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收拳而立:“老先生,这训理教人的味道,莫不是一个教书先生?不会正好是在你那弟子刘经书家中任教?”
周敦实大袖一甩:“是又如何?”
能在刘家任一价家师,在当时的儒家来说,几乎等同于太子上师的地位了,周敦实自然对此毫不避讳,甚至还有一点点自豪。
祁天道:“那就奇了怪了,先生既然口口声声说这里是风月场所,可是教书先生带着自己的弟子出入风月场所的,我这还是头一次见。”
周敦实吼道:“休要败老夫名声,老夫不过是不忍见朗朗盛世,居然还有这等藏污纳垢之所,进来斥责两句而已!”
祁天道:“说是两句,你这在可是骂了不止两句了,读书文的斯文,想来你是一点都没有。”
周敦实收住了怒气,一双鲸鱼眼瞪得极大:“看来你今天是非要为这轻浮女子出头了?”
祁天道:“是又如何?”
周敦实哼一声:“年轻后辈,初入江湖,混得几两名声,来之不易,我劝你好自珍惜。”
祁天道:“周先生可不要误会了,要是名声的话,我现在可是全丢了,而且自大我进了轻衣楼以后,外面的人已经不再叫我仁义祁天了,而是开始喊我艳福祁天,想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好名声就是了。”
周敦实道:“对于你的事,老夫也有所听闻,不过是杀些鸡呜狗盗之徒,倒是让你凭空生出一些便宜的傲气,老夫今天就让你见见这江湖有多大!”
周敦实将腿收了回去,双掌从胸前穿了出来。
“拳者,蛮力匹夫也,我今天就用这浩气长天掌,教教你什么叫拳掌之间,以掌为尊!”
周敦实的双掌被一层浓浓的浩气裹挟,举走投足间,俨然也是一派宗师气度。
周敦实年少之时,在一处荒山之中,习得半本掌法,日月侵蚀之下,掌法的名字已经难以辨别,只剩下半本残页,虽说只有区区半本秘籍,但是这却是当时贫困的周敦实无异于捡到了一本异宝。
他也不知那半本掌法的真假,只当这是上天赐下的机缘,他内心虔诚地日日翻阅那本掌法,虽是不识记,但仅仅是那掌法上画的无数小人图画,居然还真的让他悟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拳法。
至这拳法怎么样,当时的他,是根本没有交替去挑三捡四了。
像他这样出身的人,想要拜师学艺是基本不可能的。
世上的大多事,都怕有心人,特别一点钻进牛角尖,不死不出来的人,周敦实就是这样的人,日日翻练那本残页的他,几乎进入了一种魔怔的地步,终于有一日,他走火入魔,在山洞里举掌乱轰一通之后,他终于练就一套神异的掌法。
此掌气劲共济,身上的气道修为越高,双掌威力就越大,更加之这套掌法身法诡异,他往往都能一击而中。
就这样,他在当时的江湖上也慢慢有了些名气,很快,他就被儒家的人注意上了,轻松通过儒家道试的他,在儒门里更是冠之以神通的称号。
周敦实在儒的修行,可谓是顺风顺水,仿佛他天生生下来就合适儒的功法一样, 无论是是儒家多么高妙的功法,他过眼即会。
在儒家,他待人谦和,尊称师长,再加上天资聪慧,几乎都可以称得上一个完人。
但,在一次外出宴饮的时候,周敦实一个奇怪的地方暴露出来了:他似乎对女人有些不太友好。
那一日,众酒酣正欢,兴致浓烈之时,一名女子红着脸推门面门,拉周敦实的手,递给他一封信。
本是一场少男少女欢爱,众人皆是在一边起哄,都争着当这段美好姻缘开始的见证人之时。
周敦实的反应,着实让众人吃一惊,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周敦实那凶神恶煞的一面。
只铜陵周敦实一把将少女的手甩开,狠狠地将那满怀少女心事的情书,撕了个粉碎,还一边一边嘲着少女吼着:“滚开!滚开!滚开!”一边朝着少女吐着口水,像是那少女是个极其晦气的东西一般,驱之不及。
本来还满心期待的少女,被这突然涌现的转变,吓得当场就在软倒在地上,双手遮住了自己极力遮档自己的面容,以免被周敦实的口水击中,一边低声哭泣了起来。
最后少女还是在相熟之人的搀扶之下,落荒而逃。
哪怕少女早已经远去,周敦实的嘴里还会时不时跳出一两句难以入耳的咒骂。
一场欢聚之后,周敦实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了,关于那场宴会的传言,也在儒家中传了开来。
最后一些周敦实曾经的师长,也开始渐渐跟他疏离,他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在他的心里,女人永远是一种让他厌恶的动物,他所为之事,在他的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渐渐神童周敦实,身边不再热闹,取而代之的是冷清。
不过周敦实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独来独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曾经周敦实看之不尽的功法秘籍,也不再主动送上来门,儒家很多人也不太乐意,与他有所接触。
周敦实又重新回到了身边只有那半部掌法残页的岁月,不过入了儒家之后,他也学会了习文断字,以前只能看懂那些小人,现在,连那些生涩的披注,他也能读懂了,不过因为比较晦涩,理解起来非常吃力,写下这本秘籍的人,像是不太通晓文理的样子。
不过不管年岁如何变迁,周敦实始终还是那个钻牛角尖的人,不懂则强通,他没有把那这秘籍残页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全凭自己的理解独自修行。
虽然在儒家无人领路,周敦实依然靠着自己悟性和毅力,把从残页上悟出来的掌法,练至了让人惊艳的地步。
话说从头,周敦实对异性之所以会有这种畸形心理的原由,还得从他的童年的经历说起。
他年幼时,家乡遇上大荒之年,他的母亲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所以从自很小开始,他就对女人的充满了一种排斥。
他爹常年在他耳边念的一句话,在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记在心里。
他娘跑了之后,他爹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念上一句:“女人,都是养不熟的畜生。”
这句话就像被那炉火烫过一样,一直印在他心里最深处。
自他长大成人以后,他对所有有关女人不好的传言,都一一接纳,
到了最后他就对女人,已经开始产生了一种天然的仇视心态。
今天要不是经不住刘经文的软磨硬泡,他一辈子可能都不可能从轻衣楼前经过。
在刘经文眼里,他这个老师无所不能,口若悬河,肯定能帮自己赢得美人芳心。
然而周敦实则完全打得另一张算盘,他想借此机会教会刘经文认识女人真正的令人厌恶的一面,让自己的学生跟自己一样,走向一条他自认为圣洁的道路上来。
虽然周敦实在儒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重视,这样的人,儒家也不敢用,若是走出去,台面上的人突然骂起对方女道友来,那儒家的脸皮可是要被刮个干净了,
周敦实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异数,不扶持也不反对,任其自由成长便是。
在儒家待了很久之后,周敦实才迎来他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给旺姓刘氏九代单传的男丁刘经文授课,据刘经文的父亲所说,他之所以挑战周敦实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名字,听起来就是很有学问的样子,而且他还问过相师,周敦实的八字,跟刘经文最合,宜助长文运。
周敦实对自己的这份工作也不是十分反感,虽然相对于他那些同界儒生的境遇,要差强人意一些,但他没有拒绝。
在接触到刘经文之后,周敦实觉得此子是可造之才,悉心教授儒家实学,望他成才。
可是最近周敦实发现他上课时总是走神,向他身边的随从打谈,才知刘经文经常出入这种风月场所,让他荒废了课业。
这事再次激起了他心中对异性的愤怒。
祸女不止害人,而且还要企图沾染他圣洁的传师之道。
他今日此来是铁了心要为他弟子清扫清扫圣洁之路。
圣洁的道路总是障碍重重,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祁天。
周敦实浩手掌在手,骤然暴进,一记催心掌袭向祁天。
祁天单拳一翻,随势档下,巨力澎湃四溢,四周的精木家具瞬间碎成一堆烂柴。
周敦实后招再至,浩气腾腾,直取祁天头颅。
祁天立马立拳横扫而出,旨在击退周敦实的后招。
哪知周敦实中途变招,两掌同时劈向了祁天的手腕。
巨大的气劲冲动中,周敦实大喊一声:“沉!”
祁天的手上瞬间传来一股难以抵档的巨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来以为周敦实一身老儒士装扮,定然在力道方向,不甚出彩,没想到这猛然一击,将祁天打醒了,他小看了周敦实。
巨力难泄,祁天整个人直接陷进了地板之中。
见祁天一交手就吃亏,芳铃儿也紧张了起来,大喊道:“你先逃吧!不用管我!”
周敦实见一招凑效,冷笑道:“哼!力从脚起,如今你双脚受制,看来你如何生力,拳者果然无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拳者无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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