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险阻只求得朝霞斜阳执子手,情路坎坷殊不知阴谋诡计小人言
叔豪策马飞奔回到将军府,叫上明恩赶着马车就往温柔乡去。赶到温柔乡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他没有从正门走而是来到了他曾经越墙的后门处,让明恩在此守候。一个纵身便跳入了围墙,以他的身手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易如反掌。他悄悄的跑上绣楼,此时房间里刚刚亮起了灯。
“姑娘,这琴要带走吗?”是巧儿的声音。
“留下吧,免得日后见了徒增哀伤。”眠玉叹道。
“姑娘,您想清楚了吗?这一步走出去可就是一辈子啊!”巧儿提醒道。
只听到眠玉悠悠的叹了口气,“唉~~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今后......”说到这里眠玉止住了,似乎她不愿意提及今后的生活。“......只要叔豪能平平安安,我决不会后悔。”眠玉许久才说道。
在窗外的叔豪听后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眠玉如此牺牲无非是为了自己。作为眠玉的男人,他不能就这么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牺牲这么多!他推开了房门......
眠玉抬头一看,只见叔豪站在跟前。适才还在惦念着他,如今却突然出现在眼前,在一阵惊喜后,眠玉忽然惊慌了起来。“你怎么来啦?不是让你不要再来了吗?”说着就站起身来推叔豪出去。
叔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虎穴,我要兑现我的承诺,守护你一生一世!”
眠玉呆呆的看着叔豪,这番肺腑之言让她动容。她又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是......”
不等眠玉说话,叔豪就吩咐道:“巧儿,收拾细软,你跟小姐马上跟我走!”
“哦!”巧儿利索的收拾了东西,扎成两个包袱。
“叔豪,你......”眠玉的手腕被叔豪紧紧地握着,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她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招来燕三娘。
见巧儿收拾得差不多后,叔豪便紧握着眠玉的手道:“走!我们一起离开!”不容眠玉多说,已经拉着她出了闺房。
下得楼来,正好与前来的燕三娘撞个正着。燕三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惊住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看叔豪身后的眠玉和背着包袱的巧儿,便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于是大声呼道:“来人啊!抢人啦......”
那声音刚从燕三娘的嗓子里冒出来,叔豪一把就捂住了燕三娘的嘴,道:“再叫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迅速用拇指和食指扣住了燕三娘的咽喉,燕三娘只觉得喉部一紧,什么话都说不来了。叔豪说道:“我现在就要带眠玉走!你放心,银子不会少了你,过些日子我就让人将三万两银子送上!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大可向吴王说是我孙叔豪带走了眠玉姑娘,让他有什么本事就冲着我来!我孙叔豪决不会皱一下眉头!”说着一边扣着燕三娘一边往后门的墙角走去。巧儿打开了后门的小门,明恩的马车就等在那里。叔豪让明恩扶眠玉和巧儿上马车,然后看着他们驾车出了小巷拐弯儿走了,叔豪这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燕三娘咳嗽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连王爷的女人也敢动!如果王爷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叔豪不在乎的一笑道:“你去告诉吴王,只要有我孙叔豪一天,就不会让他得逞!”说着跨马挥鞭而去。
刚出了城郊,叔豪就赶上了明恩的马车。眼见身后没有人追来,叔豪才稍有放心。但是他也不敢懈怠,还是让明恩赶着马车多绕了些路,直到夜黑了才在一座小院儿跟前停了下来。叔豪下马,挑开车帘扶着眠玉下了马车。
眠玉抬头一看,这是一个简单的小院儿,似乎是哪家富农在此的屋舍,周围是农户和山田,各家窗里都闪着点点灯火,甚是宁静。“这是什么地方?”刚才明恩东走西走的,眠玉已经完全没了方向。
叔豪笑道:“这里是我为你准备的落脚处,离京城有些路程。”他指了指周围道:“这里四周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农户,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说着明恩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叔豪拉着眠玉的手道:“来,进去看看!”
院子里很简单,东西厢各有两间房,北边是灶舍和一间小屋。虽然简单,但里面却很是干净,似乎早有人来精心打扫过。叔豪带眠玉进了东厢的一间房,点上了灯。屋子和温柔乡比起来显然小了很多,但是略显陈旧的家私却透着浓浓的温馨。眠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的确是简陋了一些,你先将就着住下吧。”叔豪将灯挑亮。
眠玉带着微笑道:“我很喜欢这里!如果能一辈子安静的住在这里,那就太好了。”
叔豪走过来握住眠玉的手,道:“只要你喜欢,我一辈子陪着你住在这里。”
“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眠玉刚才没有时机问,现在便开口问道。
“嗯......”叔豪笑道:“得到高人指点了呗!”他将眠玉拥入怀中温柔的说道:“我已然决定了,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不会畏惧!为了你,我会坚守我的承诺,一直到海枯石烂!”他伸手拂过眠玉额前的刘海道:“你会和我一起守护的,是吗?”
“嗯!我会!”眠玉将头深深的埋入了叔豪的肩窝。带着喜悦的泪水浸湿了叔豪的衣衫。
“啪”的一声,赵颢的巴掌用力打在了红木八仙桌上。“好你个孙叔豪!吃了雄心豹子胆啦!敢带我的女人私逃!”在得知孙叔豪和眠玉私逃的消息后,赵颢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转身对曹立勋道:“走!带上人,跟我去孙家要人去!”
曹立勋忙打开折扇为赵颢扇风,“王爷息怒,不要冲动啊!”
“怎么?怕啦?不敢去?”赵颢斜眼瞟了曹立勋一眼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王爷,您先听我说呀!”曹立勋拦在了赵颢跟前。“王爷,这么晚了您去孙家要人,万一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中,那可就麻烦了!更何况,孙叔豪此刻根本不可能将眠玉姑娘藏在将军府里,您这么去了也肯定是空手而回啊!”
“那......那怎么办?就这么算啦?我可是堂堂的皇子,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搁?”赵颢怒气冲冲的说道。
“啊呀!王爷,您先静一静,听我说。”说着就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他坐到赵颢身边,道:“那孙叔豪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得罪了王爷!不过我们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啊!王爷,您想想,虽然离国丧还有一月不到,但毕竟还是在服丧期内,为了一个烟尘女子大动干戈,岂不是让人笑话?王爷的颜面也不保啊!”
赵颢看了看他,稍有冷静。“难道本王就忍下这口气了吗?”
“当然不!这口怨气当然要出!但不是现在!”曹立勋道:“本来王爷出宫就事瞒着皇上的,所以一切我们都要小心!至于怎么对付孙叔豪,日后有的是时间,还怕他跑了不成?就算他跑了,还有他的父兄在呢!”
“噢?看来你有了盘算?”赵颢看着曹立勋问道。
曹立勋笑了笑道:“那自是当然!我听家父说,皇上已经有意让王爷参与政务了,到时候我们和孙家父子交手的机会就多的是啦!王爷您是皇子,说不定就是将来的太子,您还怕没有机会教训孙叔豪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吴王赵颢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心中盘算了一下后,道:“哼!好!这次就便宜了孙叔豪那小子!到时候本王要他十倍奉还!”说着他转向曹立勋道:“你记着,给本王多多留心!我一定要找到眠玉!”
“是!是!我一定为王爷留意!”说着他俯在赵颢耳边轻声说道:“王爷,听说燕三娘近日买了个标致的姑娘,还是个雏儿呢!要不,今晚就让她来服侍王爷?”
“雏儿?”赵颢“嘻嘻”笑了起来。“好!你去对燕三娘说,今晚本王就来为她开苞!”
第二日一早,叔豪才回到将军府。昨晚因为担心眠玉,所以他就住在了城郊的小院儿里。原来快马赶来天还未亮,可是叔豪担心有人跟踪,于是就多绕了些路,这样到家时已经是早饭时间了。一进门,管家就迎面跑来了,“三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将军生气啦!”
叔豪头皮一麻,知道他这次夜不归宿已经被父亲知道了,一顿骂是少不了的了。他一步一步地朝厅堂走去,心下盘算着如何解释这一夜不归的去向。一进到厅堂,就看到父亲孙廷敬正襟危坐的坐在堂上,三个兄弟侍立在一旁。叔豪走上前去,请安道:“孩儿,请父亲安。”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孙廷敬一拍桌子,喝斥道:“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叔豪忙跪了下来,道:“孩儿知错了!请爹责罚!”
“罚,是少不了的!说,昨晚去了哪里?”孙廷敬问道。
“孩儿昨晚与之祥、应贤一同喝酒,酒喝多了便在客栈里夜宿了一宿。”叔豪解释道。
“是吗?”显然孙廷敬将信将疑。
只见孙季杰站出来说道:“爹,三哥说的没错,本来他们还要加上孩儿的,可是孩儿昨夜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去的。”
叔豪朝季杰看去,眼中充满了感激的目光。这个时候,伯英也站了出来道:“是啊!孩儿也曾听他们说起过。爹,三弟可能真的是喝多了酒,才会一夜未归的。”
三个儿子都这么说,由不得孙廷敬不相信。他摇了摇头道:“酒能误事,你不知道啊?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严谨的态度,最忌讳的延误军情,你如此嗜酒如何能担当大任......”
孙廷敬训儿子训得正厉害的当口儿,只听到管家匆匆跑来道:“老爷,夫人回来啦!”说着就看到林凤荷和花想容、楚卓瑄一齐从门口进来。这些日子,林凤荷带着家中女眷去了寺庙吃斋祈福去了,这日一早才回来。一进门,林凤荷就看到叔豪跪在地上。
“哟,这是怎么啦?好像是有人犯错了!”花想容一见到这情形,便笑着说道。
“是啊,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啊?”林凤荷也问道。
孙廷敬回答道:“老三昨晚与朋友喝酒,一夜未归。我正训斥他呢!”
“爹,娘!孩儿错了,以后不敢了。”叔豪知道母亲最疼爱他们,便马上很主动的认错。
林凤荷多日未见儿子,这一见便看到儿子在受罚,当然心疼。于是说道:“啊呀,老爷,您也训过了,叔豪也认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姨父,如今叔豪也大了,有些应酬也是不得不去的。”想容也应合着。
孙廷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叔豪道:“好吧,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再犯!”
“是!”叔豪笑着站了起来。
“干什么?别高兴得太早!罚你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孙廷敬严肃的说道。
“是!”叔豪乖乖的往祠堂去了。
孙廷敬陪着夫人去了后院。兄弟三人忙追上了叔豪,季杰拉住叔豪就问道:“昨日你出门是去教靖波武功去了,难道一整晚你们都在一起?”那紧张的样子好像失了魂一样。
叔豪摇了摇头道:“没有!黄昏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他好奇的看着季杰道:“你干吗这么紧张?就算我跟他在一起又如何?我又不会把他吃了。”
“呃......我只是问问而已嘛!”季杰忙把头缩了回去。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仲雄问道。
“不是说了喝酒去了吗?”叔豪笑道:“好啦!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去罚跪的,你们也想陪着我一起跪吗?”
众人离去后,伯英拉住了他,悄声说道:“近日你都闷闷不乐,今天却心情颇佳,一定跟眠玉有关,是吗?”
叔豪微微一笑,拍了拍伯英的肩膀道:“大哥,日后你有你的俏瑄妹,我也有我的娇玉儿啦!”说着便吹着口哨去祠堂罚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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