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操作系统的，可不止华芯科技一家，同在燕京的联x也有这个计划。
    不过现在的联x是贸工技派掌权，所有关于操作系统的研发，现在已经全部停止。
    联x成立之初，内部一直在技工贸和贸工技两派争论。
    所谓技工贸也就是以技术发展优先，而贸工技则相反，以贸易创利优先。
    这些年，联x一直依靠中科院的输血存活，好不容易通过代理国外的微机收获第一桶金。
    现如今，联x已经创立自主品牌，基于intel 586处理器的微机刚刚上市，市场反响良好，一切看起来慢慢走上正轨。
    谁知，在这个时候，又冒出技工贸和贸工技之争。
    柳掌门心急如焚。
    “倪老难道不清楚吗，搞技术是要钱的，一个汉卡差点掏空了联想的底子，还想搞操作系统，我怕是操作系统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联x就已经关门了。”
    杨乃庆附和道：“倪老也是情怀用事，凭心而讲，我也希望有国产的操作系统，国产的电脑，可这现实吗？技术是需要积累的，国外半导体发展了半个世纪，而我们才刚起步。”
    柳掌门长叹一口气，说：“乃庆，联x这些年，发展到现在很是不易，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利润点，可不能一朝而弃。
    我不反对搞技术，可搞技术是要钱的，我始终认为，目前这个阶段，最适合联想的就是贸易。”
    杨乃庆点点头，说：“柳总，这一点我也始终坚信，另外，我想，我或许找到联想的另外一个利润点了。”
    “喔！”柳掌门好奇的问：“什么利润点？”
    杨乃庆说：“柳总，这里说不清楚，我们去一下数研所吧！”
    以柳掌门对杨乃庆的了解，这个年轻人，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这么一说，柳掌门有些好奇，新的利润点和中科院数研所有什么关系？
    驱车十几分钟，二人来到目的地，杨乃庆直接领着柳掌门来到机房，新加的五台小型机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工作。
    “乃庆，这……”
    “柳总，这是华芯科技捐赠给数研所的小型机。”
    这么大手笔？柳掌门眉头微皱，在记忆中搜索了几遍，对这个华芯科技还是没印象。
    “这个华芯科技是一家什么公司，代理的哪家的小型机？”
    杨乃庆长呼一口气，说：“不是代理的国外品牌，是他们自己组装的！”
    “组装的？他们有这个技术实力？”
    柳掌门不可思议的盯着杨乃庆，要知道，联x背靠着中科院数研所，有着国内最强大的研发能力，都搞不定的技术，被一个不知名的公司攻克了，这家公司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总，确实不可思议，这是一家成立不到三个月的公司，创始人还是清大的一名在校研究生。”
    “什么……”柳掌门愣了一下，回过神又继续道：“乃庆，你很清楚，联x这两年也试图进入小型机市场，但困难很多。
    国外的技术封锁，我们根本得不到相关的技术资料，再加上这小型机可跟兼容微机不一样，我们无法在国际市场上采购到合适的配件。
    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杨乃庆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台小型机采用了32枚最新的ibm power 601处理器，内存是兼容ecc服务器内存，硬盘是兼容机硬盘，显示接口是intel兼容vga接口，这就是一个大杂烩，但它的性能却是ibm 390小型机的三倍。”
    “怎么可能？”
    柳掌门很怀疑。
    能把这些大杂烩揉成一台先进的小型机，这是技术，在柳掌门看来，这是超一流的技术。而技术的体现就是连接这些硬件的主板。
    “柳总，这块主板不是采购的国外成品，是他们自己设计的，所用的ami bios芯片，但我可以肯定bios芯片程序是经过重新设计的。”
    “……”
    柳掌门沉默半天，道：“他们是不是聘请了国外的工程师？”
    “不清楚。”杨乃庆摇摇头，继续说：“柳总，整部机器除了主板和操作系统，整个成本测算下来才八十万左右。
    我相信整台机器的成本在一百万以内，而现在进口一台原装的ibm 390x小型机，最低配的也需要一百万美元，这可是暴利。”
    柳掌门一拳砸在门上，技术的薄弱是这个时代的痛点，他不怕输，也不服输。
    “别人能干成的，联x也可以干成，乃庆，你现在就组建研发团队……”
    …………
    先锋大厦十层，华芯科技总部。
    王岸然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昨晚忙的太久，在办公室凑合了一夜，起来时，窗外已经是银装素裹一片。
    胥成桃端上一杯牛奶，还有几块点心，这是聘请的酒店大厨现做的。
    按照王岸然的逻辑，做it行业的，经常过着日夜颠倒，不顾时间的日子，在这种高强度的作业下，保证后勤保障是必须的。
    公司的一应配给全部是最好的，甚至为了保证员工每天的运动量，华芯还给每位员工办了一张健身卡。
    当然，去不去，那就不知道了。
    王岸然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谢。看到胥成桃站在旁边没走，转头问道：“胥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王总，所有的员工都希望你保重身体。”
    “额……”王岸然耸了耸肩膀说：“替我谢谢他们了，我会注意的。”
    两三个月来，王岸然用其雄厚的知识储备和狂热的工作热情，不知不觉中，征服了大部分员工。
    吃完早点，肚子里暖洋洋的，到洗手间洗一把脸，顺手犁过头发，王岸然惊讶的发现，手上多了几根发丝。
    一愣之下，慌忙打开水龙头，伴随这哗啦啦的水声，王岸然的心情也沉到谷底。
    胥成桃回头拿文件，来到王岸然办公室，看到老板的脸色从刚才的晴空万里，变成现在的乌云密布。
    小心翼翼的问道：“王总，要不，您休息一下，公司这边有事，我再通知你。”
    王岸然摇摇头，说：“行政部再加三条公司管理规定吧，第一，加班不能超过九点，第二，为每一名公司员工每年提供两次体检，第三，跟楼下的健身中心协调每个员工健身卡使用情况，每周的健身时间要保证在4个小时，不够的罚款。”
    胥成桃在笔记本上记录完，问道：“王总还有什么其他要安排的。”
    王岸然说：“下午我跟万燕的姜总有个会面，你帮我安排一下地方！”
    “好的，会面的地方有什么要求吗？”
    “僻静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