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行行好 作者:米魔青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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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差了很多,倒是因为陪着母亲,我睡得倒比以往多很多,却总也睡不饱,懒怠困乏得很。
百无聊赖时,发生了一件事,虽算不上震动京都,却也足够大家茶余饭后谈论消磨好些日子。
冬雪和林佑涵和离了。
自上次冬雪回家大闹一场后,我陆陆续续听到很多传闻,因很是不齿她的作为,自己事又多,所以也没在意。我一直以为只是林佑涵和冬雪两个瞎胡闹,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分开了,而且,不是休妻而是和离。
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让吴婆婆去打听,回来听得我更是一愣一愣的。
原来,林佑涵得知冬雪并非他的良人,与冬雪越走越远,最终放弃沟通。而冬雪,虽想抓住林佑涵不放,但总是不得其法,一错再错。冬雪怀孕,她为讨好林佑涵,主动给林佑涵安排通房,林佑涵明白自己所找非人,一气之下去了妓院,后来他与五月,又遭冬雪误会,此后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冬雪得理不饶人,林佑涵心灰意冷,却因为冬雪已经怀了孩子,也只得得过且过。但上次林佑涵休妻,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冬雪给林佑涵准备的四个通房,因为遭到林佑涵的拒绝,那四个人又是不安分的,居然有一个还和林尚书有了瓜葛,更过分的是,冬雪因为和婆婆袁氏不和,居然也首肯了这样的事情。后来事情闹大,林佑涵得知真相,这才气得要休妻。
这些之前我都零零碎碎听说过,此次和离,听说确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林佑涵上次休妻不成,索性搬去了法华寺,百事不问。冬雪怀着孩子,以林家主母自居,整日里和袁氏明争暗斗。袁氏自然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护着家里的财产,全都留给林蔓淑和白子敬。冬雪虽占着长媳的身份,终究是棋差一招,斗不过袁氏。她看到白子敬和林蔓淑恩爱异常,自己却遭到林佑涵背弃,冬雪后悔又不甘,想到之前她与白子敬也算有些情谊,鬼使神差地就总往白子敬面前晃。这下子,倒真的抚到袁氏的逆鳞。袁氏七窍生烟,与林世全摊牌,总算让林世全同意林佑涵休妻。冬雪当然不答应,大闹一场,却终究理亏,但她仗着身孕,最后将休妻变成和离,又得了钱财赔偿,这才善罢甘休。
这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一家人闹成这样,总也不在多数。且冬雪又是怀着身孕和离的,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也算得上世间罕事。也难怪虽然朝堂将变,京都却还是震动了一番。大家私下里除了骂林世全荒唐,林佑涵枉有四公子的名号,袁氏母女霸道,也有很多人谈论着将军府教女无方。连带着,母亲当年不顾父母反对嫁给父亲,父亲功成名就之后又有了桃姨太,这些成年往事都被翻了出来。我虽未听到这些闲言,却也能猜想人言可畏,真真是积毁销骨。也幸好母亲病着,家里下人嘴严,并没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到母亲那里。不然,以母亲容不得沙子的性情,难免又要受一番气。
至于父亲那里,我想应该是听说了的,但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自从上次母亲和他说往事已矣,父亲就跟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失了神采,沉默寡言,每天过来看一下母亲,然后就回到书房,晚上也是宿在书房,不仅不问朝事,就是家里的事情也不过问了。
之前父亲一直呵护着母亲,对母亲殷勤备至,那个时候我其实有些看不惯,但如今看到父亲变成这样,我却有些同情起他来。若说是错,那父亲已悔过了,只是母亲看不开,这样两厢为难,谁也不得安心。这些日子看下来,其实母亲是个骄傲的人,当年为了父亲背弃父母,后来却出现了桃姨太,虽然父亲并非移情,但骄傲的母亲,却总是过不去。
等母亲好起来,我得找时间好好劝劝她,少年夫妻老来伴,既然往事已矣,为什么不能重新来过呢?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母亲病着,来日方长吧。
我给母亲喂过药,将药碗递给吴婆婆,正要服侍她躺下时,大嫂来了,说是文安候老夫人来探望母亲。
我一怔,母亲生病多日,很多人来探望,但文翊母亲来访还是第一次。
“小妹?”大嫂问我。
“来者是客,让管家请进来吧。大嫂自去理事,让二嫂也不用过来了,我来招呼文安候夫人。”我想了想道。文翊一直为太子办事,如今袭了侯位,又统领京城护卫军,在朝中的地位日甚一日。父亲卸甲归家,大哥远在边关,二哥和三哥虽都在朝中为官,无论如何,也不好与文翊有什么嫌隙。
何况,当日我和文翊的事并未摆上台面,现如今男婚女嫁,既然文安候府都放开了,我们若是忌讳,倒显得我们将军府小气了。
许久不见,文安候老妇人张氏气色倒不错,脸盘也变圆润了,神情依旧温和的。她身边的陆妈妈还是那般,举止老辣周全。
“早该来看望夫人,只又恐扰你养病。”张氏坐在床边的圈椅上,看着母亲说道。
“多谢夫人关心。”母亲对着张氏点点头,“我这是老毛病,每年春上都要卧床一段时日。”
“这倒是,我往年这个时候总也要生一场病,只今年,迎春后家里忙起来,人倒轻省许多,连老毛病都也没犯了。如今事情忙完,无事可做,倒空落了。”
“忙里有闲情,倒也应了老话。”母亲笑着答道,见我奉上茶水,就招呼张氏喝茶。
张氏从我手里接过茶碗,眼神从我脸色划过,喝了一口茶,才慢慢道,“瑶瑶瘦了。”
“可不是,”一说到这个,母亲也打开话匣子,叹息道,“自我病后,她就一直宿在我榻下,端药送水,都是亲力亲为,我劝她下去歇歇,总是不肯。其实我这是老毛病,并不打紧,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倒连带着几个孩子也跟着吃不好睡不好,着实受了些罪。”
“是个孝顺孩子。”张氏点头,又对母亲道,“季节交替,夫人当保重身体。虽说你我尚不算老,却都是吃过苦的人,就是为着孩子们,我们自要更加体惜自己。”
“老奴托大说一句,”陆妈妈插话,笑着看着我,说,“夫人快些养好病,也好让小姐将养将养,小姐看着年轻,其实也无甚底子,若是劳累了,以后要留根子的。”
陆妈妈话刚落音,张氏似觉她言语有失般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母亲,却是没有说什么。陆妈妈虽受了张氏眼神提示,却并不为意,接着说道,“我们家如夫人,进门前身子看着并不算好,可进门后,经老妇人和老奴调养,如今较做姑娘时还红润几分,前不久也有了喜,可是让我们老夫人侯爷高兴坏了。”
闻言,母亲就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疼惜和内疚。我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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