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克将超级计算中心的事情忙完，调整硬件设置，改进优化操作系统，让这套泰坦II型超级计算机完全改头换面，针对杜克的特殊应用性能暴增了将近一个数量级，当然，这些性能的取得是牺牲了这套超级计算机原来在通用运算方面的很多性能取得的，完全是杜克针对莲花堆二代的研究定制机。

    完成这套系统的优化，再加上开发和移植几个模拟应用，差不多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欧洲核子研究中心赫兹博士那边已经多次来电，请求杜克早日到位进行亚临界核反应项目的研究。

    由于前面俩个项目一直没有一个阶段性的完结，杜克根本走不开，所以将赫兹博士的项目拖延了好久，这次终于腾出手来，收拾收拾行李，杜克踏上了重返瑞士的旅程，只不过上次是旅游，这次来却是为了工作。

    同老外一起做事，杜克表现得相当谦逊，加上那些东西也是杜克需要着意学习的对象，杜克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中，不是学习研究项目组现有的资料，就是同研究组那些外籍同事讨论。

    起初，由于杜克对于项目组原来有的那些东西不太熟悉，所以听别人说得多，自己说得少，但是很快那帮老外就发现，这名来自东方的神秘天才型人物果然学习能力惊人，短短时间内就将粒子轰击亚临界核反应的专业内容吃透。

    在他们看来需要几年才能熟悉的东西，杜克几个星期下来就熟悉了，很多专业性资料杜克都仿佛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一样，这个惊人的表现完全折服了同一个项目组中那些同样惊采绝艳的专家，不经意间，杜克有了东方神奇小子的新绰号。

    由于项目组资料对于来自各个地方研究者都是公开的一一相应的杜克有什么心得发现，一旦编写成为文字资料记录下来，同样为项目组共享。由于这种项目组是一个松散型结构，研究专家在项目组中是否说得起话，完全靠自己为项目组做出的研究贡献。

    杜克在基本掌握了这种粒子轰击引发的核反应基础理论之后，悄悄复制了项目组模拟应用程序到克里身上，很快利用克里的超级运算能力，得到了几个非常有价值的研究改进点，加上杜克有所选择贡献出来的一种比较低效的催化方式，一下子将这个亚临界核反应项目的输出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就这么一边偷师学习，一边研究整个项目的各种东西，从设备到工艺制造，以及各种参数，虽然该研究项目的所有研究电脑设备都没有同外网连接，按照中心管理的思路，这种借各家精华完成的项目，让参与研究的人能够记住一些研究思路回去，大家就算是各取所需了。

    但是整体性的成果最终都留在了中心，没有人能够将这些内容都拷贝走，因此对于中心来说，还是赚了大头。但是这次遇到杜克这种怪胎，研究中心这次算是引狼入室了，所有的东西，各种实验数据，甚至包括整套设备工艺参数等等都被杜克看在眼里，映入克里的记忆库中。

    等于这个研究项目数十年来的研究成果被杜克一网打尽。第二代莲花堆，就在杜克参与这个项目的过程中，开始慢慢成形。

    有了这里的实验数据，配合莲花堆取得的现有数据，在经过海量的模拟运算后，最新模拟出来反应模式终于呈现出效率急剧提升的效果，虽然离杜克原来设计莲花堆中的百分之九十多还有差距，但是现在终于可以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就是说明这个新思路是正确的。

    只是引入了这个粒子轰击设备之后，不但在成本上增加了不少，整个系统的复杂性更是暴涨，这种全新的设计，是比莱姆提供的设计方案中完全没有考虑到的，安全性、监控等杜克只能够一点点去摸索，建立相关模型模拟验证。

    不知不觉，杜克在瑞士就呆了2个多月，眼看着2016年的春节就快到了。由于在赫兹博士主导的项目研发目标已经达到，杜克断然谢绝了赫兹博士的长期邀请，在春节前回到国内。

    这一趟旅行收获颇丰，让杜克很是满意，回到家中，脸上也是志满意得的神情，不过，2个多月不见，杜克发现舒雅神情好像有些奇怪，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

    “怎么了，小雅？核电审批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杜克问道。

    虽然在瑞士的时候，两人也经常通过网络视频通话，彼此之间的事情都会交流一下，让杜克知道东方新能源的核电项目审批好像进展一直不顺畅，老李家这次使出浑身解数，据说都说动两名常委级别的大佬支持，但是在具体办事环节却一直进展艰难，每一个环节都好像有巨大的阻力一样。

    “还没有呢，从现在的情况看，近两年内要获得审批通过很悬了。”舒雅淡淡地说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算事情进展不顺，也不该是这幅表情啊？杜克心中疑惑更深。正准备再问点什么，一边的老妈终于忍不住插口道。

    “回到家还张口闭口工作，我说你累不累啊，傻儿子，难得你不知道小雅现在都有身孕了吗？”

    小雅怀孕了？杜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转瞬涌起一阵狂喜，“我要当爸爸了，小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完兴奋地扑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舒雅肚子上，“我听听，看看宝宝有没有什么动静？”

    “真是个傻孩子，这才几个月啊，现在有什么动静，倒是小雅，怀孕反应大，你又不在她身边，可是受了不少苦啊。”杜克的老妈笑骂道。现在家里啥都不缺了，就缺一个小宝宝，现在舒雅有了身孕，连这个缺憾都补上，杜克的老妈怎么会不开心呢。

    难怪小雅表情有些怪怪的，原来是产前忧郁啊，杜克终于明白过来。“好了，从现在起，我是哪儿都不去了，就呆在家陪着你一直到宝宝出世。”杜克神情地望着舒雅，柔声说道，说起来这几年杜克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对于舒雅真是有些疏忽了。

    看着杜克真诚的目光，舒雅忍不住眼圈一红，然后紧紧握住杜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什么话也不说，里面的小宝宝已经三个月了，现在有了心跳，这时候静静地，杜克仿佛感觉到三个人的心跳都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