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神医 作者:君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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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歌颂吾王的英明。
虽然被廷杖打得不轻,但阿珩还是让人手下留情了,因此比起别的被活活打死了的人,子昭没死,并且养了几日便能下床继续干活了。
离湣王在世时,每日要批至少一百二十斤的奏章,列国的君王就算不如他,也不会少太多。阿珩却不然,让她每日看完可以堆成小山的奏章不如杀了她,因此除了军国大事,别的事都是丢给三公九卿处理。
子昭是丞相,不免要与阿珩多加接触,注意到阿珩心情不好,再加上云洛的离去,他便猜得到阿珩这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殿下。”子昭原是想称陛下的,但鉴于阿珩还没继位,就先称陛下不合礼制,也显得阿珩很迫不及待,于名声不好,便打算正式登基后再改口。
在一条水渠边上钓鱼的阿珩闻言懒洋洋的伸出了一只手。“又有什么事?拿来?”
离国近来事情很少,三个接壤的大国,齐国被打得够惨,东夷也结盟了,唐国......自顾不暇。而国内,平日里惹事的都是那些贵族,如今王公贵族都被杀得差不多了,没被杀的也被吓怕了,一个比一个乖巧懂事,战战兢兢的做人,连日常的欺男霸女都没人敢继续了。
总的来说,离国可以称得上一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子昭将手里的奏章递给阿珩。“封国前些日子攻打了齐国的樾水南部百里之地,臣觉得此事应禀报殿下。”
封国也是大国,与离国很近,但中间隔了好几个小国,因此并未直接接壤,不过要打起来也是很容易的,双方的直线距离不超过百里。
樾水是齐国的富庶之地,也是粮仓之一,封国得了樾水,必然实力大增,便可能与离国起冲突。
阿珩看了几眼奏章,丢还给了子昭。“适当增加西境的防御即可。”
子昭喏了一声,想了想,又道:“殿下,王者乃国族的统治者与守护者,应以国族为重。”
阿珩瞅了子昭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了。”
子昭无语,我怎么就一点都没见你把这话给听进去了呢?
咬了咬牙,子昭继续道:“您的两代先人皆因此王位而枉死,若您不能振作,岂非辜负了他们的牺牲?”
阿珩不以为然。“太子琚之死是成王败寇,他败了,自然要赔上全家的命,至于我阿母,她确实是为我而死,却无关王位。”她老娘可从头到尾就没提过王位,更没提过她是位王孙。
便是她老子也是在老娘的仇家找上门,才隐约猜到妻子是什么人,而在离湣王将她接进宫后方完全确定了猜想。
但凡离王孙有一点让自己孩子去夺回王位的心死都不会将自己的身世瞒的死死的。
当然,这也和清的粗神经有一定关系,不过......一个不管是远行还是烹饪食物、裁制衣物都懂,并且从不觉得四处流浪的日子苦的女子,搁谁也没法将她同离王孙联系起来。
离王嫡孙女,何等尊贵,喝的一道汤都是用几十只鸭子调出来的,吃的肉是逢泽幼鹿与炮豚、炮牂等八珍,穿的是绸缎鲛绡。清的妻子却是一个吃得下野菜,并且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子,虽然吃得津津有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学了厨艺将野菜做得比山珍海味还好吃;穿着粗糙的葛衣,初时被葛衣的布料给磨破了肌肤,可后来习惯了便没再被磨破肌肤。
从头到尾,那女子都将日子给过得有滋有味,食物粗糙没关系,她自己动手把野菜给做出山珍海味的味道来;衣服粗糙没关系,反正是遮羞用的,能遮羞就够了,就算觉得不好看,多费点时间将衣服裁制得好看点,绣上好看的花纹即可。
不是一般接地气。
王位,江山,离国,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子昭彻底被阿珩打败了,但见阿珩还有精神跟自己辩驳,想来问题也不严重.......大概吧。
登基大典一日日临近,列国的使者陆续到来,邺城愈发的热闹不凡,而这热闹里也不曾有人惹事。
细想也能理解,一个能眼都不眨的灭整个王族的君王,再想试探底线也得悠着点。
诚然,离国是中州东部大国,沃野千里,疆土辽阔,人民众多。离国未来的走向自然与列国未来息息相关,一句话:阿珩手腕不够,那离国就是肥肉;若阿珩手腕强大,那离国就是盟友。
初步看来,阿珩很有手腕,杀了那么多人,离国竟然还井井有条没出乱子,一般人没这本事。
试探需谨慎,不然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这杀胚离君将命给留下了。
暮春之月晦日,登基大典如期举行,整个邺城沉浸于喜庆之中,王宫更是忙碌不休,本国的人也就罢了,没谁会找事,但列国使臣就不好说了,多做点准备总没错。
☆、番外公子兰
离兰上头有一个兄长,名嗣,承其宗嗣的嗣,很出色,很得阿母的喜爱。
阿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兄长嗣的身上,给兄长找来好的夫子教导他,更省吃俭用花费买很多典籍与空白简牍供嗣读书学习。
兰的记忆很早,也很好,因此记得家里很长的时间里除了仆人便只有母亲与兄长,也记得两岁的时候兄长与母亲之间爆发了争吵。
家里没有收入,兰没有见过父亲,只有母亲,而母亲是不工作的,因此家里没有收入,但家里每个月都会凭空得到一笔钱。靠着这笔钱,母亲得以买奴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补贴花销,但那笔钱并不是很多,仅供一家人维持体面一些的生活。若是要供嗣启蒙读书,且是非常好的夫子启蒙读书便显得极为拮据。
母亲不得不缩减了家里的开支,最早时兰有一个乳娘,后来变成了母亲亲自喂养,但母乳不够,嗣便买了一头母羊挤奶给他喝,而那一次的争吵便是源自于母羊。
那一年,离国两位继承人之间为正统之争的战争正是最紧要之时,公子桢于战场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而家里已经数月没有人寄钱来了,母亲为了补贴家用不得不开始为人浆洗赚钱,同时将母羊给卖了。
“阿母,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他第一次见我时,你是不是瞎了?他想杀我,他觉得我是个大麻烦,他想杀了我啊!阿母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都被狗吃了?你但凡长点脑子就应该知道,我们一家人应该远离那个男人,只有离开,我们才安全,才能活!”
嗣与母亲大吵一架后将母羊买了回来,同时休学,然后被阿母用荆条抽得鲜血淋漓。
他被吓坏了。
嗣见弟弟的模样不对劲,安慰道:“莫怕,大兄没事。”
“是因为兰?”他咬着手指问。
嗣摇头。“不关弟弟的事,是阿母喜欢白日做梦,还要拉着你我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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