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迅速结束和贺语嫣的对话是因为手机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
    “舒姐，我是阿德，我跟你说一下今天晚上的事。”
    阿德是之前她和沈书颜在混社会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混混，她曾经把他从派出所捞过一次，那次也沈书颜一群人里有他而已，他倒是讲义气记到现在，前两天她看到他在薛佳那群人里面，私下找过一次想让他帮忙盯着点薛佳，如果她退却了可以在旁边煽风点火鼓动一下，她都想好多给些钱时没想到他满口答应下来。
    “嗯。”
    “和你之前想的一样，薛佳下课直接把杨晓拉到学校外面的仓库，也没做什么就是打了一顿，把她衣服扒了拍几张照片几段视频，我一会儿给你传过去。”
    学校后门有一个废弃的仓库，那个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沈书颜之流也常在此地打架斗殴。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啊，半个多小时就都散了，薛佳就是撒撒气也不能真干什么。”
    “嗯，知道了，谢谢。”
    “舒姐你可别说谢谢，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对面狗腿地说。
    “呵，好，拜拜。”
    她挂断了通话，点开微信刚刚收到的几个视频，视频中都是顾小凡被辱骂殴打。
    顾望舒皱起眉头，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给贺语嫣打过去。
    “怎么了大学霸，不是学习吗？”贺语嫣在那头像个八卦妇女似的，就像是明知道顾望舒会打回来一样。
    “不学了，我问你个事，谁告诉你顾小凡是个处女的？”
    “啊？你就为了问这个？我哥啊，我还能从哪知道的？”
    “你哥会跟你说这些？”贺旭虽是个纨绔但对妹妹的保护也算得上尽心尽力，她不觉得顾旭会和贺语嫣说这些。
    “好吧......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
    “他还说什么了？”顾望舒扶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污言秽语，虎狼之词，辣耳朵，你还是不要听了。”这种话贺语嫣听可以，真让她复述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顾望舒语气少有的严厉。
    “emmm...就是说好像被轮奸了。”
    “几个人？”
    “四个人吧，我也没太听清。”
    “你哥和谁打电话。”
    “...不知道......”
    顾望舒叹了口气，双手扶额，只觉得头脑眩晕，眼前全是小星星。
    有人趁人之危二次作案？
    她是想先教训一下顾小凡，但并没有想到她会被强奸，她就是确定薛佳是个胆小的，嘴上说得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懦弱胆小，她不敢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顾望舒可以确定如果遇到霸凌这种事，以她对顾小凡的了解肯定不会和杨晓说，但是被强奸的话就说不定了，不能刚开始就结束啊......
    好在这种想法是多余的，第二天顾小凡准时下楼吃早饭，除了眼睛红红的，有黑眼圈倒是没有其他异常，餐桌上顾明朗还劝慰两人注意多休息。
    两人一起坐车上学时，顾小凡一言不发地看书。
    “昨天晚上去哪了？怎么没等孙叔？”
    “我以为姐姐知道发生了什么。”顾小凡没有把视线从书本移开，头一次顾小凡声音那么冷漠。
    “呵，你要是跟薛佳说话的时候有刚才一半硬气也不至于被薛佳欺负成那样还拍视频，你连报警都不会吗？门口有保安你也看不见？”顾望舒冷笑，双臂环胸，冷淡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在A座顶楼天台找我，我教你怎么做股明朗的女儿。”
    “下午还要考试。”
    “照顾不好你，我爸知道了还不是骂我？你是故意的？还是个抖m，就喜欢薛佳那样的同学？”顾望舒打断顾小凡，邹起眉头烦不胜扰的样子。
    两人少见的对话就此结束。
    中午十二点，当顾小凡推开天台常年紧锁的大门时，正看见跪在天台中央，羽绒服外套扔在一边，身上只穿了衬衫和短裙的薛佳和靠在围栏边居高临下看着薛佳的顾望舒。
    顾望舒是个坏女孩，哪怕此刻她穿着乳白色羊毛大衣，棕色雪地棉，黑发淡妆，也掩饰不住她藐视法律随时可以为非作歹的嚣张气焰，这似乎才是真正的她。
    “过来。”这句话，顾望舒是对着楞在门口的顾小凡说的。
    顾小凡走到薛佳面前才看清昨晚还张牙舞爪欺负自己的少女，如今左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看都不敢看一眼顾望舒，那么唯唯诺诺像极了自己。
    “说吧。”顾望舒垂眼看着薛佳。
    薛佳在纠结，紧咬着嘴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却没有说一个字。
    顾望舒抬脚狠狠踢向薛佳小腹，语气加重又重复一遍：“说话！”
    “对不起小凡！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是傻子，求求你原谅我！照片视频我都让他们删了！求求你不要举报！我家为了让我进荆楚真的付出太多了！和你不一样！求求你放过我！”薛佳稳住身体，跪着低垂着头，双手合十，眼泪随着她所的每一句话落下。
    “打她。”顾望舒又向后走靠在一个拐角边发号命令，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丝毫没有因为薛佳的话动容。
    这一次顾望舒出奇的有耐心，没有再催促，冷冷地看着天台中央对峙的两人。
    终于两分钟之后，一个巴掌声打断了忏悔声，而后一个接着一个。
    直到十分钟后，顾小凡才气喘吁吁停下来，谁说打人不是个力气活。
    “累了？”顾望舒双手插兜，走到顾小凡身边，此刻的薛佳两颊被扇的通红，眼睛也哭的肿得像个核桃。
    “下次可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你小心点。啊，对了，忘了告诉你，小凡这次年级只要进前三，加上我的推荐，就能进学生会。回去替我谢谢你父亲为荆楚做的贡献。走吧，回去考试。”说完顾望舒看了一眼顾小凡率先离开了天台。
    期末考试第一天风平浪静过去，顾小凡被霸凌的事刚有些风声很快被薛佳被打的悬案代替，也没有任何视频流出，似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期末考试第二天下午最后一科结束，刘茂出门十分钟带回来一个大消息。
    “顾小凡考试携带小抄作弊被抓，取消本学期期末考试成绩，记大过。”
    “舒舒，你听见了吗？顾小凡要记大过了！”
    “嗯，听见了。”
    有的时候顾望舒很喜欢薛佳这种女孩子，没有脑子却容易被激怒......
    为什么不更新，因为我打算上班再更新，而我迟迟不上班
    主要是我上不来，我只用蓝灯，蓝灯还总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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