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飘在幽暗的空中,身边是两个分别穿着黑色和白色西服的小鬼,你说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他们是小鬼?因为他们的脸上都刻了字。左边这鬼额头上刻:“我是”右边那鬼额头上刻:“小鬼”。这下都明白了吧。
这分明就是现代改良版的黑白无常嘛。莫非我已经死了还下了地狱?
真是太没天理了,我郝盈(好人)一个!怎么会下了地狱呢?会不会是阎王搞错了啊?
眼前一个看门鬼,手持三叉丫杖,凶神恶煞道:“此树为我栽,此路为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什么?地狱里遇到强盗了?
强盗大哥,我可是身无分文啊,要抢就抢我身边这两个人吧,他们看样子很有钱,还穿的阿玛尼呢。
“咳咳,”
那个强盗大哥突然脸红着咳嗽一声,不是错觉吧?怎么这年头强盗都有了羞耻心了?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有文化的强盗?
“黑白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刚下来,还习惯了在上面的打招呼方式。二位请过,请过。”说完便让了条道路出来。
倒了一大片!原来只是背错台词啊?我说大哥,我们这边排得好好的,被你这一搅差点就乱套了。不过,没的关系,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过吸烟嘛。理解万岁!
终于,飞到了阎罗殿前。
殿前却贴了张海盗船上特有的骷髅头画叉的牌子,怎么,这地狱里也有海贼王的贼迷?
一个长得阎罗模样的欧巴吉抬了抬眉,懒懒道:“堂下何人啊?”
“咦?”怎么这个阎罗还何人何人的喊?虽说地上一日底下一年,这地狱自是比咱地上慢了个拍子,但也应该进化到讲白话文的时代了吧。“在下?民女?小女子?”我思忖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在古代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说“我”,干脆就用现代的语言回答了,“我,郝盈。”
“好淫?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王,来呀,把她给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阎王大怒道。
不是吧,我报上个名字就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真的已经十恶不赦到威名远播了,连地府都知道?
“大王,您误会了,她是姓郝,名盈。”那个额头印着“小鬼”的黑无常附在阎王耳边说道。(作者:女猪你狗耳朵啊,这都听见了?)
只见阎王脸色从黑变红黑再变得更黑。
“你父母是谁?怎么取这么个刁钻的名字?”
“我爸爸叫郝瑟,妈妈叫劳岛。他们三年前已经跟您报到了吧?”
不是我咒他们,只是有天晚上他们齐齐托梦给我说,其实地狱也不错,而且他们还在第十八层打了个地洞到了第十九层,还说,原来第十九层便是天堂。现在他们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往返,过得好不逍遥自在呢。
原来传说中过了十八层地狱便是天堂的说法,是真实的啊。
“好色,唠叨?”阎王仿佛脑中思索着这两个名字,现在人口压力大了,想必地狱也同样受着困扰,看他苦苦思索的样子便知道。
“是了,因为地狱人口太多了,当时只好安排他们住到了第十八层。”
汗,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真是想到秃顶都想不到呢。
兴许是对他们地狱条件如此差而感到自卑,阎王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屁股,坐办公室的弊端就在这啊,坐得太久屁股就容易麻痹,还很多人因为这样就有了难言之隐,年纪轻轻的小白领一族便长了痔疮。真是可怜啊。(=_=)
“将生死簿拿来。”阎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说道。
“请阎王过目。”一个小差鬼拿了本破旧不堪的黄本本递给了阎王。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他是小差鬼了,看他的额头便知。
阎王接过黄本本按图索骥的翻着郝字类的一页,突然眉头一皱,像是恼怒又像是困惑又像是忧愁的变化着脸色。
他勾勾手指,示意那小差鬼过去,两人低语议论一番,只见唾沫满天飞,我只顾着左闪右躲的避开这些唾沫也没去听他们讲些什么。
终于,过了许久,唾沫不再飞出来了,阎王咳嗽一声,大概是咽喉炎发作了吧。
“咳咳,郝盈,你命中注定是不该绝之人,不过,阴差阳错,因为犬子们前段时间拿这生死簿做画本,不小心将你的名字划了去,所以,你才误入了地狱。犬子的过失对你照成了困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原来你会说白话文的啊?那之前整个文绉绉的古话来干嘛啊?还有,这是人命啊,不是猫的命不是狗的命,怎么能这样糟蹋啊。不过,人都说了,人犬子对我照成了不便,不好意思啦,都真诚的道歉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因为这生死簿上被划错了的人还有一堆,犬子们又都跑到人间去了,必须把他们一一找回来一起还那些人阳寿才行,目前,知道被划错的人只有你,不知道……”阎王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还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估计着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你们想就这样取走我的性命啊?”我气愤道,简直没一点职业操守嘛!
“非也,非也,只是,我想请姑娘回阳间帮我把走失的三个儿子找回来。这样,我便可以将划错的人一起恢复阳寿。”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矛盾,但是究竟是哪里一时又找不出来,我只好干巴巴的瞪着阎王,“为什么要我去找他们啊?你的手下不能去找吗?”我可不给人白干活,再说,这事本来错的就是他们。
“因为这段时间到地府落户的人实在多,我这人手不够,过段时间还打算开个招聘会呢。姑娘你不能回现代,又不能在地狱落户,所以……”
“所以就派我去。”我没好气的说道。
“没错,没错。”阎王眉笑眼开的点着头,连连称是。这阎王是不是假的啊,怎么没一点威严啊?(作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总以暴力解决问题啊?女猪:暴力什么不好的?就算解决不了问题,起码也能解决地上的人口问题啊。作者:那还不是加重了地狱的负担。=_=│││)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但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也得回报我个什么不是?
“那,事成之后,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处呢?”我眯着眼,戳着手,学电影里的老色狼留着哈喇子道。(作者:这哪是学啊,这就是你的本能。)
“自然便是还你阳寿。”阎王还真够抠门的。
“就没别的了?”我很是失望的耷拉着肩膀。
“本王再令许你一个愿望,只要是能力范围内都会满足你的。”阎王咽了咽口水终于说了个我满意的答案。
“那行!给我张犬子的相片吧。”要找他们起码得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不是?
“咳咳……”
阎王的脸色好像有些难看,该不会是坐太久了痔疮发作了吧?
“地狱都是极阴暗的地方,不能见光,你们阳间的摄像机是不允许在这使用的。”阎王有些不耐烦道,丫要求还特别多。
原来堂上挂着的牌子,上面是画的相机模样的东西,还有个x。我以为是海盗船上的骷髅头呢。原来是不允许照相的意思啊。恍然大悟啊。不过这画工怎么就这么差呢?
“我叫画师给你画个草图吧。”阎王挥挥手,又将画师传了上堂来。
好半晌,画师终于将三位公子的画像画好了,他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一层小汗珠,得意的望着自己作品,像是在欣赏什么佳作似的。
引得我好奇心大作,难道阎王的三个犬子都是大帅哥,阎王的杰作,所以才让画师如此兴奋?
“郝姑娘请过目。”画师小心翼翼的传过墨水还没有干的画给我。
同样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中的画,如果我现在不小心把他的杰作给弄坏了,说不定他跟阎王告我一状,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可不妙啊,虽然说我也可以学爸妈那样打通天堂的大门,但我个人还是喜欢人间多些。
终于,可以一睹他们的芳容了,眼刚着画,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他果然没有谦词啊,这真是一张草图。
而且,除了该有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我找不出这三个鬼哪里像是鬼了,这是鬼吗?鼻孔比猪的还大,耳朵比八戒的还大,嘴巴比八两金大哥的还宽,眼睛却小的我不敢再比喻下去了。画师是羡慕人家长得帅才故意用猪脸来破坏他们形象的吗?(猪:我要到动物保护中心告你猪身攻击!)
阎王见我不语,也知大概缘由,便解释道:“犬子都长得较常人不一样,不过这是他们晚上的模样,白天都是帅气的俊小伙子呢。”
典型的王子变青蛙啊。再说,这何止是较常人不一样啊?阎王,包庇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包庇法吧?那不是诋毁了千千万万常人了吗?幸好我不在其中,不然跟你没完!
“那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变来变去的。”很麻烦啊。
“他们都是贼花的徒弟,贼花将他的毕生绝学教给犬子,他们都还在修炼中,只要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并且采阴补阳后,便能功力大增,不会再变身,一直维持他们原本的俊俏模样。可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他们三个可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啊,而且……”阎王示意我上前。
我上前凑近耳朵,他一定是要讲什么机密给我听,嘿嘿。
“而且,他们三人屁股上都有一颗志,各长在不同的部位。”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还以为是什么机密呢,这种私人问题干嘛告诉我啊,好像我多想知道他们的屁股长什么样似的。
“他们三个分别叫:一灯,二灯,三灯。”
“阎一等,阎二等,阎三等?”好奇怪的名字啊,怎么这么别扭呢?
阎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椅子上不断换着姿势。
哎,当个阎王也真是不容易啊,难言之隐,难言之隐啊!
“谁告诉你我姓阎了?”阎王气色更加难看了。
“您不是姓阎,叫罗王吗?”不怪我啊,人间都是阎罗王阎罗王的叫,我怎么知道你是姓盐还是姓甜啊?
“我是十殿阎王中的第一殿,秦广王蒋。姓蒋!”阎王差点没背过去的喘着粗气望着我,这难言之隐我也知道他不能对我说的,可怜,可怜啊。
“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怎么就没个头奖,特等奖啊?”
阎王终于支持不住,痔疮发作了,只见他从椅子上跳起来道:“是蒋一灯,蒋二灯,蒋三灯。”
长痔疮了就是火气重,我也不怪他,看我多大人有大量啊,直接告诉我他们的姓名就行了嘛,这都怪你。不,都怪你的痔疮。
“黑白无常,你们送她去三位公子偷跑出去的那口井去吧。”阎王好像疼得很厉害,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阎王大人,如果我找到他们了,怎么跟您联系呢?”还没交代清楚事情怎么就能让人把我送走呢?怎么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得把事情办个稳妥不是。
“你只要找齐了他们三个我便有办法知道,到时候会派黑白无常去接你们回府的。”阎王挥挥衣袖,已不愿多看我一眼。
只转眼,我便被黑白无常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应该说是另一个时代才对。
哈哈,人间,我郝盈没女又杀回来了。
我的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女猪杀到了,不要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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