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不行。”
又是那把清脆响亮,略带喑哑和磁性但却令人讨厌的声音。
“你是故意在找茬吧!”我转过身,拿眼睥他,此人非善类,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青白衣男子俊美非凡的脸上是风淡云轻的笑意,一头乌黑的长发懒散的披在身后,一双可勾魂夺魄的深邃星目,微微略过翘首的我,俯下身,转向老人道:
“冷大夫听到的声音虽然不是此二人的,但难保他们不是帮凶,再请问冷大夫,为何如此肯定他们不是凶手?”
可怜冷大夫再次从悲恸中回过神,满是皱纹和仓桑的老眼望了望我身旁的舒舒,眼神中尽是幽怨和深深的叹惜,他怔怔的摇摇头,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如今小女已去,此事我已不愿再提。”
“冷大夫,如果您不把原因说明,我们又如何能相信范公子的清白呢?”
我有些心疼的望着屡屡被触及伤处的冷大夫,东方幻剑,想不到你这俊美容颜下却是一颗冷血无情的心,老人都说了不愿再提,你偏仍抓住不放。
可是冷大夫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惊讶得一双粉嫩的唇瓣大张,久久合不上。
“小女与范公子本已有婚约,二人又是两情相悦,我相信范公子的为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向小女下手的。”
僵硬的转过身子,不可置信的望着青衣人。轮廓分明的五官深邃如雕,两泓如江水般的眸子闪闪发亮,玉容后如墨长发用一根白绸扎在脑后,手持的仍是那把玉扇,依然的逍遥气宇不凡,丰神俊朗风采照人,但在我看来感觉却不一样了。
以前看他,那是一朵开放在荒野中任人采摘鲜艳艳的野花,现在看来,却是朵成列在橱窗中可观而不可亵玩有主的家花。难怪,之前冷晴与他那般的你浓我浓,原来他们是对小情侣呢。我插在其中,反倒成了坏人姻缘的狐狸精,心不是滋味的酸涩。
他那双深似水的黑眸微微闪动,性感的厚唇瓣启开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带着无耐的闭上,只瞪着一双带着复杂眼神的美眸望着我。
“那您又如何就断定这位公子不是凶手呢?”那个讨厌的声音再次将矛头指向我,修长优美的手指对着我的脸。看来他是没有将我们送入大牢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位公子在黑衣人来之前便已询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如果他是帮凶的话,那黑衣人便不会冒冒然来行刺,却扑了个空的。”
东方隧道般深黑的眸子望向我,诧异、惊喜、忧虑?说不清是这是怎样的眼神,转瞬又流露出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邪气,意味深长的望眼我,又再望向舒舒。
“那凶手更有可能是这位范舒公子了。”
“为什么?”
……
(疑问的声音。)
这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冷大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难道还听不懂吗?
大家都对他投以疑问的眼神,我则是蔑视的拿眼睨他。想不到山庄中的第一剑客,竟然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山庄所有人,一直冤枉我们的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东方幻剑。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睥睨,挑开飞到脸上的黑丝,直身傲然而立,优雅从容的说道:
“大家请看这位公子。”修长的手指再次指向我。
“干吗?”怒目瞪向他,我有什么好看的!本来经过刚才的打击,心情已经暴跌,现在还被他这样冤枉,更是怒火中烧,灭他的心都有了。
“大家看这位公子,身形娇小,体态婀娜,面容姣好,再看她耳垂上的耳洞,分明便是个女子。”
“没错,我是女扮男装,那又怎样?跟整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好不好!”再敢惹我,我真要喷火了。
“既然你也承认,那就更好解释这整件事情了。”
“能解释什么!”
“就是你跟范舒公子有奸情又是两心相许,只可惜他已订有婚配,你们为了能够长相厮守,便狠下毒心将冷姑娘杀害,这样,你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荒唐!”我不屑的声音。
“谬论!”范舒的抗议。
东方性感的厚唇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一双勾人魂魄的深邃黑眸微微略过我的腰身,道:
“你身上所系的汗襟,便可说明一切。”
众人将视线放在我柳腰上系的那条暗红色汗襟上,都有些明白的点点头,转而议论纷纷。
“一条普通的汗襟就能说明什么?”我低头下望,这么普通的汗襟,大概街上到处都有卖吧。凭这就能说明我们心相许了?也太牵强了吧。
“普通的汗襟?这么说你一点不知这汗襟的来历和用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边是得意的笑容。
“知道啊。”
“哦?”
“这是我向范舒借来的,用来女扮男装咯。”奇怪大家干嘛用这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舒舒还一直向我皱眉瞪眼的?我要女扮男装当然得向男人借衣物啊,这有什么怪异的。
“你不是我们无花山庄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惊讶道,难道我脸上写了我是21实际的现代人?
“连我们山庄最基本的规定都不知道的人,怎会是我们无花山庄的人。”东方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和得意。
“什么规定?”怎么我越弄越糊涂了,不是在说案情的吗,又扯到规定上来干嘛?
“来人呀,把这个外来女子还有画师给我捉起来。”他脸色一变,向人群中呼道。
即刻,便有十几位健硕的男子从刚才附和他的那群民众中跳出来,上前利落的将我和舒舒双手板住。
“喂!你凭什么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嘛,难道这里不允许外来人闯入?这些又是什么人?
“带走!”(不鸟我?)
“放手,我们又没有杀人!”我大声呼道,这无花山庄的人还讲不讲理了,这还有没王法了!
“吟儿,都怪我,害了你。”他一双柔情似水的星目望着我,满是愧疚和不舍。
吟儿?这是舒舒第一次这样神情的呼唤我,可惜却是在这种别人缚住双手押走的尴尬时候。可是,这害了我是怎解?那个东方幻剑又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手下?这个山庄的人,怎么都这样古怪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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