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

    一声爆裂，伴着一声嘶吼，划破暗夜天空，附近夜空并不静谧，虽然尖叫声明显，却没人能分辨出方向。

    不久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都以为刚才不过电视里面的声音，虽然听着让人平生生打了个冷颤。

    至于在马力面前，是一片血花迸溅，蛇尾断成七节，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上半身躺在地上，半截身子不断流血，饶是力量超群，却依旧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

    眼底透着极致的惊惧，见马力蹲下身子，忍不住用手撑着想要躲开，最后却因为力竭落地，溅起灰尘。

    “你想……做什么？”声音略有哽咽从喉咙滚出。

    马力半蹲着身子微微笑“不想做什么？也因为你不想做什么……所以我打算换一个头儿，如何呢？”

    “你如果早说……”

    “噗！”

    “我不会……”

    气急了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颤抖止不住，后半句囫囵滚出“我不会不同意……”

    眼底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本以为自己提升之后，已经可以远超马力。

    然而事实却是，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马力，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实力。

    对年儿来说，看到的只是马力想让她看到的事情而已，真正不想让她看到的，年儿一丁点儿也看不到。

    这个世界，稍微有点儿冷血，也稍微有点儿狠。

    “是吗？不过我对你不放心，既然你老想着把我摆一道，那就别介意我把你摆一道了……”马力声音淡定，仿佛说的只是事不关己的话而已。

    “你……”年儿一时语塞，后半句被压在心口出不来，身子重重落在地上径直平躺，已经没有支撑的力气。

    “好好安息吧……”马力轻声开口，手指尖在脖颈一划，然后将尸体装进去异世界当中，不忘清理现场。

    看着远处华灯初上，马力这才拨通电话——“喂？搞定土圭了吗？”

    “嗯，已经处理好了，你那边呢？”

    “都办妥了，明天早上准备和大家见面吧，我来安排后续。”

    “行，既然事情解决了，就早点儿休息吧！”

    “好……”

    ……

    ——

    “凝月在吗？我有事情找她。”

    三天过后，马力出现在凝月的占卜酒吧，给门口人通知了一声。

    马力上次来这儿，就造成了局势巨大变化，显然这两人不可能不认识，也不知在私下里面讨论了多少次。

    “请稍等。”左边人恭敬一句话，然后端溜溜往后退了。

    进去屋里通知一声，这才见到包厢有人出来，凝月看一眼马力，点点头进去了旁边包厢。

    右边那人给马力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往前跟上，在这儿马力似乎是挺受优待的。

    毕竟绣线酶，可是在他手上。

    对于这次马力单独前来，而非是和年儿一起来，凝月心里其实有些旁的想法。

    异样不多，只当什么都没想过就是了。

    马力很快进来，凝月坐在长条桌的上首位，马力端正坐在对面，那里已经摆上一杯茶，茶香袅袅冒着热气。

    茶汤微红，上面漂浮着一些叶片，还有些正在浮沉当中，像极了水中浮萍。

    见马力盯着茶汤，凝月喝了一口微微笑“这是洛神花茶，想着给你泡了试试，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额……”

    马力尴尬看着茶汤，默默端起来在嘴唇碰了碰，放下杯子笑了“不错，香味很好。”

    “你不觉得甜吗？”凝月出声。

    “甜？”马力摸摸头“嗯，是挺甜的，还不错。”

    “扑哧！”对面凝月当时就笑出声，看一眼马力又笑了，似乎突然被点开了笑穴。

    马力忽然回神，抿了一小口茶，脑子当时就一抽抽“妈的！让你甜！甜个鬼咧！明明酸得像柠檬！”

    “不好意思……”尴尬道歉，马力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倒是凝月意外摇头“你不用抱歉，确实在这里也是应该小心为上，我们可不是好人。”

    听着凝月妄自菲薄，马力耸耸肩无奈“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各自都不信任对方，我也就不拐弯抹角，这次来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是吗？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凝月微微笑，一杯茶尽了。

    然而原本淡定的神色，却因为马力一句话犹如笼罩一层阴霾——“青帮过河拆桥，想要杀人灭口，这习惯可不太好。”

    “你说什么？”凝月愣了一下，明显不明白马力说的是什么事情。

    马力一副佯装意外的模样，眼神稍微冷了几分“年儿来滨州省杀我，威胁我交出来所有绣线酶，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和你们没关系吧！”

    “年儿？”凝月明显愣了一下，眉头紧皱“你说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们可以当面问个清楚。”

    马力当时就笑了，眼神透着戏谑“我说，你觉得如果年儿出手，会放过我活着回来吗？她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只能是你死我活。”

    “你杀了她！”凝月失声而出，声音明显不相信。

    可看向马力模样，加上平常对于年儿的了解，凝月相信马力说的是事实。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年儿的事情和整个青帮没关系。”凝月直接开口。

    “是吗？可年儿是青帮三帮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是吗？”马力不依不饶。

    皱眉看过去马力“你有什么想法？其实你早就知道事情只是年儿一个人做的吧！”

    赌一把，既然诈和一次，就能诈和第二次。

    不过明显第二次的效果不如第一次的那么好。

    马力随意笑笑，伸了个懒腰“年儿是个人行为还是接受青帮的调遣，这个我不想追究，只是现在年儿不在，我想知道青帮对我本人的态度。”

    “……仅此而已。”

    不卑不亢。

    临到这时候，凝月才明白——

    马力来这儿，不是来找茬，而是来搞定合作的事情，年儿没了不要紧，青帮还在就行了。

    忍不住笑，凝月面色无奈，自己想摆一道马力，结果没想到从刚见面开始，就一直被马力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