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一大早,小芸的声音准时响起。
“好累,别吵!”叶从容伸出一只手,想把那吵死人的闹钟给按了。咦?她的闹钟声音不是“懒虫起床,懒虫起床”吗?什么时候变成“小姐起床”了?
“小姐,你。。。。你在干什么?”小芸看着那只准备捂住她嘴巴的手,吓了一大跳。小姐该不是又把她当成那吵死人的“闹钟”了吧?可是“闹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小姐有时候讲的话她都不明白了?
她知道小姐这时候不想起床,可是,不起床不行啊。唉,她还是继续当她的“闹钟”得了。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小芸摇晃着叶从容的手,继续加油喊道。
“小芸,我求求你,别再吵我了,我要睡觉!”叶从容迷迷糊糊地咕哝着,翻过身继续睡觉。她真的太累了!
“小姐,你该去给大夫人请安了!”小芸迫不得已大声喊道。这是姑爷临走前的吩咐,她不敢不从。
可是,姑爷真的好过分!他自己折腾了小姐一夜,还要小姐去请安,他真的。。。。真的太过分了。可怜的小姐!
“请安?”叶从容一个激灵,终于想起身在何处。可是,她一身好疼,全身好像被车碾过般的酸痛,这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下身。。。。。
“小芸,热水准备好了没有?”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的吻痕,昨晚的记忆纷沓而来,她终究还是失身了!
“小姐,准备好了。我扶你过去。”小芸含着泪小声地说。
“好。”看着小芸强忍着眼泪的样子,叶从容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这小丫头在替她委屈呢。
沐浴在温热的水中,叶从容舒服的喟叹,好舒服!昨晚。。。。。
情不自禁又想起昨晚。让她好奇的是,司徒弈,这么一个精力旺盛的人,真的能守着家里八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不动吗?
昨晚的他不要命似的,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几次。几次醒来,他都在努力工作,这让她很不解。
他那么苦苦压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那么一个自制力惊人的人,昨晚却那么失控,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情不自禁?他不会是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惨了。以他对她们家的仇恨,他的喜欢对她只会带来折磨。她该怎么办?
“小姐,好了没有?”小芸有些担心的声音传了进来。以小姐对晨睿少爷的深情,她不会。。。。不会。。。。。
虽然小姐自从发生那次意外后就再也没有提过晨睿少爷,可是她知道,以小姐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快就放下晨睿少爷的。
“小芸,进来吧。”小芸言语中的担心让叶从容感觉无比窝心。好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当小芸走进浴室,叶从容已穿戴整齐。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养成要人服侍着穿衣的习惯。
“小芸,不要担心,我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叶从容一脸微笑地看着小芸,“咱们出发吧。”
请安是吧?这样最好。除了失身,什么也没改变。
“怡然居”里,气氛低得吓人。四夫人风情满脸惨白地跪在地上。其他七位夫人满脸忐忑不安。
“叶从容给将军及各位夫人请安!”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里,叶从容面朝司徒弈和李艳的方向福了福身子。
司徒弈抬头,只见今日的叶从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轻柔纱裙,行动间整个人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好像随时准备展翅飞去。
他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慌张,她就这么想离他而去吗?不,他不准。即使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一起。就算亲手折断她的翅膀,他也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跪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跪在地上的风情忍不住一身颤抖的厉害。
“为什么?”叶从容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安。他会如何惩罚她们?
“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你们以为我将军府的家法如同虚设的吗?”极度的愤怒让司徒弈一贯冰冷的脸染上红晕,整个人不再像一座冰山,反而像燃烧的火焰。
“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一次吧!”风情粉脸惨白,跪行到司徒弈身边,拖着司徒弈的衣衫求饶道。
“放手!”司徒弈厌恶地扯过自己的衣角,愤怒地喝道。
“爷,这实在不能怪我。都是她,都是她说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你的宠爱的!她还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还说不管想出什么办法,她都会配合!”风情指着叶从容尖叫着喊道。
“真是这样吗?”司徒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他的宠爱的!”原来她真的不喜欢他。
“是的。。。。是的。。。。各位姐妹都可以作证。大姐。。。。大姐。。。。你也听到了,你快跟爷说一声啊!”风情着急地跪行到李艳身边,充满希翼和祈求地说道。
“我。。。。”李艳有些为难地看着叶从容,她不想伤害她。
“爷。。。。。”五夫人迟疑着上前,想要替风情说话。
“退下!”司徒弈冷冷地喝道,冷眼看着叶从容,他要亲口听她说。
“是,我是这么说过,而且也这么做了。”叶从容点头承认。她确实不想得到他的宠爱,这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要强迫她喜欢他吗?
“好,很好!”司徒弈诡异地笑了。不想得到他的宠爱,很好。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宠爱她。
“来人,把四夫人九夫人拖下去,家法侍候!”冰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味道。所有人的脸都苍白的难看,但是没有人敢上前求情。
“爷,饶命啊!叶从容,都怪你,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叶从容,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有小厮进来拖人,风情立刻高声大喊起来,声音里是满满的惧意和不可抑止的恨意。
“慢着!”叶从容轻喝。
“怎么?你也要求饶?”司徒弈轻蔑的声音响起。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叶从容看了一眼因害怕而颤抖得厉害的风情,平静地说。
“什么?”司徒弈愤怒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惊讶,她不要命了吗?
“。。。。。”风情也因不敢相信而停止了谩骂和哭闹。李艳及其她六位夫人也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一个人的家法是十军棍,两个人的家法就是二十军棍,她不知道吗?
“小姐。。。。。”小芸害怕得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说,她是无辜的。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在空气中爆破。
“好,就按她说的做。”司徒弈点头,没有人看到他点头那一霎那眼中浮现的懊悔和害怕。二十军棍,即使是一个壮年男子都承受不住,她能承受得了吗?
“怡然居”的院子里,早有人搬来一把宽大的可容一个人趴下的椅子。有小厮大着胆子想来拉叶从容,却被她平静地推开。
低着头,有些害怕,却没有退路。院子里很静,没有一点声音。逃过一劫的风情脚还有点软,她不知道叶从容为什么会帮她。但是,对叶从容的恨已经融入骨血,无法可消。
闭着眼,趴下。不知道她能不能安全熬过,正想着,那军棍带着风声从上而下落在她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从身后像闪电般散布开来。
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第二下又接着落下。司徒弈平时治下甚严,杖责的小厮根本不敢有半点徇私,每一棍都实实在在地落下。
“一、二、三、四、、、、”
剧烈的疼痛让叶从容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不清楚,越来越黑,终于在第五杖落下时,她眼前一黑,意识消失。
“小姐。。。。。。”最后出现在脑海中的是小芸尖叫着扑上来的情形。
傻小芸!叶从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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