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的步伐变得凌乱起来,我在上面被抖得一颠一颠的。感觉像是猪八戒背的媳妇,不过我这个媳妇心里比他老猪还甜呢。
只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抓过他的脖子便问道:
“那冷晴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这,本是个误会。”番薯俊脸一低,似有难言之隐。
“什么误会?”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况冷姑娘如今已经去世了,我……”
“你快说呀。”想跟我打哈哈呢。他越是这样我越想知道,他和冷晴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番薯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盯着我,我回以他犀利凶煞的一瞪,直瞪到他因功力不足眨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败下阵来。跟我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风太大了。
“那要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了,那时候你还没有来……”
得!又是一个从前有座山的故事,反正这长路漫漫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就权当是故事听吧。
“说到这,我得回到一年前把事情的缘由说清楚……”
正听到关键时刻,他又插叙的拉进他一年前的故事。而又在一年前的故事也到了关键时刻时,又拉进两年前的故事,以此类推,每到关键时刻他便切进前几年的故事……所以等他讲完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了解到他是几岁起不再尿裤子了。唯独他失聪这件事,他却只字未提。
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番薯竟这么啰嗦,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听话要比讲话还累!
不过从他的长篇叙事中,我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一个月前,冷大夫为冷晴物色了一个极佳丈夫人选,可是冷晴不喜欢对方,说他太没有男子汉气概。反抗不成,便找了番薯帮忙,假说是两人已经情投意和,非对方不嫁(娶)的,冷大夫没有办法,便推了那个极佳丈夫,允了番薯与冷晴的婚事。冷晴本答应说等风头过去,找个适宜的时机,就假装两人因不和而分手取消婚事。可是番薯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冷晴说的那个适宜的时机。直到她昨天遇害,实情也就更没有机会说明了。
“是这样啊。”我饶有意味的盯着他,点点头,口头上表示理解了。
你说这无花山庄那么多的男人她不选,偏偏选了你,你难道不觉得意外?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思?那不成呆子了?
可是番薯却仍然是一副纯真无邪与共无害的模样,难道他真是个呆子?还是他根本就是知道,不过是在装傻,那他也太有城府了。二者比较,我还是愿意相信番薯只是个呆子。
这下我就放心多了,番薯不单是未经开垦的处男地,还是棵没有主的香艳小草。我最爱的就是摘野草了,嘿嘿。
“又下雨了?”番薯忽然抬头望着天空疑惑道。
“哪有!大晴天的,一定又是你的错觉。”我感觉擦干不争气的口水,差点就被逮住了。
“哦。”番薯摇摇头,低头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今天老出现错觉?”
“那个,你觉得谁是杀害冷晴的真正凶手啊?”我故意引开他的思路,再猜他就该猜到我身上了。
“是东方幻剑!”番薯斩钉截铁道,说话间,那双漆黑眸子又是喷火般怒睁着。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他?”刚才关于阿牛哥的推测他还想了老半天呢,这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话的准确度啊。
“我们进入医馆后,一直不见有人进出,医馆内就只有我们和冷大夫一家,凶手能避开我们的视线,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人,他的武功一定极高。而且昨晚我细细观察过东方幻剑,他的鞋边竟然沾有几滴小小的血印,应该就是他杀人时,血液不小心溅在了上面。他却没有留意到,又加上时间紧迫,所以他只换下了黑衣便赶回现场,不小心便留下了这罪证。”
听了番薯的分析,我不得不擦亮眼睛重新打量看了他一遍,这还是刚才那个反应迟钝的番薯吗?
“怎、怎么了?”
番薯被我望得浑身不自在,羞涩的低下头。
“番薯,你太厉害,太聪明了!”我太喜欢你了。这句话被我生硬的吞了下去。
他头更低了,绝色的脸如桃花般艳红,更让他增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魅力。
这样的尤物,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走动,还真不让人放心。回去后我得赶紧找到阿牛哥,再赶紧把他俩给定下来,省的夜长梦多,成日提心吊胆的。
在我为自己的幸福未来盘算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二黑在前面叫了起来。
“汪汪汪……”
“怎么了?”我抬起头,微怒道。又打扰了我对美好未来的计划。
“我们终于出了这片禁林了。”番薯兴奋着道。
“这就出来啦?”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番薯身上跳了下来,努努嘴,千万个不舍呀。
走在路上,我根本无心留意周围的环境,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暖背心中。
番薯一路上只顾着左顾右盼,还不停的发出咦咦的叫声,一点没有体会到我此刻的心情。果然就是个呆子!
“庄中一定发生大事了。”他忽然在我耳边道。
“什么事啊。”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才要发生大事了,再这样冷落我,小心我感情叛变哦!
“不知道呢,你等等,我问问路人。”
半刻。
“不好了,庄主夫君过世了。”番薯神色慌张的说道。
“哦。”我淡淡的应了声,貌似这跟我关系不大。
半响。
“什么?”庄主夫君?我暗自吃惊。
庄主竟是位女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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