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名的不朽者。
    从徐直主动探查牛头人开始，他便得知了信息。
    这是来源于旧世界的强者无疑，只是不知是哪位。
    牛头人是一个大族，曾经出过的强者众多，徐直接触有限，交情更是有限，但徐直对牛头人们守护的圣器一直有想法。
    圣器大地守护神，这涉及了他下一阶段的晋升。
    旧世界总计只有九件圣器，但徐直知晓已经破碎便有三件。
    噬人花，魔幻彩虹，也包括索姆拉谈及在北疆冰雪洞天内化成碎片的浮空飞船。
    剩下的圣器并不多了。
    “我叫达克斯多，你见过莎克特王和吉恩先知？”
    牛头人确定徐直不是寻仇，这才放心下来。
    “达克斯多？”
    徐直看着牛头人，对方形象不断与记忆中的形象碰撞，小牛洞中的诸多牛头人不时闪过脑海。
    叫达克斯多的牛头人可能会比较多，能达到灰名不朽者层次的可能会很少。
    但对方的形象与他脑海中那个蓝袍大巫师相差太远了。
    “偶尔见过两次”徐直点头道：“您认识耿纳和萨费罗斯吗？”
    “那头贱牛和那个女人？这你也认识？”达克斯多抱怨道：“您有点提到了我的伤心事，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以奋斗为主，不谈私人感情。”
    “您真是不夜城那位达克斯多。”
    徐直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形象完全变的陌生的牛头人。
    一些其他的事情不好佐证，但是达克斯多和耿纳再加上萨费罗斯，这个奇特的三角关系圈能说明很多事情。
    “不夜城？你是在旧世界见过我们？你到底是谁？”
    徐直不断查探着达克斯多，对方也不时疑惑的看着徐直上下，在他的印象中并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
    “我给你们开启过圣器，有印象了吗？”徐直笑道。
    在朗姆港走了走，没想到真遇到了小牛洞遗迹中的牛头人们。
    若非对一些因素熟悉，就达克斯多现在这种形象，他找一辈子都难以识别出对方。
    “是你，你也跟着跑过来了。”
    被徐直提醒，达克斯多瞬间便回忆了起来，他对徐直的新形象接纳度还挺快。
    “你们外界人也会中扭曲诅咒？”
    “扭曲诅咒？”
    “你的黄皮肤变成了绿皮肤，相貌也完全不同了，这个就是扭曲诅咒”达克斯多道：“但你还算好，起码没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美杜莎一族才是倒了大霉，很多美杜莎整日以泪洗面呢。”
    “不过哭也白瞎，她们越哭越丑”达克斯多补了一句道：“你瞅瞅我，我是不是比以前长胖了很多，这也是扭曲诅咒，这种诅咒甚至影响到了我们的身体健康，我感觉自己活不了二十年。”
    “所以您一定要让我看一看那些魔法羊皮纸，我很想重入不朽。”
    牛头人一把握住了徐直的双手，满脸诚恳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完美的将话题绕了回来。
    “同志，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你们那个难以发挥作用的圣器想不想换点无价的知识，我有很多知识，钱财也行，只要你开个价。”
    达克斯多这么直接，他也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大地守护神圣器是他打了很久的主意。
    扭曲诅咒若真有这么厉害，让这堆大牛头寿命缩减，祖业可能就没那么重要了，二十年后统统完蛋，别人可以去捡现成的宝。
    选择信念象征，又或选择高阶的知识。
    生命剩余的时间越少，这种选择就越容易做出来，他甚至还能提供几颗生命树果实给这些牛头续命。
    若是无法成交，徐直也能请艾格瑞奈尔发挥一下侦察特长，追踪达克斯多，摸到圣器所在处。
    他心里打着小九九，君主阶的一半机缘就落在这件圣器上，由不得他不动心。
    对牛头人们难有用处的圣器，对他是晋升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同牛头人们追求知识机缘一样，他也在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机缘。
    “我们圣器多少还是有用的吧。”
    达克斯多心下有一些意动，但最终又摇了摇头。
    “可惜了，你来的不是时候，那件圣器现在没在我们族人手中。”
    “怎么？”徐直心下一咯噔。
    “我们传送到这处新世界的时候很可能触动了某种忌讳”达克斯多悄声道：“传送的位置偏移了，我们落在大洋中一处岛屿上，待我们造船航向大陆时，遭遇了难以抵抗的海浪，最终船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变成了世界上最穷的人，我们大部分族人也失散了，一些人居住在野外求生存，一些人居在朗姆港的贫民区中卖苦力，还有一些人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陡然见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达克斯多说的有点多，从遗迹中迈入到这处世界中，他们遭遇了以往许多不曾想象的困难。
    诸多后备的手段并没有发挥到任何作用。
    这其中包括了萨费罗斯那头水晶龙也随之沉入了大海中，而后这个女人离开了他们一族，连带耿纳亦是不知所踪。
    “有人说是这片海域的美人鱼女王在指挥海怪和海盗作乱掠夺了我们，因为她两个女儿不见了，所以将愤怒挥向了航行中的旅人。”
    “但谁知道呢，没人见过美人鱼女王，也不知道她住在大洋中哪处位置，反正我们是一无所有了。”
    达克斯多低声道：“我们的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随便看吧，免费。”
    徐直有些意兴阑珊的掏出魔法羊皮纸，他趁火打劫的心思只放在大地守护神上，还没落井下石到打劫达克斯多这一族做苦力累积来的金币。
    待这个叙说自己脸蛋有点胖的老牛走人，徐直才低声对艾格瑞奈尔道：“帮我追踪一下这个牛头人的族群，我想找这件物品。”
    他掏出一张草纸，将遗迹中关于大地守护神的形象画了出来。
    达克斯多的话或许真实，但也有可能是保护圣器不被人窥视。
    真真假假，艾格瑞奈尔会给他一个最终的答案。
    “差役我去干苦力活，报酬不能少”艾格瑞奈尔哼道，这召唤生物还差遣契约者干活起来了。
    “金币没问题，虚空金币也行”徐直笑道：“如果您能晋升不朽，到时会发现我很有用的。”
    在他目前的实力下，依靠虚空酒馆无疑是和下界不牵涉国度契约者利益相交的一种好方式。
    看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赌徒之牌，徐直已经开始盘算今天要给奥格塔维亚上课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