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的炭火只剩星星点点的红,隔壁传来滴滴答答冰块融化滴水的声音。[燃^文^书库][.[774][buy].]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缕阳光冲破了黑暗却照不进这黑暗的屋和她坠落的心……
前一分钟宫辰月全身发热,所以现在床还停留在冰房里。夏轻寒趴在他的床前双目微闭着,沾染着蒙蒙冰雾的睫毛轻颤着。
夏流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枕着头成小鸡啄米状。
“吃点粥,休息一下吧!现在这个时候他会暂时昏迷没有危险!”夏义托着一碗小米粥几样清淡的小菜递到夏轻寒跟前。
她疲惫的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丫头,一个时辰后月会第二次毒发,你不吃饭怎么有体力应付,怎么照顾他?”夏义劝道。
第二次毒发?!听到这五个字她眉头紧皱,心像被千刀万剐似的。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居然……把他害成这样!
看她眉头深锁着不说话。知道她一定又是在是在自责,夏义故意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揶揄道:“还是……你要让我喂你?”
夏轻寒抬头白了他一眼:“好啊!反正你从我四岁生病那次喂我吃过一次饭后就从没喂过我!就只会揍我!”
夏义干笑道:“不是吧!这么记仇!四岁的事你还记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揍过你了?我那是训练你,跟你切磋!别人想请我跟他打还求不来呢!”
“厚!切磋?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和一个五岁的小女娃?!你也好意思!”
“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快吃饭吧!”
“啊--”夏轻寒撒娇般的张开嘴巴吃得津津有味。
“哎!你啊!”夏义宠溺而哀伤的说。心里既幸福又苦涩。
谁能了解他的苦衷?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不仅很少有时间关心她们还要时时担心她和她妈的安全。为了让她们不受伤害他狠下心来逼阿轻练这些东西,让她有能力自保也能保护她妈妈。当然也希望她能子承父业。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的一时大意而毁了!他每天都在自责,都在恨自己!尤其是在听到阿轻告诉他一切后,剧烈的愤怒差点冲击得他胸腔爆裂,管他的犯不犯法他只想立刻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但他不敢在她面前过于表露他的狂怒和痛苦,他怕他的愤怒再次使她好不容易平息的仇恨给激活。她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真的够了……
可是她没有倒下,她站起来了!他为她感到骄傲!作为一个父亲,他宁愿有东西能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即使那是仇恨,他也不希望她被痛苦耻辱打败而选择放弃生命,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谁又能断定他们穿越到这里到底是福是祸!也许命运安排她在这里开始她新的生活,给她全新的生命!生活给了你一些东西的同时一定会拿走一些东西!反之亦然!他相信她受了这么多挫折痛苦之后未来等待她的一定是光明和幸福!
他选择相信奇迹!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和轻松起来。
……
“释!我也要你喂!”夏义和夏轻寒两人猛然发现夏流风蹲在他们旁边仰着脸天真无辜哀怨的看着他们,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想吓死人啊!”夏轻寒拍着自己的心脏骂道。
“厨房里还有很多,你去盛吧!你也累坏了,去休息会儿,让鬼影来替你!”夏义说道。
“才不要!我知道你是要把我支开好和小若樱单独在一起!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我们四个一定要在一起!!!”夏流风嬉笑的表情里分明透着坚定。
这家伙明明就比谁都相信他们,关心他们,但偏偏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从不承认,而正是这样反而让他们更加感动。
“可是,听说你是拜堂拜到一半跑出来的,你不要回去和紫筠解释一下吗?”夏义担忧的问道,他为了兄弟付出的未免也太多。
“她是我娘子,我相信她会理解我!”他幸福而坚定的说。
……
宫辰月此时已经被移到了另外一间屋子。
一个时辰后,床上的人不安分的呻吟惊醒了刚刚踏进梦乡的几个人。
“快!”迅速的,夏义和夏流风两个人弹跳起来抽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他双手双脚绑起来固定在床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夏轻寒惊讶的问道。
“防止他受不了抓破皮肤!”夏义边绑边说。
“月,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她心疼的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宫辰月虚弱的挤出一丝微笑:“不难受!”但他的眉头却深深出卖了他。
“怎么会不难受?难受你就说出来啊,不许瞒我!”
“真的……不难受……”
天知道这全身又痒又疼却不能挠的感觉有多痛苦。渐渐地,即使有再大的忍耐力他也再也受不了,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扭动企图以摩擦减轻痛痒,可是却适得其反越动越痒,然后越痒月想动……
“这样不行,还是……”夏流风看了夏义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只能这样了!”夏义点头道。
于是,两人又迅速解开宫辰月,他立即不顾一切地想要抓挠,夏义及时点了他的昏穴。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让他站在房中央,四肢吊起微微腾空分别拴在房中的四根柱子上,这样他就没办法摩擦导致伤口。
刚刚做完这些宫辰月便立刻醒了过来。
“七日断魂果然厉害!仅这么短时间竟然就冲开了我用了六成功力的穴道!”夏义道。
“那老毒物也太毒了!成心要把人活活折磨死!”夏流风摸了把汗-_-!愤愤道。
宫辰月极力克制着自己,他不要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的样子,只是真的好难,好难……
他快要被逼疯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别……别咬……”看到宫辰月紧咬着嘴唇眼看就要要破,夏轻寒的脸惊得顿时失了血色。
她没有多想,立即搬了个小凳子过去,站上凳子,攀下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感觉到口腔里溢满了血腥的味道,她惨淡一笑:“还好……”
因为那不是他的血……
漫延的血腥瞬间清醒了他混沌的意识,但偏偏又不舍放弃她那诱惑着他一直沦陷的唇。他仿佛有神奇的力量,让他忘记一切,包括那令他痛不欲生的痛痒,只剩下她的温柔,她的心碎……
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吗?
看宫辰月此时不但不难受反而很享受的样子,夏流风不由得惊得瞪大双眼,当即拉住一旁的夏义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人家小两口亲热呢,你心碎也是没办法的事!走啦,走啦!大不了以后哥们找个更好的给你!”
啥?找个更好的给他?就是他家那个醋坛子老婆现在灭不着他,跟她站在统一战线的女儿也得大义灭亲啊!他还想留着这条命去见他日思夜想的老婆呢!不知道她见到他会不会立即好起来呢?他有些悲哀的想……
看夏义的脸色骤然阴沉夏义只当是他看到喜欢的女子与别的男人亲热心里难受,便更加紧把他拉了出去。
于是夏流风又开始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想道,可怜的释哦!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何抉择呢?唉!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宫辰月的全身燥热起来,一个吻已经根本无法满足他。他想伸手轻轻抱抱她,安慰她……可是这么简单的事也成了奢望。想到这里他更加猛烈地吻她,那样无奈,心痛,绝望……让她难以承受,快要不能呼吸。她别开脸,躲开他仍不安分的唇,在他一侧剧烈的喘息。这家伙!刚刚还病怏怏的,现在哪还有一点病人的自觉!
然而她这边还没缓过来就听得那家伙用脑袋磨蹭着她的脸颊,异常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阿轻……我想要你……”
“你……”她惊得脚下一滑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屁股差点摔开了花。
“你没事吧?怎么样?疼不疼?”看她那样重重的摔了下来,他心里惊慌失措却又偏偏动弹不得,挣得铁链叮叮当当直响。刚才的欲火也因此而熄灭。
“哎呦!我的腰啊……没事,没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爬了起来,脸上貌似还泛着可疑的红晕。不幸的是她这如此难得一见的可爱的羞涩和因他的激吻而变得潋滟妖娆的眸子,娇艳的樱唇砰地一声再次点燃他身体里蛰伏的火种。
“该死!”宫辰月强忍着身体的强烈反应,闭上眼睛不看她,低咒出声。
看他如此忍耐、痛苦的表情,夏轻寒紧张的迎上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哪里难受?很痒是不是?我轻轻给你挠挠好不好?”她说着就撸起袖子开始好心地对他上下其手……
天知道,他不是身上痒而是心痒难耐啊……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哪里是在挠啊,那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地力度简直就是在摸来摸去嘛!
于是,噗拉--一声,火种燎原了……
“抬头!”他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对正在他身上埋头苦干的小人儿简洁明了的命令道。
“哦!唔……”她一抬头,立刻眼前一黑,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侵略过去,她瞪大双眼想推脱又怕伤了他。就这样任他索取,直到浑身虚软的差点跌倒,就在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晕头转向的时候,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声响之后自己就落入了一个火热的熟悉的怀抱……接着便感觉双脚腾空……
当她发现自己此刻正在软绵绵地床上时,已经被一个健硕地身躯不留缝隙地压在身下。接着身体的主人完全不留给她喘息的时间自她的额头起到半露的酥胸密密麻麻落下或深或浅的吻……
她好不容易趁他忙着解衣服的空挡获得说话的机会:“你……你不是被那链子拴起来了吗?”
“该死的夏流风!从哪找来的破铜烂铁,不过还真难解!”他一边说一边片刻不停地脱完她的衣服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神呐!!!破铜烂铁?那链子可是千年玄铁所制!她面前这个生龙活虎,千年火山爆发般地男人真的是个毒发地快要死的病人吗?她此刻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中的不是那该死的七日断魂,而是媚药!
“喂喂……你干嘛要脱我的衣服?”
“喂喂……你干嘛又脱自己的衣服?”
“啊--你……你不许看!”
“色狼!不许碰……不许碰!”
“你还……唔……痛……”
幔帐轻扬,**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