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一看,也顾不上其他,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上是死,上了还有一线生机。齐齐跳入坑内,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宁阙眼角的肌肉微微一颤,身影在他们之间穿梭,随着坑洼内的人影越来越多,差不多连移动找空位都有些难,屈指一弹,一颗石子将上方的粗绳弹断,悬挂在上方五六丈高的方形铁刺墙落下。
上方人群中传出:“快退,有陷阱。”
坑洼内的人影只觉上上方一阵阴影落下,根本来不及躲藏,部分人往下蹲伏,亦或个别胆气凶狠的,举起长刀长剑,朝上顶去,想将铁刺墙顶起。
宁阙身影已然退至边缘处,正好是那方形铁刺墙的一个半圆形缺口,呈半圆形,仅容一人,恰巧不巧的从宁阙脸前坠落。
咔咔咔!
几柄刀枪剑戟,硬生生的将铁刺墙落下的速度减缓,几近乎无,“兄弟们,一起顶住。”
砰砰砰,本来心存侥幸蹲伏之人,尽皆举起刀枪剑戟,一起朝上顶去,竟然架起了落入底端的铁刺墙。
宁阙面色不变,纵身一跃,跳上铁刺墙背面,脚下气力可不小,往上高高跃起,接着一股往下的冲劲,来了个千斤坠。
啊啊啊……!
惨叫声一片,铁刺宛若一柄柄尺把长的长剑,洞穿十数人的身体,从坑洼内下降了两三尺之多,无数的血泊溅得宁阙满身都是。
宁阙双目一横,看向四周,冷面无情。
四周的帮众看着浑身血渍的宁阙,瞬间吓破了胆,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掉头就跑,甚至有个别的腿直抖,裤裆一片湿。
看着一哄而散的狂龙帮帮众,有些不屑,一群乌合之众,不过转向夏渊明,眼中多了几分谨慎之色,这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之前的一系列陷阱和诡计,打得他们晕头转向,宛若一群散沙。
“少主,没事吧?”光头殷切的关心道,从怀中掏出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塞入他口中,抚着他的后背。
夏渊明此刻陷入混沌之中,有些魔怔,痴痴呆呆的瘫坐不动,一手不由自主的探下,突兀的,神经质的凄厉怨毒一喊,一把推开扶住他的光头,提起两柄赤红的火钩,朝着宁阙直奔而去。
宁阙面色大变,没想到此人竟会如此抉择,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没有垮下,反而那股怨毒更加可怕,竟然战胜了疼痛,战胜了一切,不顾一切的想要报仇雪恨。
赤红火钩上的红色越来越亮,隐隐有些刺眼,招招不离要害,只攻不守,打得宁阙毫无反手之力,根本扛不住那层出不穷的钩法。
光头男子看清形势,这才缓过神来,从腰身解下一物,竟然是一串佛珠,不过令人胆寒的是,上面串联的竟然是皑皑白骨,上面竟然冒着一缕缕臭气,朝着宁阙直扑而来,随后将扣子一解,化作一条骨链,长达四尺之多。
两人夹击之下,宁阙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护住要害,火钩已然在身上钩勒出数道长长的血痕,那白骨连成的长鞭抽中之处,皮开肉绽,瞬间冒出腾腾黑烟,竟然带有腐蚀性,还附带剧毒。
又是十数招下来,宁阙浑身血痕无数,在地面连续翻滚了数十圈,面色仍旧不改,万万想不到,废了他的命…根子,他竟然没有失魂落魄,颓废而逃,反而凶悍成性,不顾生死,亡命相搏。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会沦落到山穷水尽,险死环生,无计可施的地步。摸了摸腰间只剩的绝命两针,莫不是要今日三针全用在此处?
夏渊明好似渐渐从癫狂入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笑容越来越瘆人,眼中闪烁着猩红的血色,咬牙切齿的哼道:“曾和尚,限制住他,我先废了他丹田,再破了他卵蛋,最后割去鼻子眼睛耳朵,我要将他变成人彘。”
光头一听,浑身打了个寒战,不过,手中的骨鞭却更加阴险,朝着宁阙闪躲之处攻去,封住他的退路。
火钩好似一柄长长的镰刀,尖端缠着火焰,朝前一送,嗤,正入腹中,随后猛的一拉,一块血肉直接被扯了下来。
宁阙腹部如遭雷击,却顾上上其他,更顾不上火钩的炽热,双手朝着火钩钩身抓去,炽热的火红光华宛若烧红的铁烙,烧得宁阙双手焦糊一片,冒着腾腾青烟,血肉模糊不清,一股巨力拉扯,强行将火钩拉扯开来。
夏渊明阴冷一笑,单掌轰出,直逼丹田,重重的砸在了宁阙腹部。
宁阙倒飞而出。
一侧的光头骨鞭横扫而出,缠住宁阙倒飞的右腿,猛的一拉,回旋而转,一把甩出,重重的撞到了乔木之上,咔嚓一声,乔木断裂。
宁阙大口大口的咳着血,脸上却是冷静,背脊撞断了大树,也撞断了他的脊骨,胸腹处更是有了碗大的口子,就连支起身子都有些费劲,解去黑色的袍子,蓝色的衣衫上已然沁出大片的血渍,看着前方的两人,已无退路。
单手摸索着裤腰带,心中唏嘘不已,还是太过自信了,原以为能够把握此人的心理,利用废掉其下半身,给他带来无限的恐惧,从而望风而逃,熟料会是悍不畏死,打得他根本无还手之力。
“嘟嘟嘟………”
金戈铁马般的声音从天际传来,三人有些恍惚,皆是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座飞船,也不大,仅容三四人左右的空间,船体呈灰褐色,桅杆上有一面旗,刻画着一条笔直的长龙,好似要潜龙升天。
宁阙心思一动,这种救命不喊白不喊,浪费了绝命三针岂不可惜,说不定会有奇效,长啸一声:“救命啊!”
声音盖过飞船好似鸣笛的怪声,三道身影从天而降,隔拦在迎头痛击的夏渊明二人身前。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露出少许,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都裸露在外,宛若水晶,腾在半空。
夏渊明吸了口凉气,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明显以前方那少女为首,一侧神色拘谨,也是美目涟漪,容貌端庄,却比中间女子差很多,估摸着是侍女。转而望向飞船,上面迎风飘扬的玄龙之旗,不正是太玄阁的标志吗?
宁阙心中咯噔一下,大喜,顺杆往上爬,艰难的直起身子,沉重的道:“小姐,救命啊!这些歹徒,竟然要谋害在下,其心不纯啊!你看他们两那双眼睛,盯着你直打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夏渊明和光头双目急红了眼,急躁的吼道:“小崽子,你胡言乱语,小姐,你千万别听信他的谗言,这小子心性歹毒,杀了我们很多弟兄,你看,这些陷阱坑洼全是他一人所为……。”
“好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此事就此作罢。”声音清冷,却充满威严。
宁阙小鸡琢米似的点着头,口中溢出发黑的血渍,恭维道:“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恳请小姐留下姓名,待日后若有机会,在下定当衔草相还,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反观夏渊明和光头,傻了眼,虽然宁阙已遭重创,可相对而言,他们这边损失惨重,简直没有可比性,一时间,内心的激愤,不满宣泄而出,“小姐,妄自重,此乃我太戮殿的私事,还望你太玄阁莫要多管闲事。”
清冷女子赤着的玉足竟然在半空挪移,简直不可思议,如此年轻,竟然能悬浮半空中,甚至闲庭漫步,让人惊掉了眼珠子。
柳眉微微一簇,凝视了一眼三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多看了眼夏渊明的裆部,鄙夷之色愈浓,反观宁阙,却是有些欣赏。年纪轻轻,实力卑贱,却能占尽便宜。轻笑道:“本姑娘不欲多言,你二人再不走,就不要走了。”
夏渊明正欲报出狂龙帮的,却不料一侧的光头上前捂住他的口鼻,朝后拉扯开去,嘴里碎语:“少爷,此女腾空而行,不是修为惊天就是身怀重宝,不管是哪一样,我们狂龙帮都招惹不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夏渊明气急败坏,可是却不得不憋住。一时怒火攻心,喷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真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宁阙蹒跚的靠近了几步,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说恭维之词,拖着残躯,朝僻静无人的山中走去。
“哼,好没礼貌,小姐救了他,他竟然只是拱拱手,刚才还一副死皮赖脸,千恩万谢,想不到前脚帮他惊走敌人,后脚一声不吭的走了,哼!”身侧侍女瞪着眼,薄怒道。
倏忽一下,宁阙只觉得一阵香风,眼前一黑,竟然是一道身影,正是那秀色可餐的小姐,神情依旧冷淡道:“我乃拓跋幽兰,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上船去调整调整。”
宁阙一怔,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此刻伤势极重,可却不敢动用琥珀碎玉的功效,丹田之处的五道漩涡好似一个个乒乓球般,上窜下跳,一点也不安分。若不及早处理,将五行移向五脏,以后怕是要多受些折磨了,遂木讷的点了点头,不在回应。
飞船缓缓降落,四平八稳。
“小玲,还不快扶公子上船。”
身后那女子怪噌了一眼,上前一把拉住宁阙,往飞船上拽。
宁阙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一跛一跛的被带着往前走。
第一卷 初露锋芒 第七十章 拓跋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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