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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圆棋台

    往事一一回头想过,百年之后重见天日,如同隔世。

    温良医现在都很难回忆起当初报仇的因由,除了命中注定那位女子,仿佛其它往事已经很难再勾起自己的心魔了。

    温良医打量躺在雁背上的陈留声,心中已经选了一剂最适合他的毒方。

    他沉吟了一会,说道:“毒方已经选好了,就是这毒药不太好找,看来得去一次红苗坊。”

    黄龙老人问道:“我听说红苗坊是卖药材的地方?”

    “毒也是药,信石不是也稳稳坐地在人参旁边不是。”温良医回答得轻描淡写。

    黄龙老人跳开了两步距离,说道:“唉,你说得也对。”

    温良医眉头一皱:“说话就说话,你突然跳开做什么?”

    黄龙老人指着自己的脸:“我啊,我现在长得老,一会到了有人的地方,万一别误以为咱们是父子,我多好不意思, 毕竟兄弟这么多年,我不能占你便宜。”

    温良医道:“我要是不把你治好,都对不起我这个名字,我这里正好有几贴我从来没有试过的毒方,听我师父说,这几剂方子下去,只要不死,必然功力大增。”

    黄龙老人大迈着步子向前跑去,远远地喊道:“一百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适合开玩笑。”

    玉扇侯没醒多久,陈长老就钻进了他的房间里,一双小眼紧紧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最后玉扇侯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说道:“放心吧,你孙女很快就会被送回来了。”

    陈长老丢下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就离开了。

    玉扇侯看着怀中的丹猫,一脸无奈:“有人挂念的感觉真好,我认识一个特别美的少女,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

    四只雁兽抬着陈玲珑,飞回了术家海风阁,看着安然无恙的陈玲珑,陈长老早早就海风阁的门口等着了,劫后余生的爷孙两人哭作一团。

    陈玲珑哭完后,第一时间便问他爹在哪里,陈长老如实相告,还告诉他这黄龙老人定能救回她爹,陈玲珑这才放心下来。

    注意到术家中清冷了很多,陈玲珑刚一问,陈长老的眼泪就包不住了,转述了大战的过程,说到术数阵亡过万人之时,陈玲珑双目一红,清泪盈盈。

    玉扇侯在玲珑雅境修养了半月有余,其中从陈长老的口中得知方悟山已经悄悄离开了术家了,方悟山之所以离开是因为胸前中的一剑,让他身上的易容幻术破了体,没有了易容幻术的他,待在这里会术家再次陷入一场生死之战中,于是在一个沉静的夜里,他独自一人离开了。

    玉扇侯问过方悟山身后到底背了什么事,让他需要如此东躲西藏。

    陈长老眼中只是晦暗不明,轻轻地了一句:“那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那件事,死得人已经够多了。”

    之后,陈长老就不再就此事多言了,从那种无奈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以术家当家的黄龙老人坐镇的家底,陈长老还是不愿过多地透露那件事的细节,可见这个麻烦非同小可,以致于陈长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怕给术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半月后,玉扇侯的脚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刚一下地,一个黑影便房间的角落里立了起来。

    “呵呵,你倒是挺准时的。”玉扇侯苍白的脸上,笑了笑。

    “你说你着急赶路,我便只能将提前打点好一切,只等你痊愈了。”黑影说道。

    久卧病床的玉扇侯刚一下地,大腿上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流满头大汗。

    黑影道:“你这腿还是没有痊愈。”

    玉扇侯咬着牙:“能走路就可以了,等不得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黑影知道他的如此坚持的缘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玉扇侯在房间如同一个初学走咱的孩童一样,一瘸一拐地练习着。

    练习了半日有余,玉扇侯终于走得稍微稳了一些,倒不是因为短短半日的锻炼就让他彻底好了,他只是已经习惯了腿上传来的痛楚了,只要这份痛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那走起路来就不会东倒西歪了。

    玉扇侯带着丹猫与陈玲珑告别,陈玲珑全程将丹猫和她自己关在房间说了好一会心里话,才将丹猫放了回来,最后才简单地与玉扇侯道了别,哪怕这时她眼里也全是丹猫的影子。

    跟陈长老告别的时候,陈长老告诉他,从第一次遇见丹猫开始,始终觉得丹猫身体有一缕人的灵魂,至于谁的是无从猜起,这些都要等玉扇侯自己带着那小册子去一一揭开尘封的往事。

    玉扇侯道:“自有了这丹猫起,我总能在梦中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感谢陈长老忍痛赠猫,喜欢下次回到玲珑雅境,还能与您做做生意,聊聊家常。”

    陈长老道:“这猫既然认你为主,那就是你们的缘分是天定,我再大的本事也抢不起,所以做个人情也好。下次你再回玲珑雅境,就不一定能见到我了。”

    玉扇侯问道:“这是为何?”

    陈长老悠然说道:“如今的术家,上有黄龙老祖撑着,下有我儿留声看着,我这个老头子,总算能偷个闲退隐了。”

    玉扇侯问道:“那您就不想看到术家,登顶天下第五家的那一天?”

    陈长老道:“以前是做梦都想,现在虽然也想,但也没有那么想了,经过这场大战,我才发现我真的老了,也心软了,人活到我这最把年纪,是真的见不得什么生离死别了。术家十老以前隐居的地方就不错,我早就选好了。”

    玉扇侯道:“那我在这里也祝前辈自此江湖远舟,一叶忧愁了。”

    陈长老道:“承吉言了,也许是我眼花了,我总在你眼底看到一丝黑气,像是有天大的冤仇未能昭雪,无则罢了,有嘛,老头子希望你能杀尽仇寇,全身而退。”

    玉扇侯原来想着陈长老可能会以一个仁慈长者的身份,劝他行事留些余地,放下仇恨什么的。

    但是陈长老果然还是让人意外非常,玉扇侯笑着接下陈长老的临别赠言,他也没有打算等陈留声和黄袍老人回来,时间就像一条铁链将他脖子越勒越紧,但他至少想在自己被勒死前,救活玉瘦。

    自此,一人一猫,离开了术家玲珑雅境。

    离开玲珑雅境的玉扇侯,要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小册子上记载着的发现丹猫的地方,圆棋台。

    玉扇侯心中始终想着一件事情,如果这些天的梦中并不是虚幻,而是自己在梦境中与玉瘦的灵识的相遇,那只要跟玉瘦说上话,也许能更快让她复活,也能让自己在这孤独的人间,重拾一丝温情。

    那么了解丹猫的来历便是十分重要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趟术家这混水的原因了。

    圆棋台在中洲一处不知名的山上,玉扇侯从术家离开时,陈长老送了他一头雁兽,又宽又长的雁背,在空飞驰,稳如平地,甚至困了时,就钻进雁兽背上厚厚的羽毛里睡上一觉,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再感觉着身上传来又细又软的温暖。

    玉扇侯心里想着:这么好的羽毛床,以后一定要玉瘦试试。

    中间停着休息了三次,吃了点东西,雁兽飞了两天,便到了圆棋台,远远从空中望去,仿佛大地上静静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圆棋。

    雁兽落在了圆棋中间,玉扇侯从雁兽身上翻了下来,左右望了望,一眼无边,这么宽大的圆棋台,也不知是数万人雕出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玉扇侯弯腰摸了摸地上石头的质感,瞬间否定了第一个猜测,这么硬的石头要雕成一颗大圆棋,一般的石匠根本没法在上面划出一点点痕迹来。

    突然玉扇侯捂住了胸,胸前的须臾枝居然跳动了一下,这是他拿到须臾枝以来,它第一次这样的跳动,难道这里跟玉瘦也有关?他欣喜若狂地拿出须臾枝,一探玉瘦的情况,只是玉瘦仍然静静地躺在须臾枝中,就像睡着了一样,根本来没一点要苏醒迹象。

    玉扇侯又将须臾枝重新放回了怀中,他没有一点失落,因为他看到了希望,就在这圆棋台上。

    玉扇慢慢向圆棋台四周走去,这圆棋台久无人迹,却无丝毫泥土灰尘的粘染其上,反而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白亮了,不得不让人称奇。

    很快他就有了第一个发现,一条笔直的深沟,大概可以容下一辆马车通过。

    这圆棋台地处偏僻,周围更没有马车关道,如果在这棋台上修马道,也是无人说起,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坚硬如铁的白石上,凿出这一条又深又宽的长沟。

    行至长沟尽头,看着逐渐收缩的深沟,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会不会是一条剑痕?

    那究竟什么的剑,才能在这上面留这样一条又宽又深的剑痕呢?玉扇侯无从得知。

    好奇心趋势着他继续前进,他坚信如果找到第一条对比,就可以确认它是不是剑痕了。

    很快他找了第二条痕迹,但这一条不是剑痕,而一道刀痕。

    这一记刀痕也不是直的,而是弯的,也不是像之前一样连在一起,而是跳了三段才能停了刀劲,每一跳的下刀处,力度如同要在这白石上要深深地剜出一个洞来,可见其力道何其恐怖。

    注:信石是制作砒shuang的材料,省得你们去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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