发少年不轻不重的嗓音像沉重的钟声在众人心间久久回荡,如佳音饶梁三日;像春天的花朵在心田开放,永不凋落。“娘是为父皇徇情而死的。”春极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是喜是忧的光芒。乖哦乖哦!有着超级专情血统的春极将来必定是个痴情种子!我顺势摸摸他的头,哄小孩子似的道:“可怜哦!这么说来你娘亲不就是被人逼死徇情的小妻子么?唉,真实鸠蝶情深夫妻恩爱啊!”我特意加重夫妻二字的发音,讽刺的看着那个脸色似猪肝般难看的老女人:“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弄清楚什么叫做夫妻,还叫嚣着别人抢了她丈夫!真好笑啊!那种貌合神离相敬如冰的两个人能叫做夫妻吗?只不过是顶着虚伪的头衔欺骗别人也自欺欺人!”“你!你!”太后血色褪尽的脸内上尽显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