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官之所以认得果然公,便是因为在南下途中,特意绕路去了趟上济王朝,远远瞧过一眼。
纯粹是好奇心,他想瞧瞧这个被称为“郎艳独绝,世无其双”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最主要的是,那位姐姐想要瞧瞧是个什么样的臭男人,勾引得上济王朝乃至腴洲无数闺阁千金大小姐,一个个茶不思饭不香,魂不守舍。
小桃树望向那位果然公,觉得这应该就是儒家所谓的“温文尔雅,彬彬君子”了。
站在一旁的花儿,开口脆生生道“真好看!”
黄衣皱巴皱巴脸,转头瞥向花儿,酸酸道“我长大了,一定也是那么个英俊模样!”
陶昌泰干笑道“以俺看,你长大可差远了。”
黄衣抽抽鼻子,重重冷哼一声,“你可别瞧不起人,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女大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陶昌泰干巴巴道“没有,俺只听说过女大十八变,没有男人的啥破事,你自己给自己说的吧?”
黄衣双手抱胸,恨恨转过头,不再理会那个讨人厌的汉子。
小桃树小声嘀咕道“看样子,这一回,赵擘画瞄上果然公了,一定又要说一些难听话。”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那边赵擘画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声嚷嚷道“魏娘娘,你相好的来了!”
魏官差一点就要出手,教训教训那个满嘴污秽的王八蛋,随即一个闭眼静气,又慢慢恢复笑容,转头望向赵擘画,手掌在脖子上轻轻抹过。
赵擘画毫不在意,大笑道“你爷爷就不是吓大的!”
果然公只是一霎的失色,随即便神色如常,只是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扯上那个面如傅粉的青年人。
他与莞儿的事情,早已经沸沸扬扬,酸言冷语听到的实在太多,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估计他就算一百条性命,也不够应付这些恶心人的难听话。
身后臧壶作势便要教训教训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
果然公一手伸出,轻轻摇摇头。
赵擘画斜眼看着笑容和煦的果然公,啧啧道“果然是个美男子!怪不得一个个大美人小姑娘念念不忘的!”
然后,赵擘画探了探脑袋,似乎有意小声问道“问你个事呗,上济天子的那位最得宠的王妃,是不是叫莞儿啊?”
果然公嗓音平和,轻笑道“你知道的不少啊!”
赵擘画歪歪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咦,哪里是我知道的不少,明明就是知道的人很多,你知道白藤榜闻吧?就那上边,你俩的事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果然公没有说话,笑意温和,望向那个山石上居高临下的少年。
少年似乎越说越来劲,“我还听说,你和那位美人,才是真心相爱,那个是叫莞儿的王妃吧,对你那位哥哥,从来都没动过心,不过是形势所迫。”
少年又唉声叹气道“堂堂一位天子,够可怜的!”
少年忽然神秘兮兮道“对了,那个叫做灵犀的小公主,不会真的是你俩的私生女吧?”
少年双眸圆睁,可劲盯着笑容不减的果然公。
众人虽然各站一方,但是心思都盯着这边呢,果然公和那位莞妃的风流事,别说腴洲,就是整个天下,又有多少人不知道?
赵擘画故意一点点说出来,明摆着恶心人,那位貌似木讷的汉子,如果不是果然公阻拦,估计早就敲碎了少年一身骨头。
这会好像瞧出了些苗头,安静站在果然公身后,不闻不问。
身份不难猜测,果然公的至交好友,臧家的臧壶,一个极其罕见的天才。
果然公晃了晃手中桃枝,笑道“我想问一问这是哪一位的,如果真是不要的话,我就据为己有了。”
众人皆没有应答。
赵擘画笑眯眯,也没有说话。
然后,果然公忽然玩笑道“不会是你的吧?”
赵擘画咧嘴笑道“巧了,就是我的,我还要呢。你真想要?”
果然公笑着点点头。
赵擘画扬起脑袋,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认真道“我记得,那位莞儿吧,好像喜欢的是梅花,不是桃花啊,果然公,你是不是又勾搭上另一个美人了?”
果然公不解道“另一个美人?”
这时,三灯菩萨转身望来。
赵擘画嘴角勾笑,眼角余光显然注意到了,认认真真道“是啊,腴洲有两个最美的美人,一个喜欢梅花,一个喜欢桃花,果然公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故意装憨卖傻?”
腴洲双色,果然公自然听说过,只是他对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情,从来不留意,故而一时没有想起。赵擘画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
那一位是朦胧菩萨,很喜欢桃花,这点,他早有耳闻。
果然公摇摇头,轻声道“我只是单纯喜欢花花草草,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擘画故作惊讶道“咦,这么回事啊,看见没,那可是朦胧菩萨的老相好,正准备宰了你,一绝后患呢。”
这时,三灯菩萨正色道“佛门菩萨,不容亵渎。若是再有污言秽语出口,莫怪三灯封了你的嘴巴!”
赵擘画一愣头,不屑道“三灯菩萨好大的威风哟,佛家不是最讲究个慈悲吗,咋就不能对我慈悲慈悲?”
三灯菩萨道“你一再出口挑衅众人,言语尖酸刻薄,无非是为了砥砺那对本命飞针。然而也应该知道,砥砺是砥砺,作死是作死,过犹不及!”
若说蕴养法器,有一种最为极端的方法,那就是求死之道,以求死之道砥心砺器,生死仅在一线之隔,最为凶险莫测。
赵擘画即是如此。
这种方法砥砺的法器,最为锋芒毕露,势不可挡。
但是,胆敢以这种不要命的法子,砥砺法器的极少,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凶险莫测,更关键的原因是,成功率太低,几乎万中无一。
而且,长久之下,会影响到人的性情。
历史上,便有一位大魔尊,入窥之初就是求死之道,砥砺出一把魔刀,专吃心肝。那位大魔尊,入魔之前,竟然杀了自己的传道恩师,剖心挖肝。
赵擘画不怒反喜道“臭和尚,眼力挺毒啊,就你能耐,就你看得出来?”
其实,在场的仙人都瞧出来了,所以,并没有谁跟他较真。
三灯菩萨神色悲悯,“三灯只是不想以后看见一位魔头,为祸人间。”
赵擘画森然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省的你这位菩萨,还有敕令山的一位位道人,天天只是嚷嚷着降妖除魔,我成个大魔头,不正好免得你们没事干吗?”
然后,少年笑容灿烂,问道“你要不要宰了我这个很大可能成为一个大魔头的家伙,不然,以后就难杀了?”
三灯菩萨双手合十,不再言语。
赵擘画哈哈笑道“就知道你不敢,连个青词诰的弟子都不敢杀,还妄想佛法东渡?”
“诰主老祖宗说得没错,被欺负惯了的,不敢反抗,你尽管欺他不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欺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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