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系统的开导,曲绮的心情徒然松泛了下来,昨夜就为这事没睡好,当下就瞌困起来,没一会儿就入了梦。。。
直到接近凌晨时,各式祝贺新年快乐的短信息雪花片似的飞来,手机不停的唱歌,这才把曲绮给唱醒。
合着窗外忽明忽灭的炫色烟花,曲绮打开手机,点开每一条短信,看过后再一一回复。相比起同学朋友们花样百出的短信内容,她统一朴实无华的回复了五个字:祝新年快乐。
一条条回复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共回复了多少条。
等全部回复完,时间都凌晨过十分了。
她正想要放下手机准备继续睡,铃声却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回并非是短信的,而是电话铃声。
她捏起电话一看,来电人显示着韩拓。
短信祝福里似乎就没有他的名字,难道他是要电话拜年?曲绮莫名的接听了电话。
“喂……”韩拓那别致的语调传来,同步而来的还有阵阵的爆竹声。
曲绮沉默了下,而后才对电话说:“你好,新年好。”
这回换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下,随后才跟着来了一句,“你也是,新年快乐。”
沉默。
又一波烟花升空,砰砰的声音响着。
曲绮的左耳和右耳,听着相同的声音。她这边砰砰作响,电话那头也砰砰作响。她这才觉出不对劲来,这是神同步……
曲绮握着电话半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问对方,“你在哪儿?我听见放烟花的声音,真巧。我这里也在放烟花。”
韩拓轻笑了声,好听的声音缠缠绕绕的传来,“在你家小区门口。”
曲绮却懵了,他在她家小区门口做什么。
是一直都在,还是去而复返?不管是那种,如今都是凌晨了啊。
韩拓听她这边空着没声音,又柔声说。“你睡了吗?能下来吗?”
曲绮在实话与谎言中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说:“已经睡下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又说。“嗯,那你能下来吗?”
“……”曲绮无力。
电话里的声音像是唱歌似的,又响了一遍,“下来吧。”
这真是海妖的歌唱啊!曲绮生出无力感来。
心下不愿意下去。可又无法抗拒他声音所带来的魔力,只好咬着牙说。“那你等一下,我起床。”
“好。”目的得逞,韩拓的声音听来异常的乖巧听话。
挂上电话,曲绮套了睡衣睡裤。又直接在睡衣外套了棉服,这才捏着揣着手机和钥匙出了房门。
在确定其他两间卧室都是安安静静的后,她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
下楼的时候她都不禁自问。何必要三更半夜做贼似的出来,况且还是这样冷的天气。
因为今天的特殊。小区里没睡的人比比皆是,有些正在空地上放烟花,一片红一片绿的印染着漆黑的天空。
曲绮一路小跑到小区门口,停靠在路旁的车正好开启了大光灯,示意着她位置。
她跑过去,韩拓偏着头顺着打开的车窗望她,说:“上车吧,外头冷。”并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她哆嗦了一下,最终也没矫情的直接坐上了车,外头毕竟是真的冷。
车门关上,车窗升起,车内的暖气源源而来,瞬时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车里难得放着歌,一个略带沙哑但很感性的声音唱着“哎哟,哎哟,哎哟……”
暖和过来的曲绮舒服的呼了口气,这才看向韩拓,奇怪他在这里的原因。
对面的韩拓并未扣着安全带,这时候正转身对着她,打量着她一身睡衣的造型。
曲绮经受着他的打量,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又觉得应该让对方主动说,只跟着沉默。
隔了一会儿,终于打量够了的韩拓轻轻溢出了笑,柔声说,“有些担心你,终于忍不住过来看看你。”
曲绮挑了眉,诧异的盯着他。关心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被她盯着,他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略略偏开了脸,望着外头的夜色,“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想,你大概是不高兴的吧。”
曲绮也移开盯着他的视线,望着方向盘的位置出神,“还好吧,想透了就好了。”
“……嗯?”韩拓并不理解想透是什么意思。
她不打算解释,毕竟他姓韩。她不想将成年后可以自主选择居住环境这样的话告诉他。
韩拓等了会儿,等不来她的下文,心知她不愿意说,也不强求。
沉默了会儿,他伸手入口袋,再伸出来时,手中握着一只小盒子,递到了曲绮面前,慢声说:“昨天来不及给你的,礼物。”
曲绮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土特产。
原来不是土特产。
接过那只宽扁的小盒子,她感受着盒子的分量,并不重。不免好奇,里头会是什么。
眼望向他,她问,“能看吗?”
他没说话,只是比出了个请便的姿势。
她也就顺势开启了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只天鹅造型的物件,玫瑰金色的构架,腹身是紫色的宝石,线条状的翅膀上缀了一颗颗闪亮的类似白宝石的石头。
是否是宝石,还是玻璃石头,曲绮不懂鉴赏。但由着这些点缀,使得这只曲着颈项的天鹅看起来既优雅又美丽。
“真漂亮。”她由衷的赞美着,伸手将这只天鹅取出来看了看,这才看清楚,这物件是一枚胸针。
她忍不住向他求证,“这是宝石吗?还是假的人工宝石?”
她的关注点好奇怪。
韩拓不禁觉出无奈来,又憋不住地带上了一丝笑,顺着她的问题回答,“紫宝石、白宝石和黑宝石。”
腹身是一颗中指指甲盖大小的紫宝石,五条线状勾勒出的翅膀上各镶嵌一排白宝石,头部则以一颗小小的黑宝石装饰城眼珠。
曲绮无语的看了看这枚漂亮的胸针,又将其归置回盒子内,盖上盖子递回了韩拓面前,“太贵重了,不适合送我。”
韩拓面上带着十足十的疑问,也不伸手,任她举着盒子。
没一会儿手就开始有些发酸,曲绮看他是不会伸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盒子放到座位之间。
她解释说:“这个东西太贵重,不适合我这样的,而且我也没有用得到它的地方。”
韩拓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静默,放着的音乐就清晰了起来。
这时候,车里的男声正在唱,“想念你,每一分,每一秒钟,都快乐……可惜啊,到最后无法摆脱,难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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