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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水宫主

    “我说嘛,水宫主的嬴汝宫,现在在母州之上,也是排名前十的修仙势力,这中殿……”雪门主旁边坐着的黑衣汉子斜眼看了看列寇,笑道:“现如今也不过是个三流势力,说不定连三流都算不上!夏执事怎么会看走眼,让这种人取代水宫主的位置呢?哈哈哈。”

    还好,当那雪门主提起不恰当的话题时,她的姘头田阁主,站出来继续了列寇的话题。

    “田阁主此言差矣,荒谷的朋友,不是按势力来划分的。”夏亦柯看了田阁主一眼,又如沐春风地笑着。

    那朴掌门听了夏亦柯的话,冷笑一声,看着田阁主,在心里说道:“三流势力?就你和那雪门主是三流势力吧,也是荒谷规矩严。不然以夏亦柯的脾气,你俩早就被剔除邀请的名单了。”

    那雪门主自知她不该提神龙道,拿起串葡萄,用舌头舔下来一颗,问夏亦柯道:“夏执事,你和这列寇真是朋友?”

    “这是自然。”夏亦柯看着不发一言的列寇说道。

    雪门主将那葡萄皮吐了出来,笑道:“啊哈哈,可那列寇却不见得把你当朋友啊,你知不知道他那中殿如今已成了空壳,只剩十几个人了呢?听说那狮盟早已将大小榕城占了去,那四座分殿,也都住进了狮盟的士兵,中殿之人啊,现如今已经是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野狗了!哈哈哈!”

    她那眼中全是讽刺,笑得头上的钗子一晃一晃的,晃得别人极为不舒服。

    而她却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失态,叉着笑弯的腰,指着列寇道:“既然列左使在这儿,不如倒说说那传言是真是假。只是……列左使!你敢说吗?”

    那列寇一直没有说话,见雪门主主动挑起话头,便看了宾客一圈,不卑不亢地道:“哈哈,流言蜚语果然可畏,诸位大可不必担心,我中殿有上千年的根基,还没容易那么灭亡。”

    “是吗?我可听说,中殿此次大败,现在正四处派人求人收留呢,该不会你这遭来荒谷,是求荒谷收留你们的吧?唉,也就夏执事心好,肯收留你们。要是你们到我那雪狐派来求援啊……哈哈哈,我一个都不会留的……全杀光”雪门主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将那半杯酒洒了出去,收回手来之时又故意将酒杯落下。

    便见那酒杯掉在地上,“当啷”一声好响。

    其余宾客见雪门主这幅样子,都觉得她太过张扬,但却还是有人忍不住附和道:

    “真的吗?”

    “不会吧!”

    “中殿沦落成这样啦?”

    “还是听听列左使怎么说吧,中殿怎么说也曾是母州第一啊,怎么会败给狮盟那种玩意儿呢?”

    ……

    其实这些提出疑惑的人,在心里都认定了中殿大败!

    也有人沉默着,坐山观虎斗。

    母州之上,上百年来的头等大事,便是狮盟与中殿之争,任何一丁点关于这二者的动向,都足以在这片大陆上引起轩然大波。双方的每次会战,都得到了各大门派的关注,一月前的大战,狮盟都打到了中殿的大本营里去,自然也不例外,被狮盟大加造势,便引导了母州之上,误导不知内情的人们相信中殿灭亡了。

    这十一个门派的主人,都不是什么庸人,自然知道中殿尚未灭亡。他们之所以表现出对谣言深信不疑,颠倒事实。只不过是为了在这难得的场合上,羞辱一番列左使,羞辱这曾经高高在上的中殿而已。

    因为他们对中殿保有的,是最纯粹和最恐怖的恶意。

    “非也。此次狮盟确实给了我中殿很大的打击,但是我中殿自此劫后,突然醒悟过来中殿此前太过高傲,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很多朋友,所以准备于这月二十九日在榕城内宴邀群雄,以结交母州英杰。各位府上,我也差人去派了请柬,还望到时各位能赏脸来我榕城一聚。”列寇端着酒杯说完这一段漂亮话儿,抬头豪爽一饮,将那杯底露给各人看了,才坐回位上。

    但列寇这段漂亮话儿,不过一瞬便被那雪门主打回原形。

    只听那雪门主那刺人耳朵的女声,从那桌底响起:“哼!宴邀群雄……我看是要求援吧……”

    “雪门主想来是喝醉了,来人送她去醉仙阁休息休息。”夏亦柯见那雪门主越来越放肆,当即给那列寇解围道。

    旁边便上来了两个婢女,她俩从那桌底拉起雪门主的身子,将雪门主的双臂搭在肩上,便准备扶她下去。

    谁知那雪门主却突然头抬了起来,将那两个婢女推开,骂骂咧咧地道:“我没醉……不用管我……我就问问那列寇,到底是不是求援?”

    “快带雪门主回去。”夏亦柯冷冷地道。

    便又上来了几个婢女,将那雪门主硬生生拉离了东凰阁。

    那些宾客见夏亦柯脸色变得很严肃,再看列寇一脸怒气,便也不敢再放肆,只暗中观察那其余三大执事的表情,期冀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那三大执事表现得跟往年无异,众宾客见状,便对那列寇的态度温和了些,直到夜间晚宴散席,也没再如雪门主那般与他针锋相对。

    晚宴结束了,等着那些宾客都回了醉仙阁了,夏亦柯便急急忙忙领着列寇下了醉仙山上的鸿岳楼,回那清心居去了。

    清心居里,那嵬淮和青长老已经对魏盛治疗了一天,拟定了最初的治疗方案。

    夏亦柯进里间见那魏盛气色好了很多,走出外间,便对那嵬淮道:“嵬淮先生果真是妙手回春,真不愧为鬼手妙医郎!”

    “夏代主过誉了。”列寇服下嵬淮递给他的药,对夏亦柯说道。

    “没有过誉,嵬淮先生真是我们的救星啊,我都不想让你们走了!”夏亦柯走过来坐到列寇的旁边说道。

    “荒谷规矩一向严苛,我们就不在此叨扰了,今夜便出这荒谷回榕城去。”列寇道。

    “唉!”夏亦柯叹了口气,继而又笑了笑,“既然我都为了您坏了一次规矩,倒不如再坏一次。您和嵬淮先生就留下来吧,等到这月二十四左右,我再陪您一起回中殿去,可不好吗?”

    他知道列寇今夜就要离开,是为了避免明早与那些宾客同走的尴尬。

    但他见魏盛刚有了一点起色,担心这嵬淮一走,魏盛的病情就变恶劣起来,于是便狠狠心说出了这番话来。

    可那列寇一心想着中殿,实在不想久留,便听他婉拒道:“夏执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回到中殿去。下次来时,再常住一段时日吧。”

    那夏亦柯心里只想留下嵬淮,叫列寇留下来也不过是为了留下嵬淮,于是他道:“不如这样,我派人护送列左使您回去,这嵬淮先生就留在谷内,半月后再同我们一道过榕城去,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实不相瞒,看起来我好像是嵬淮的主人,但实际上,在生病之时,他什么都要管着我,他才是我的主人呢。所以啊,要他离开我,是万万不可能的。夏代主真是费心了。”

    列寇见夏亦柯一片真心,当即吐露出实情来,他倒是想离开嵬淮,可那嵬淮打死都不肯啊。

    果然,只听那嵬淮道:“列寇在哪,我在哪。至于这魏盛,只要照我开的方子,按时服药,好好休息,便可没有大碍。”

    “这……那榕城会后,嵬淮先生可否来荒谷小住一段时日,与青长老切磋一下医技呢?”见嵬淮并不情愿,夏亦柯也不愿强求他,免得惹怒了嵬淮,于是便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说道。

    谁知那嵬淮想都没想,开口便道:“与青帛有什么好切磋的?放心,我嵬淮的病人,既然接手了,就不会放弃。你若是不放心,便派人跟我们回中殿去,我炼制了他所需的药,便让你的人回来送药,如何?”

    青长老知道嵬淮的脾气,听到嵬淮说与他没什么可切磋的,也不生气,反而怕那夏亦柯生气,当即对那夏亦柯道:“柯儿,如此也好,就答应他吧。”

    那夏亦柯见状,便同意了,安排青长老去找几个值得信赖的、跑腿快的侍卫。

    然后,与列寇小谈一会儿之后,他便连夜派人,将那列寇几人送走了。

    送走列寇之后,夏亦柯还是有些不放心,把青长老叫过来,对他道:“青老,您说要是嵬淮一直不肯来荒谷医治魏盛,那魏盛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

    “中殿在北,荒谷在南,中间又隔了十几天的路途,万一魏盛出个急事,等把嵬淮叫来,魏盛早就没了……都怪我心里急着救魏盛,就那么放嵬淮走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他的。”

    “柯儿,你说的话在理。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了。那嵬淮是出了名的好医生,凡是他的病人,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没瞧见他刚才嘱咐我去给那栗雨带来的小女孩服药吗?他对那么个小女孩都如此用心,对咱们的盛儿肯定更会用心的。”青长老安慰夏亦柯道。

    “真的吗?可是他终究是中殿的医仆,要他在荒谷住上十年肯定不行,而魏盛重病的消息又被封锁在谷内,我总不能把魏盛送到那中殿去给他医治吧?”

    “柯儿,依我这几日观察来看,那列寇也是个重病之人,而且还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所以嵬淮才那么紧张列寇。你既然答应与中殿结盟,必然要与中殿战到最后一刻,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投入到拯救中殿之中,中殿气绝,已成定数。”

    “你要做的是保护好嵬淮,在中殿灭亡的前一刻带嵬淮逃跑。既然中殿没了,他那中殿医仆也就不算回事了,而我们荒谷正好还有他的两个病人。最后,他一定会回到荒谷来的。”

    “您是说……”夏亦柯的眼里突然放出光芒来,他笑了笑,对青长老道:“青老,我会有耐心的。现在,请您去醉仙阁给那小女孩服药,然后回药庐休息去吧,这几日您操劳得实在是太多了。”

    青长老见夏亦柯突然精神焕发,知道他没事了,便站起身来,拍了拍夏亦柯的肩,出了清心居的门,往外面走去。

    青长老知道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明天,便会有新的麻烦涌现出来,将他二人包围。

    但他也知道,只要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所以,他们必须这么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青长老到了北山之上,爬到那醉仙阁的三楼,走到一间亮灯的房间前,疑惑地推开了门,往里走去。李醉儿的床前守着一个白发老头,看背影应该是那水宫主。

    青长老便大喝一声,喊道:“水天生,怎么现在才来啊!”

    那白发老头转过头来,见到是青长老,从那床前立马跳了起来,冲过来拉着青长老的胳膊,对他道:“你快来看看,这醉儿是怎么了!”

    “她怎么了?”

    一听水宫主那着急的声音,青长老便意识到事情不妙,当即走到床前,去看那李醉儿。

    只见那李醉儿的小脸涨得通红,身上的被子隐隐约约冒着青烟。

    青长老一把将那被子抱起,扔在地上,问那水宫主道:“可到三更了?”

    “啊!”水宫主本准备将那被子抱到一旁,手还没碰到,便起了几个大泡,当即叫出声来,忍着痛回那青长老道:“早就过了,打更的都走了好久了。”

    “难怪变成这样了。”

    青长老说道,一只血手伸进纳袋,拿出一块冰球来,用线捆了捆,吊在李醉儿的脸上两寸之处。

    “你干嘛呢?”水宫主从那地上爬了起来,问他道。

    “她现在急火攻心,我要赶快给她服药啊。”青长老见那冰块瞬间融化,而那水还没流到李醉儿身上便化为烟了,当即没好气地回道。

    “你的手流血了!”水宫主在青长老再次伸手去拿冰块的时候说道。

    “我知道!”青长老气冲冲地拿出一块冰球,用线缠了缠,递给水宫主道:“给,拿高一点,别被灼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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