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我也随着调整了姿势，，镜中男子身体一僵，坐直了身，扭回头重新上下打量了我后又靠了回去点点头“难怪高老头会收你为徒，说句实话，这高老头还真能做你师傅，他年轻的时候可是闻名一时呢，当年好几起幼女强奸案，妇女猥亵案都是他做的，可惜一个不小心进去了，判得很直，出来时已经面黄肌瘦，干不了了，如今开个理发店，只能花钱在对面的小巷子里撒撒野了。”男子说着脸上流露出遗憾，摇了摇头。

    “是么，师傅年轻时这么厉害。”我说。

    “哼哼，更厉害的在你面前呢，我可到现在都没被抓进去过。”男子尖嘴一歪看着镜中的我。

    “难道客人您也有干这事？”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跟高老头那个老猥琐这么熟，这叫什么，物以类聚！当然我可不是说自己猥琐。”男子脸上神采奕奕，突然扭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因此也停下了手里的活“你知道你和你师傅被抓进去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因为你俩是强奸。”男子嘿嘿一笑“而我是奸杀。”

    我身子一顿，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只有天花板上灯管受飞虫撞击时所发出的滋声。

    “哈哈。”男子笑笑重新转回头，重新靠在了椅子上，我也因此继续开始手里的活，割草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样，想不想跟我？”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瞒你，我三天前才干一起，是个桥底下的小乞丐，长得很清秀，力气小反抗却很凶，我就喜欢这样的，脱下她裤子时我才发现是男的，不过，这并不影响。”

    见我不说话，男子镜中的脸微微一皱“不是吧，这么怕事？才进去一次而已，你和高老头不一样，你还有青春，有的是力气，跟我，我保证你不会出事，难不成你真想在这就这么理一辈子头发吗？”

    “哎。”我微微一笑叹了口气，拿起了剪刀“说真的，这次我关进去，对我影响很大，女朋友离开了，朋友也远离了我，只有家人始终对我不离不弃，我出去后才知道，我进去的几年，家里人常常受邻居街坊冷眼嘲讽，连五岁的小孩都知道这家人的儿子是强奸犯，被关进监狱里了，但家人从来都没有怪我，经常来监狱里看我，还托关系让我当上了里面的理发匠，我早已发誓出来后洗手不干，改掉坏毛病重新开始。”

    “哎，真是可惜，不过看来你跟我还是有区别的，你把这看作坏毛病，我可把这看作生命啊，我可不会有这么多顾虑。”

    我沉默不语，一时室内又陷入了平静，天花板上的灯管似乎是因为飞虫撞击的缘故暗淡了不少。

    “对了你有没有妹妹。”男子突然开口。

    “有，我妈在我五岁时生下了她。”我点点头。

    “她人怎么样？能跟我说说吗？”

    “很好。”我脸上露出了微笑“说起我妹妹，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妹妹啊，从小到大都很粘我，什么都听我的，在她心里，我永远都是最优秀最完美的，是她的好榜样，也许在其他女孩心里，白马王子是她们心中的英雄，那么在我妹妹眼里，她的那个英雄一直是她的哥哥我。”

    我眼里流露一丝温情。

    “妹妹长得很漂亮，从小到大都是班花，有许多男孩追她，可妹妹全部拒绝了，因为我曾说过我舍不得妹妹以后嫁人，可当哥哥的不都是这样吗？而且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可谁知道妹妹就当真了，真的是个傻丫头，你能想象一下一个花季少女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吗？”

    “到后来，我进监狱了，妹妹的世界崩塌了，虽然探监时妹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有说有笑，但后来我听妈妈说，我进去的第三天，妹妹就跟学校里的几个女孩打起来，因为女孩们说她是强奸犯的妹妹，我知道妹妹一直饱受嘲讽，心里一定很很煎熬也很失望，但她在来看我时永远都是那么的可爱活泼，告诉我要坚持下去。”

    “其实你在牢里一定也很煎熬对吧。”男子开口。

    “对，监狱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在那黑暗的日子日，我唯一期盼的就是在那为数不多的探监时看见妹妹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妹妹就如同光明，照亮我心中那微笑的希望，可到后来，我重伤了一人，原因是那小子偷我妹妹的照片来自/慰，监狱长关了我的紧闭并取消了我的探监机会，当时我真的行都死了，觉得自己肯定坚持不下去，可每到探监时，妹妹依旧笑着坐在探监室里，出狱那天我才知道，妹妹每次探监前都会先进监狱长的办公室待上一段时间。我在车上哭的泣不成声，恨不得快点回家看到妹妹，我妹妹那么漂亮，她都没有谈过恋爱，为什么要进那个肥胖秃头的男人房间，为什么！”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有些血红，面目有些狰狞。

    “你妹妹是个很好的人。”男子点点头，拍了拍我的手“其实你金盆洗手一点也没有错，因为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你所犯下的罪孽，终究会报应在我最爱的人身上，对很多亡命之徒都很有用，他们不怕死，但害怕所爱的人受到伤害，而你最爱的人是你的妹妹，好好保护她吧。”

    “这就叫因果轮回么？”我眼前闪过片刻呆滞，随后眨了眨眼睛“可你不怕吗？不怕这句话吗？”

    “哈哈，怕啊，更巧的是我也有一个妹妹，而且我也挺爱她的。”男子笑笑。嘴角微微上扬“但我觉得这个报应到不了我的头上，因为我的妹妹就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那时我们还很小，冬天的时候特别冷，妹妹就来到我的房间钻到我被窝和我一起睡，我就抱着她啊，抱着抱着谁知道脑海里就想起了不久前看到A/片画面，然后我就...”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