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帝是眷顾她的,同时也跟她开了个不小的玩笑。她冒冒失失,在电梯里的贵人竟然就是‘金腾’的老板,王绥远。
王绥远长得很高,身材修长挺拔看起来是习惯运动的。脸型算不上俊美但却有一股儒雅的气质,他带着一副银边眼镜,更显得沉稳老练。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杨小佩猜他大概三十多岁。
“你今天给我精神点儿,别出什么篓子。”姚星宇看着杨小佩两眼发直的盯着‘金腾’的总经理目不转睛,心里是一阵追悔莫及。她是不是就不该让这个闯祸精来这里闹腾的,这可是个大case,搞砸了她得损失好几百万呐。
“放心吧,我把企划案读得烂熟,保准给你争脸。”杨小佩拍着胸脯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顺便朝王绥远笑了笑。姚星宇这种气质美女也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了,背得滚熟有什么用,她不懂这种会议室需要应变能力的吗。
一旁的王绥远表面上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心里早就笑开了。他刚进会议室就认出了杨小佩,原来她口中那个该死的变态老板指的就是他啊。姚星宇带着她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一下便记住了她的名字,杨小佩,小佩…他在心里刻意的记了记她的名字。
会议正式开始,姚星宇在幻灯片前面侃侃而谈,杨小佩也意外的发挥了她可怜的应变能力,将所有的细节都把握得很好。于是,他们约定好下周一正式签约。
回‘缘创’的路上,杨小佩还是没有掩饰住兴奋。
她乐滋滋的朝姚星宇提问,“这就签约啦?也太简单了吧!”
姚星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里透着股酸。“你这丫头也未免太顺遂了,我毕业那会儿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啊。”
她可是放弃了初恋情人,在商圈儿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才有现在的成就,第一个案子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才签下来。这丫头,就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真是人同命不同,傻人有傻福。
杨小佩抿着嘴笑得得意,将她语气里的愤愤不平当成鼓励全数收了过去。“姚总,那咱下周一让谁来这儿签约啊。”
“当然是你啊。”她星宇可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人,这案子这么顺,她可不想派别人来给搞砸了,亏的可是自己的钱。但…
“小佩,你是不是跟那个王总经理早就认识啊。”她问的刻意,因为以刚刚的情况来看,王绥远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小佩。钱归钱,她可不能让小佩犯原则上的错误。
“不是第一次啊,我今儿早上在电梯里碰上的。”杨小佩老老实实的答。
“就这样?”姚星宇有些不太相信,今天早上才认识,就能对她这么照顾?
“当然就这样咯,还想怎么样!”杨小佩正奇怪呢,突然脑子一个激灵算是品她的意思了,顿时有些来气,“哦…你是不是以为我想攀龙附凤,给人…那什么去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姚星宇开始翻白眼了,这个丫头的聪明劲从来都不见用到正途上,这些时候她倒是反应这么灵敏了。
“我又没说什么!”她开始耍赖死不承认,这一招在初夏面前很好使,她打算又用这一招蒙混过去。
杨小佩哼的一声背过身去,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姚星宇使劲拍她的背,“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提前给你提个醒儿,免得真发生什么事儿不好收拾。看你个小气鬼的样子,嘀咕我什么呢!”
“我嘀咕着这案子完了,你是不是得给我涨点工资啊,总是小家子气给我那么点儿,钱不够用我说不定就真去当那什么了!”杨小佩转过脸来,嘻嘻笑着,有点威胁的意思。
“杨小佩,尹初夏总是说你心软,没什么心眼儿又容易受骗,我看她这次真是说错了。你这脑子转得跟陀螺一样,滑头得很怎么会吃亏呢。好吧…不过你还是得记住我的话,有妇之夫咱可不能粘!那个‘金腾’的王总,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得诚恳,杨小佩懂她是真的关心自己。一直以来姚星宇便对初夏学姐和她关照有加,处处体谅就像她们的大姐一样,这份多年一起的情谊她们都是相当珍惜的。
“你现在真的很啰嗦你知道吗,才刚要满三十的女人就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杨小佩开始没大没小了。
“三十?”姚星宇一愣。
“昨天初夏姐打电话说她定了今儿晚上十点的飞机,明天周末可以好好给你过个生日。还说瀑布那边儿的景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安总经理也很满意。”她继续道。
“…恩。”姚星宇干笑着,突然转头对杨小佩摆手,“还是不过什么生日了,告诉初夏别弄那么麻烦,我一个人出去溜达一圈儿就成了。我前几个月就在威尼斯预约好了,一直没有动身。”
“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儿庆祝呀!”杨小佩脑子又开始打结,明摆着的问题她愣是想不明白了,有时候姚星宇都想戳破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没为什么,照着听就行了。”姚星宇不想解释,直接利用她的总经理职位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后来杨小佩愤愤不平的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尹初夏的时候,初夏只是笑,笑容里带着些无奈与妥协,说原来星宇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杨小佩问她害怕什么。
尹初夏盯着她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你不懂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杨小佩开始还以为姚星宇是想借着生日的机会出去旅游逍遥,心里小小的鄙视了她一下。可后来才明白初夏学姐说的意思。
岁月不饶人,姚星宇只是在恐慌自己已经那么茫然的失去了青春。突然,她就三十岁,要快要步入中年了。想着自己年轻的脸庞上将每天每天的出现细小的纹路的时候,她的痛苦和歇斯底里只有自己才清楚,没有人能帮她。她感觉到了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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