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铃儿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怎么可能!谁会因为他呀。”
轻衣楼主淡淡地说道:“我可没有说过他是谁啊。”
芳铃儿一双细长的手藏在身前,纠缠在一起,红着脸,不说话。
轻衣楼主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如果祁天要离开轻衣楼的话,你也不能。。。。。。”
芳铃儿急忙打岔道:“他要离开轻衣楼?什么时候?为什么?”
轻衣楼主又轻又薄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你要是能够听我把话说完就好了,那样我也不用这么累。”
芳铃儿不好意思继续玩着那双纤细的手去了。
轻衣楼主继续说道:“依照如今江湖上突然兴起的几场小雨来看,多半都是冲着祁天来的,事关他的心魔,所以他的去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我要得提前告诉你,江湖上的风雨你还经受不起,不管祁天是去是留,你都要待在轻衣楼里。”
芳铃儿急声问道:“到底是谁要针对他?他会有危险吗?你就不能提前把那些打发走?上次你说过你会出来救我,结果你失约了,能不能把你欠我的那次,用在祁天的身上?”
轻衣楼主道:“我看这轻衣楼主还是让给祁天来做算了,反正 这里面的人现在心都向着他,我这个楼主怎么样好像已经没人管了。”
芳铃儿道:“楼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轻衣楼主道:“好了,你什么意思,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会尽力帮他的。如果他离开的了轻衣楼,你在离开的轻衣楼的最远距离,就在门口的那块诗碑,只要不越过那个诗碑,你就是安全的。”
芳铃儿好奇的问道:“那块诗碑有什么特点的吗?能护着我的安全?”
轻衣楼主道:“那块诗碑,是我师父留下的一下诗碑,也是一面规矩,一块禁武石。”
芳铃儿更是好奇了:“那诗碑上的诗,不是来自前朝的一位士途失意的官员吗?他是你师父?”
轻衣楼主道:“嗯。。。。。。我师父有很多身份,朝官,药师,流浪他乡的诗人。”
芳铃儿道:“你师父还是真的有点儿。。不误正业呐。”
轻衣楼主轻声一笑:“这话你可以留着,当面留给他说。”
芳铃儿道:“那也得我能留上你的师父啊。”
轻衣楼主有些伤感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但愿你一辈子都不要遇见我的师父。”
芳铃儿道:“为什么?”
轻衣楼主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听着就行了,记住不要越过那块石碑。”
芳铃儿嘟哝了一声:“知道了。。。”
数日之后,十二大姓浩浩荡荡地往轻衣楼走来,若不是早年前轻衣楼前各种浪荡子成群结队,让周围的人早就习惯了,现在估计也能是一大奇观了,起先周围的人对他们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每天在轻衣楼前徘徊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只是人稍微多了一些罢了。
直到后来,一顶青顶轿子从远处驰来,一百多人一起跪在那顶轿子前,众人才发觉不对。
轿帘一翻,一封飞书射进了轻衣楼里,稳稳嵌进了轻衣楼大门的门柱上。
轻衣楼的小厮也是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知道这伙人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利索地取了飞信,扫了一眼信面,就直往仰龙台奔去,因为那信面上写着四个字:罪恶祁天!
小厮一路跌跌撞撞地将信递到了祁天的手上,此时的芳铃儿正在房内梳妆不并知道书信的事,祁天先是看了一眼信面上那四个字,眉头一皱,当即打开一观,还没有阅上一两行,祁天突然神相大变,口中含糊地念着:“十二兄弟、十二兄弟 、额啊!!!”
祁天一手将那信震了个粉碎,他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当年手足山的一幕幕重新在他脑中不停地回放着,曾经举杯欢颜的兄弟,全部临阵对他兵刀相向,最后逼得他不得不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场面,正在疯狂地折磨着他的神识。
祁天怪叫一声,直接撞破院墙,跃进空中,跳至轻衣楼外,青顶轿中的人,见祁天从轻衣楼里跳了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走!”
一众人站了起来跟着青顶轿之后,准备离去,但是仍然有十余个人留在原地,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只听一个年青人低头沉声道:“姚头人!我十二大姓的男人,骨气血性不输世上任何人!我等愿用血肉之躯,换一个不愧列祖列宗的教诲!”
坐在青顶轿中的姚婧妍总算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注意是与众不同的,哪怕自己看得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他们也不会懂,他们不明白自己,就像自己根本也不明白他们一样,她姚婧妍注定跟他们不是同路人。
姚婧妍轻轻撩开轿帘:“准入祖坟,风光大葬。”
十余人一起齐声道:“谢姚头人!”
姚婧妍放下轿帘,带着其余人,慢慢远去。
祁天刚要准备跟过去,那十余人准备暴起,袭向祁天。
这十余个人,分别都是来自十二大姓,武功路数各异,却是互祁相济,让人一时难应付,祁天因为神识大乱,此时早已经走火入魔,而这十余人的武功跟那曾经的十二兄弟又是十分的相似,祁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必须跟自己的兄弟,一决生死的时刻。
祁天双拳燃起赤色的火焰,这一次他不决定手下留情。
祁天撞破院墙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梳妆的芳铃儿,来不及束起头发的芳铃儿长发披肩地冲仰龙台时冲了出来,见到墙上的大洞,立马叫来小厮询问详情,小厮一五十一地诉说了经过,芳铃儿直接上轻衣楼的大门前奔去。
等到芳铃儿到了门楼前那块诗碑边上的时候,祁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下一片断脚残尸,以及大片的鲜血。
哪怕这鲜血中有一滴是属于祁天,也够芳铃儿揪心的了。
芳铃儿立马上向凤牢跑去,然而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凤牢,站在那间没门的房间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呼唤轻衣楼主,那间房间始终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如同那间房间从来没有任何人存在过一样。
芳铃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求助无门的她,失魂落魄地往仰龙台走去。
路上正好偶遇了演空,演空看着心情极好的样子,主动到了芳铃儿跟前问好,芳铃儿心中有事,闷闷不乐,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演空也不当回事,继续问道:“女施主,我上次送你的佛手茶,你和祁恩人品得如何?”
芳铃儿答道:“我虽然没有品出什么味儿来,他倒是极其钟爱,次次必饮。”
演空道:“能得祁恩人钟爱,也算是不负我一片苦心了。女施主似乎有心事?”
芳铃儿就将祁天的事告诉了演空,演空一听恩人遭难,大惊失色,急忙道:“那咱们快跟过去看看吧,也不知恩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芳铃儿犹豫道:“可是我没法离开轻衣楼,那块诗碑。。。。。。”
演空道:“那我先行一步,一会回来跟姑娘通传,门楼前一场血战,恩人多半已经受伤了。”
听见祁天可能受伤,芳铃儿急中生智,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演空:“大师,且等我一下。”
芳铃儿急忙跑去了拿了纸笔,向门楼前的诗碑奔去。
树林中,一乘青顶轿带着一群人,急急而奔。
行至一处山谷中时,姚婧妍下令众人停了下来,她从青顶轿中走了出来,四处观望了一阵,当下说道:“就是此处了,与信上所描诉的一模一样,所有人上山!”
身旁的人问道:“头人,我们不继续再往前行个几里路吗?我看那贼人凶恶,多半已经追上来了。”
姚婧妍望着身后:“追上来才算好呢,此处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众人虽是不解其意,但也只能跟着她上了山。
几十个人转眼间就山谷中藏得不知了踪迹。
不一会儿,远处就转来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有什么巨大的猛兽正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一样。
只见一人高高跃起,远跳而行,每一次落脚必在地上落下一个巨坑,并发出一声巨响。
走火入魔的祁天,此时状若疯魔,口中不停地粗声喊着:“十二!十二!”
牛吼般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不停地回荡着,山上不少十二大姓中的年青人,个个吓得身如筛糠,这哪里还是什么恶人,这简直就是个魔人,而且这个魔人能顺利追至此地,便说明剩下的那十几个人,转眼间已经被他全数杀灭了,不然他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祁天最后落在山谷之中,左右四处望着,显然已经发现了藏在山上的十二大姓之人,众人不停地低头喊道:头人!头人!
显然这个时候跑,多少还能活下来一些人,再迟一些,怕是要全数死在这恶人手里了。
祁天跃上一处小丛林之中,左右横扫一翻,五具尸体就被他扔了出来。
十二大姓的弟子,平日在族中养尊处优习惯了,连血都见得不多,何况是死人。
那五具尸体,瞬间将十几位年青人吓破了胆,纷纷从林中跳了出来,四处逃窜,仿佛能多跑几步,便能多几分生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禁武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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