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将近伯英卓瑄谐连理,听闻真相仲雄疑为龙子裔
“你的意思是......”楚剑焘看着曹立勋,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挪用军需这可是大罪啊!如果让我爹知道了......”
“那你到哪儿去弄钱呢?”曹立勋问道:“除了这个办法,你没有其它选择了。”
“我......”楚剑焘不断的揉搓着双手,那份焦躁显而易见。
曹立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那些兵丁前来投军无非就是为了三餐温饱,至于吃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采货的时候动动脑子,很快就能填补上这个亏空。”
楚剑焘抬眼望着曹立勋道:“曹兄,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傻小子。只要你选择价钱便宜的供货,再以高价入帐,那么其中的差额不就能填上你两万两的亏空了吗?”曹立勋坐到他身边,详细地跟他解释了一番。
楚剑焘听了连连点头,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曹兄,这事万一被我爹知道了......”
“傻瓜,你就不能做的隐秘些?不让他知道吗?”曹立勋说道:“近日新派去管理司库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你的。你放心吧,只要补上这个空儿,你就收手。到时候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嗯......”楚剑焘终于点头道:“好吧,只能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
曹立勋拍了拍楚剑焘道:“我还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我会帮你的。”
楚剑焘握着曹立勋的手,感激地说道:“曹兄,真是要多谢你了!”
京城这边,孙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忽然孙廷敬放下了碗筷,道:“伯英啊,我同你娘已经商量过了。现在国丧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办一些没有办的事了。”
伯英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他和卓瑄的婚事,心中暗笑的他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他看了看卓瑄,有些羞涩的说道:“爹,你是说......”
林凤荷笑道:“你这孩子,都已经猜到了还问!当然是你和卓瑄的婚事啦!”说着就转头朝卓瑄看去,只见她面泛红晕的低下了头。“你们早该成亲了,若不是国丧我看哪我早就抱上孙子了。”林凤荷一脸微笑的说道:“我已经去观音庙问过了,两个月后的初十是好日子,所以我跟你爹就想在那天为你们完婚,而且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时间充裕。你是孙家的长子,这婚事一定要办的体体面面!”
伯英从心里笑了出来,他憨憨的笑道:“那一切都听爹娘的安排。”
林凤荷握着卓瑄的手,道:“卓瑄,你的意思呢?”
卓瑄早已满脸通红,她低着头轻声道:“一切听老爷夫人的。”
一旁的想容笑道:“还老爷夫人呢?要改口叫公公婆婆了!是吧?姨妈?”
“是啊,是啊!”林凤荷笑道:“我等了很久呢!”
仲雄笑道:“那可真要恭喜大哥了!就快要做新郎倌儿了!”
“是啊!我看大哥盼了很久了!”叔豪笑道:“你看大哥笑的样子,就像吃了蜜一样呢!”
“老三,你又打趣我?”伯英被兄弟们说得脸上一阵阵的红。
季杰笑道:“我们可要想想送什么贺礼啦!大哥成亲,这份礼可不能马虎。”
叔豪拍着季杰的肩膀道:“还用想吗?你没听娘说她想抱孙子吗?当然是去观音庙求坐送子观音来啦!保佑大哥大嫂三年抱俩!”
“好啦,不要胡闹了。”孙廷敬发话了,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对伯英说道:“伯英,筹备婚礼的事情你娘会安排,但是到时候你可要亲自去杭州接你未来岳父岳母过来。”
“是!孩儿知道。”伯英点头应道。
饭后,伯英在书房里越想越开心,于是走了出来想去找卓瑄聊天,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悦。走到花园的时候,却看见卓瑄独自坐在亭中,于是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夜里起风小心着凉啊。”伯英脱下了褂子给卓瑄披上。
卓瑄对他微微一笑,道:“突然好想看星星,所以就出来了。你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啊。”
“嗯,好啊。”伯英握着卓瑄的手坐了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伯英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你看星星,好不好?”
卓瑄看着他,笑道:“好啊。”
伯英搂紧卓瑄,在她细语道:“我盼了一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你不知道,刚才我听到爹说要让我们成婚的时候,我差点就笑出来了。”
“扑哧”一声,卓瑄笑了。“我当然看到了。我还看得出来,你忍得很辛苦呢!”
伯英伸手捏了一下卓瑄的鼻子道:“你还笑我?你不也是欲喜还羞?”
卓瑄靠在伯英的肩头,突然问道:“伯英,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嗯?当然是真的啦!”伯英笑道:“小傻瓜,你以为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上天对我太好了。”卓瑄说道:“一开始当听到我爹说已经为我订了亲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将来的丈夫会是一个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好怕好怕。”说着卓瑄抬头深深的望着伯英,微笑道:“但是上天真的很厚爱我,它把你带到了我身边。当你第一天踏进我家的时候,我就在阁楼上看着你。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的担心都是错的。你孙伯英,就是我未来的夫婿,你一定会疼我爱我。”
伯英听着卓瑄的话,不由得感动起来。他握紧卓瑄的手,在她的发间亲吻了一下,道:“没错,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疼你爱你一生一世!”说着就将卓瑄深深的拥入怀中。
不远处,想容的房里亮着通明的灯火,想容把仲雄找来商量要送什么礼物给伯英和卓瑄。想容有些羡慕的说道:“看到大表哥和楚小姐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真替他们开心!”
仲雄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他还在想军营里的事情,于是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想容一噘嘴,推了他一下道:“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啊?”仲雄被她一推便回了神儿,忙道:“有啊!我有听你说话。”
“哼!看你的样子,一定又在想你些士兵的事情了。”想容有些生气的说道。
仲雄一看不妙,便忙过来哄道:“不要生气啦!我不想就是了。我现在就竖起耳朵,仔细听你说话,好不好?”
想容噘着嘴道:“算了。那你想过送什么贺礼给大哥和楚小姐了吗?”
“你也知道我对这个没什么主意,一切都由你作主吧。”仲雄说道。
见到仲雄对自己的话爱理不理的,想容便生气了。她将仲雄一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然后就往门口推。“你走吧!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仲雄握着她的手,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话?快说!”想容嗔怒道。
仲雄笑呵呵的说道:“我是说,无论你买什么礼物,记得在礼单上一定要写明,是‘孙仲雄、花想容敬上’,知道吗?”
“为什么?”
“傻丫头,连这个都不明白?”仲雄笑着看着想容。
想容细细一想,仲雄的意思就是他们联名送礼,就等于宣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容明白过来后,红着脸道:“谁要跟你联名送礼啦?”
“怎么?你不想吗?”仲雄道:“我可想好了,等大哥成亲后,我就同爹娘说明,让他们也为我们主婚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不是很愿意哦?”
“谁说的?”想容脱口而出。接着就羞红了脸,嗔道:“好你个孙仲雄!总来消遣我!我不理你了!”说着就把仲雄往外推。
仲雄一把抱住了她,将想容紧紧地锁在怀里。想容顿时便没了主意,完全瘫软下来。仲雄先是脉脉的看着她,然后说道:“想容,我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等我带兵从四川奏凯归来后,我便向爹娘提亲。”
想容低眉垂目,细声道:“为什么要等你打仗回来呢?”
“我一定要先建功立业,然后才有资格迎娶你做我的妻子。”仲雄说道:“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你花想容的丈夫是个有所成就的青年才俊!”
想容搂着仲雄的脖子,道:“傻瓜,就算你是个执戟郎,我也不介意。”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告慰你的父母,我要让他们放心的把你交付给我,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仲雄抱着想容说道。
想容在仲雄的脸颊边亲吻了一下,道:“嗯,那我就等你凯旋回来。”
再说英宗,这一日他所派去的密探回来了,英宗急匆匆地召见了他。终于,在密探的口中,他得知了原来孙仲雄真的不是孙廷敬的亲生子,而是他抱养的孩子。这是那个密探从原来孙廷敬驻守的边疆那里打探回来的消息,他还说孙仲雄的母亲在生下他三天后就去世了,但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却没有人知道。英宗越来越怀疑孙仲雄与侍女月嫦的关系,于是他马上修书一封,命人将正在京中述职的歧国公赵宗朴秘密召见入宫。这赵宗朴是濮阳懿王赵允让的次子,英宗的次兄。
很快,赵宗朴就被召入宫中。英宗将他带到了寝宫,屏退了所有侍从。他拉着赵宗朴的手,道:“王兄,朕有一事要细问王兄,望王兄能如实相告。”
赵宗朴拜道:“臣若所知,定然据实相告。”
英宗问道:“当年朕曾经回到濮阳懿王府居住过一段日子,那时有一个侍女名叫月嫦的,王兄可曾记得?”
“月嫦?”赵宗朴想了想道:“臣还记得这个侍女,当时她被派去服侍陛下。陛下回京之后不久,她就死了。”
英宗看着赵宗朴道:“王兄,朕再问你一遍,她真的是死了吗?”
“这......”赵宗朴犹豫了一下道:“陛下,时隔多年,臣已经记不清了。”
“王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朕。”英宗瞪着眼睛望着赵宗朴。
赵宗朴慌忙跪下道:“陛下恕罪!此事臣也是后来听闻而来,并不详尽。”
“你知道什么就说!”英宗吩咐道。
“是!”赵宗朴说道:“臣只知道,陛下回京后不多久,那名叫月嫦的女子便被王府查出怀有身孕。当时父王便以淫乱之最逼问她,命她供出所怀孩儿的生父。那女子说......”
“说什么?”英宗追问道。
“那女子说腹中孩儿乃是陛下的骨血。”赵宗朴回答道。
英宗一听,便瘫坐在龙椅上。原来当日月嫦真的怀了他的孩儿,他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朕?”
赵宗朴回答道:“陛下当时刚大婚不久,父王说若将此事上报可能会影响陛下的太子之位。所以......所以父王就将那女子逐出了王府,还命人将她押送去边疆。当陛下一年后回来询问时,便称此人已经病逝。”
“行了,行了。”英宗已经没有精力听下去,他只觉得头涨得厉害,一阵阵的痛。“你下去吧。不过你记住,今日朕召见你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否则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
“臣遵旨!”赵宗朴胆战心惊的退了下来。
这回英宗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那孙仲雄就是他与月嫦的孩儿。只要再得到孙廷敬的证实,他就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了。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向孙廷敬开口。
这时,小太监来报:“启禀陛下,夏国使节吴宗求见。”
英宗此时正为了那段往事头痛,根本没有精力去接见使节。于是他说道:“朕累了,让吴王代朕接见夏国使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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