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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ó-1⑧.℃óм 走投无路 虐

    余师长将女孩从地上拽起来,搀扶着,径直来到了床边,用力一按,人便坐在了被褥上,此刻她还是浑浑噩噩。
    双眼发直,目光呆滞。
    “馨馨……馨馨……”余师长没想到了,她傻了。
    听完他的话,对方立刻瘫软在地。
    现在眼里含着泪花,要掉不掉,整个人好似被什么抽干了生气。
    男人说不出的心疼,同时也暗骂其死心眼,用力摇晃了两下,对方总算回魂了,缓缓将视线转向男人。
    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她尖着嗓子,喊道:“余山海,你害我!”
    跟着,飞快的窜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了男人。
    余师长见势不妙,连忙躲闪,可女孩已经疯颠,自然有股子笨力气,一时之间,只觉得疼,也顾不得哪里受了伤。
    “住手,你他妈疯了。”男人急赤白脸的呼喝。
    人被逼上绝路,那劲头,自然不小。
    就连身强体壮的男人,都疲于应付。
    实在没办法,余师长用力推了她一下,女孩身不由己的,倒在床上,男人生怕其动了胎气。
    连忙上去查看。
    被对方一把薅住了脖领子。
    “你说,你怎么这么坏,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女孩咬牙切齿,恨不能从他的身上叼下块肉来。
    模样狠厉,好似恶鬼。
    说话间,又抓又咬,任谁见了都害怕。
    “该死,你住手,你在这样,我要不客气了。”余师长眼疾手快,竭力应对,嘴里这样说,可也狠不下心,真的对她怎么样。
    大的不看,还得顾忌小的。
    投鼠忌器,难免会吃亏。
    如此,脸上也挂了彩,余师长彻底怒了。
    抽冷子,从旁边扯过了枕巾,本想困束她的手。
    可枕巾长且宽厚,不好用,眼下也没什么趁手得玩意儿,只能勉强凑合,费了翻力气,才将女孩制服。
    余师长长纾了一口气。
    眼神冰冷的瞪着田馨,开始讲道理。
    “咱们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五百万,你不吃亏。”男人口气生硬。
    呸——田馨目光狠辣。
    口水喷出去老长,男人来不及躲避,本能闭上双眼。
    只觉得面颊上一凉,心头火更盛。
    “谁要给你生孩子,你做梦,这辈子都别想,我要把她打掉。”话说完后,田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两人一高一低,形成对峙。
    “还有,你的房子我也不要了,就当我倒霉,碰到你这个丧门星。”女孩的情感和理智战胜了欲望。
    老东西虽说,精子活力不高,可还是能怀孕,自己怎么那么蠢,从未做过安全措施,现在可好……
    想想肚子里的骨血。
    田馨出于母性,有点不舍。
    可生下孩子,后续会很麻烦。
    她不想跟余师长过一辈子,五年已是极限,当然为的是北京的房子。
    见其不听劝,而且得寸进尺的,想要反悔,余师长的面上挂了寒霜,指着她的鼻子道:“做梦的是你,协议看清楚了吗?”
    女孩心惊万分。
    她只注意到了,大概的福利,细节并未深究。
    好像,收了房子,违背协议的话,要加倍赔偿。
    这倒没什么,已经下定了决心,跟对方耗五年,她有心理准备。
    可孩子的条款怎么写来着?本来怒急攻心,脑袋就不好使,如今越发的惴惴不安。
    见其表情,迷茫中夹杂着惶然,男人微微得意:“有了孩子不要,你不但要加倍赔偿房子的钱,还要给我五百万。”
    田馨的脸瞬间惨白。
    血色一点点从心脏和脑中抽离。
    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眼前一阵阵冒金星。
    甩了甩头,努力回忆协议的细节,还是没什么印象,立刻站起身,来到了柜子旁。
    双手一阵搓动,枕巾脱落,女孩蹲下身,从下面的抽屉里,将协议找了出来,这么一瞧,她的前途和幸福,顷刻间化为乌有。
    “不,不……”女孩受了打击,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余师长静静的看着。
    半晌,见其如同雕像般,没有动静,长叹一口气。
    迈步来到了她的面前,轻声道:“你跟着我过日子,绝对只有享福得份儿,孩子出生后,你更是锦衣玉食,只管照料家里就行,我会给你大把大把的钱,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田馨苦笑一声,抬手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耳际。
    “我不需要!”
    男人的下颚紧绷,整个人板着面孔,继续道:“馨馨,你真是死心眼,你来北京干嘛?长见识了吧?!还是有钱人过的舒服,同样是人,你也不比她们差,跟我生孩子,过活,你能少奋斗多少年,别人求都求不来。”
    余师长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女孩拨开了他的胳膊,心知,他说的也有道理。
    怔愣了片刻,还是摇摇头:“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可是我……”
    恍惚间,田馨突然想到了什么,可她咬住了嘴角,没吱声。
    男人以为有门,继续道:“北京的大房子在等着你,你别闹了。”
    女孩的双眼紧紧闭着,心理不断挣扎,及至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这,这个孩子不一定是你的。”
    话音落,余师长震惊的无以复加。
    双眼瞪的犹如铜铃,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杀了对方。
    给你房子,你却说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放在谁的身上,也受不了。
    田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可她更怕一辈子被其套牢,硬着头皮道:“我,我在跟你之前,被人,别人祸害了一次。”
    余师长暴怒的心情,立刻好转。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脑子飞快运转:女孩说的,很可能是被强奸的事。
    果真……
    为了让对方信服,田馨强忍悲痛,将自己在楼梯间被歹人蹂躏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男人暗自松了口气,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田馨抬头,泪眼连连的望着他:“是真的,我,我没撒谎,所以这个孩子,很可能不是你的。”
    余师长半晌无言。
    他心理比谁都清楚,孩子的父亲,没有别人。
    可他不能和盘托出,那样的话,女孩势必会更恨自己。
    先前所作所为,就前功尽弃了,他竭力表现出受伤的样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对你这么好,可现在……”余师长眉宇间布满愁丝。
    “要,要不然,我们把协议作废吧,房子我还给你,孩子我会自己打掉的。”女孩嗫嚅道。
    她算想明白了,自己就没有发财的命。
    真要发财,就得被瘟神缠一辈子。
    余师长目光锋利如刀,恨不能将其活剐了。
    女孩吓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我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咱们的协议有效,这个孩子必须给我生下来,谁的种不重要,我养的,就是我的。”他野蛮道。
    田馨被他的话,炸的外焦里嫩。
    脑子有点不够转?这啥意思,他宽宏大量,穿个破鞋不介意,重点是,给别人养孩子,甘之若饴,他是脑子进水,还是在世菩萨?
    “你,你在说什么混话?!”
    余师长也知道,这话真不像话,毫无男人气节。
    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窝囊就窝囊,索性情圣装扮到底:“馨馨我是真的爱你,我保证会爱屋及乌,你要相信我。”
    “可……可是……”女孩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没有可是,我马上给你雇个全职保姆,绝对不能有个闪失。”余师长双眼放光,带着点神经质的执着。
    田馨呆呆的看着他,哑着嗓子喊:“你疯了。”
    “我疯了,也是为了你。”余师长粗声大气。
    女孩摇头,心理五味杂陈:“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意,但真的,没必要……”她的鼻音很重,低声道:“我,我根本不喜欢你……”
    余师长的脸青白交加,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真想将这个家,拆个稀巴烂。
    “你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小W,还是经理……”他冷冷的讽刺:“可惜,你的眼光真的很差,都是下流货色。”
    田馨被人戳中了痛处,彻底无语。
    男人双手抱胸,笑了:“你就是犯贱!”
    侮辱性的字眼,好似刀子插在了胸膛,女孩激动万分,眼前一片模糊:“我就是贱,要不是贱,怎么会要你的房子。”
    余师长见其妄自菲薄,便不想多讲。
    “行了,你别多想,一切由我做主,你只能听话,否则,把爹妈赔上,都还不起,欠我的债。”余师长满脸狠戾,字字诛心。
    “啊……”女孩尖叫一声,将脑袋埋得很低,使劲抓住头发,几近崩溃。
    余师长嘴角微微上翘,好似拿捏准了,对方走投无路,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馨馨,你别这样,人到了你这个年龄,有家有子,在正常不过,孩子大点,若是问起来,你便说,我们是因为爱他,所以才要他的,他跟婚生子女一样,我会待他视如己出,而且会更好。”
    他郑重其事的给予了承诺。
    逼婚?
    因为怕女孩出事,余师长留了下来。
    晚饭是钟点工过来做的,女孩心情极差,料想吃不了太多,所以没做多少。
    饭菜摆上桌,男人走进了卧室,眼见着女孩,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呆滞的望着不知名的某一角。
    余师长忍不住在心理叹气。
    “馨馨,起来吃饭了。”他轻声道。
    女孩根本没动,刹那间,眼泪流了下来。
    男人既心疼,又气恼。
    她这是干嘛?好像自己欺负了她?细思之下,确实如此,自己得到她的手段,一向不光彩。
    真想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可不能被感性冲昏头脑,绝对不能说,否则的话,女孩会恨自己。
    而且她被人强奸,自己还肯要她,反而说明自己的宽容大量以及对女孩的爱戴。
    这也算人性的加分点,反之,便是彻头彻尾的,作奸犯科。
    余师长拎得清事情的轻重,见其没吭气,便继续商量道:“我把饭菜端过来,多少吃一点。”
    女孩毫无反应。
    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
    男人思忖片刻,扭头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肉粥。
    他这一只手捧着碗,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探头观察对方的反应。
    田馨依然如故,脸色灰白的吓人,像极了,病入膏肓的人,看的男人心口直跳,连忙将碗放下。
    “馨馨,别这样,我很担心你,吃点东西,否则,咱们就去医院。”
    话音落,女孩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双眼无神盯着他,吓了男人一跳,随即喜出望外。
    将碗递上前,对方没接,开了腔:“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吗?”
    男人神情严肃:“我确定,就算不说我的骨肉,我也愿意要。”
    “你脑子简直坏掉了,为了害我,你真是无恶不作。”她端着腔调,指责对方。
    余师长听得面色发青,苦涩一笑:“随你怎么想,以后你和孩子都会幸福的。”
    田馨昂着下巴,觉得对方在说鬼话。
    “就这么怀着,这么个东西,我寝食难安,我们去医院,化验一下吧,看看孩子到底是谁的。”
    男人执意不肯让她打胎。
    自己赔不起,巨额的款项,横竖人生走进了死胡同,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就不相信,对方真的那么大度,孩子是歹徒的,他真要?到时候,会反悔的吧?可她赌得起吗?将心比心,她是没办法接受,丈夫另有骨血。
    所以左思右想,女孩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余师长双眼一眯,原本没有必要应和对方,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相。
    可看着女孩,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男人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不答应的话,这便是她心中的结。
    “行!”他松口。
    田馨并没有因此,心情好转。
    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她心中暗暗祈祷,孩子一定要是余师长的,否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这真的讽刺,先前还信誓旦旦的,不想要对方的后代,现在可好……真是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女孩再次咒骂自己的愚蠢。
    为什么要贪图钱财和物质,签订那个鬼协议。
    现在可好,自己一辈子,就要葬送了,越想越绝望,泪水再次弥漫了双眼。
    余师长气得不行,只能强行忍耐,事情是他筹谋的,这段时期,比较艰难,只能苦熬着。
    “好了,我都答应你了,现在乖乖的,把稀饭吃掉。”男人扬了扬手中的饭碗。
    田馨摇头:“我真的没胃口。”
    她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命丢了半条。
    “你不吃,怎么行?”男人语气沉了下去。
    捏着瓷勺,搅拌着稀饭,舀两下,递到了嘴边。
    女孩扭头,不去接。
    “张嘴,听话!”余师长语调微愠。
    田馨迟疑了片刻,还是掀起了薄唇。
    也许是动作太大,唇瓣干燥的关系,一丝裂纹产生后,疼的她眉头一皱。
    余师长眼看着,女孩痛苦的表情,还是将粥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嗬……”女孩抬首,瞪了他一眼。
    男人动作粗暴,第二勺又来了,女孩将手一伸:“我自己来。”
    余师长也没坚持,顺势将碗递了过去。
    田馨在这边喝粥,男人回到了客厅,对着两个菜,瞧了瞧,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
    风波过了一小半,起码女孩已经落入陷阱,无力反抗了,就等着孩子降生,再者女孩父母那边要怎么办?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就因为他糟蹋了田馨,两个人不依不饶,硬是讹诈了二十万。
    不过转念一想,孩子都生了,生米糊在了锅里,你想撬起来,给谁吃呢?余师长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
    翌日,田馨再次请假,去医院做产检。
    到了那里,办好手续,女孩进了B超室,没过多久,她便面色煞白的出来了。
    上次得了妇科病的流程,又来了一次,而且这回,那东西还在里面,不断的动来动去,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余师长看着她手中的片子,立刻拿给了医生。
    对方扫了两眼,得出的结论是,孩子月份很小。
    又问及女孩末次月经的时日,田馨却答不上来,好像好久没来了,又好像没那么长时间,总之糊涂得很。
    女医生责怪的眼神看过来。
    暗忖,现在女性都怎么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这要怎么计算怀孕天数,单靠B超数据也不准。
    末了,估算了个大概,月余,对此余师长没说什么,女孩倒是不太满意。
    按照这样推算,两头都不沾边,歹徒或者余师长的没定论。
    余师长看出她担心,便劝慰道:“等孩子大点,我们要做很多检查,慢慢会知道的。”
    女孩张嘴,显然想要反驳什么,可看到对方固执的面孔,只得作罢:男人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从医院出来,男人拎着许多药。
    孕妇要补充的微量元素,还有其他的营养成分的药物。
    余师长问的精细,而女孩却没有一点反应。
    医生直夸他是个好丈夫,听的田馨直皱眉头,回到了家中,余师长便出去了,因为下午有课。
    田馨坐在沙发处,怀里搂着抱枕,呆坐了个把小时。
    直到犯困,才回到床上,晚上钟点工过来,做好了饭菜,余师长才回来。
    给她买了许多新鲜的水果,洗好了,放在床头柜上。
    “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余师长拿着刀,在给其削苹果。
    手法娴熟,不到半分钟,便将果皮削好。
    女孩先是一愣,跟着低头考虑了片刻。
    眼下,这样的情况的确不适合上班。
    “新保姆明天过来,过两天,我要回去一趟。”余师长进修两个月,按道理,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边催着自己去上任。
    要不是为了田馨,他早走了。
    可事情不能再拖,而又放心不下田馨。
    田馨从果盘中,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悠悠的问道:“你想过没有,怎么跟我的父母交代。”
    事到如今,女孩无路可走。
    自己陷入泥沼里,可就算自己不幸福,也得让父母安心。
    不明不白生孩?简直大逆不道。
    余师长知道她肯定有想法,切水果的刀顿住。
    “你想我怎么样?”
    女孩深吸一口气:“本来,跟你五年没什么,可现在孩子都有了,你非要生,我不想孩子没有父亲。”
    男人挑眉:“你,想我离婚?”
    田馨扭头,理直气壮:“你不该吗?”
    “我们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算什么?我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害了我,还想害我的孩子吗?”她满腹幽怨。
    余师长觉得女孩的话,甚是刺耳。
    “我不是都说了吗?你们在北京,她在镇子上,井水不犯河水。”男人反驳。
    “余山海,你在自欺欺人,私生子,就是私生子。”田馨大声叱责。
    男人摇头苦笑:“就算我娶你,你父母会答应吗?”
    女孩语塞,她本想将他一军,反过来,对方后发制人。
    “我不管,我不想人,对我指指点点。”田馨有自己的坚持。
    余师长彻底为难了。
    跟妻子毫无感情,这边又吵又闹要名分?可转念一想,雅琴守寡似的日子有意思吗?如果给她足够的补偿,对方会放弃这段婚姻吗?
    “馨馨,我是爱你的,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男人暂时不敢答应对方什么,倘若办不到,对方会很生气和失望。
    影响两人之间感情的和谐。
    “你看着办,我可不做小妾,绝对不行。”田馨态度坚决。
    实则,女孩嘴上这么说,心理并没有打算嫁给对方。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永远背负婚姻第三者的骂名,她的想法是,拆散对方的家庭,却不让他得到自己。
    即实存名亡的夫妻,这算互相伤害吗?
    显然对余师长的杀伤力并不大。
    男人默然无语,将苹果,递到了女孩的嘴边,对方犹豫着咬了一口,甜滋滋的。
    最近女孩的味觉,甚是敏感,若不是心情不好,肯定会大吃特吃。
    余师长宠溺的看着对方,吃完了,就递上吃食,可谓疼爱有加。
    升迁之路VS生子之路
    田馨从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惊。
    她事业刚刚起步,又买了房子,为什么要走呢?跟同事有矛盾吗?也不见其跟谁特别亲近,除了小M。
    其他人就算不待见她,也不至于蛮横的专门找茬。
    毕竟做业务,大都是自扫门前雪,轻易也没什么冲突。
    L本想找机会报复对方,如今看到她收拾东西,心理痛快得不得了,有心奚落,可想想又算了。
    毕竟人家刚买房。
    分头正劲,小M心眼比较实在。
    跟田馨相处的不错,情绪低落的,帮着她收拾。
    公司人多嘴杂,也没多问,可心理还是为其惋惜,毕竟,她们这行还是很吃香的,但人各有志。
    女孩能买的起,北京的房子,就不差钱,兴许有更好的发展。
    她们在外面忙活,经理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看到这一幕,心理往上返酸水,若知女孩家里有如此能量,就应该跟其深交。
    此刻有点后悔。
    貌美有钱的女子,跟一个学历高,买郊区房子的女人,没法比。
    两者比较,取其利,看来女孩隐藏的太深,自己也走了眼。
    东西不少,很多都不想要,但也不好意思留下,让保洁或者其他人收拾,所以她装在纸箱里,一股脑的端了出来。
    小M送到了门前。
    以为余师长会来接她。
    没成想,对方却叫了的士。
    “啊,你朋友呢?”她好奇的问道。
    “回单位办事了。”田馨含糊道。
    北京的春风刺骨,穿的有点单薄。
    女孩不禁抓了抓外套,她是年轻心性,尽管怀了孕,穿衣服,依旧力求美丽。
    可见,她不待见这个孩子,没有多少身为母亲的自觉,有时候,真想不甚将孩子搞掉,这样的话,余师长不会放过自己。
    再者自己故意扼杀生命,也没那么残忍。
    “那我送你吧!”田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小M性格温和,值得结交。
    可惜缘分浅薄,以后还能见到了吗?毕竟对方要上班,也很忙,这跟小A从小到大的朋友不一样。
    小A是无论到了啥时候,都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在。
    “不用,改天,来我家里吃饭吧。”女孩也就随口一说。
    小M不住的点头,出租车到了,她看着对方钻了进去。
    的士在眼前开走了,女孩有点小失落,毕竟两人在公司,大多时候形影不离,吃饭也是个伴。
    实则她学历不高,家世不好,刚来的时候,穿着土气,也对业务不精通,所以大家都看不起她,不知道对方怎么混进来的。
    排挤形成趋势,也就那样了。
    田馨坐车回到出租屋,将东西放在了地上,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室内宽敞而干净,保姆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帮忙将东西搬了进去。
    男主人走的时候,交代过了。
    女孩怀有身孕,让她小心着伺候。
    做好了,还有奖金,所以她很是认真负责。
    田馨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呵欠,拿着遥控器,开始看电视节目。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田馨的第一反应是余师长,懒洋洋的从背包里翻出手机。
    映入眼帘的电话,令其意外,居然是母亲打来的,田馨打起了精神,接了起来。
    “妈!”她亲热的叫着。
    “嗯,上班呢?”田馨一愣,抓住抱枕的手,紧了紧。
    “嗯,在单位。”她选择撒谎。
    说实话,辞职?家人会担心的。
    “呃,我这两天生意比较淡,我寻思,过去看看你,连给你拿点家乡的土特产。”母亲兴致勃勃道。
    女孩慌了神。
    “……”听到那边没回应。
    母亲很是疑惑,看了看液晶屏幕。
    “馨馨,你上次说,你又搬家了,现在搬去哪里了?”
    田馨这才回过神,简单报了个地址。
    心理越发的惶然,毕竟做贼心虚,真的来了,雇佣的保姆怎么说?失业怎么解释,还有余师长随时会来电话。
    她来肯定得住上几天。
    女孩心理焦虑。
    “妈,我最近有点忙,等忙过了这一阵子,我回去看你吧。”女孩委婉的拒绝。
    “哦,这样啊,可我想你啊。”母亲有点失望。
    “我很快回去你看看,马上就到五一了,我放假,正好回去。”田馨极力劝慰。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坚持。
    母亲答应了下来,跟着又说要给女儿,邮寄衣服。
    因为田馨走的时候,还是冬天,如今,春天到了,大多数的春装,都在家里搁置着,女孩并不需要。
    她有钱,不屑于旧衣。
    但母亲一片好心,也不好直说。
    “我现在胖了,家里的衣服,恐怕穿不下了。”田馨说到这里,突然心头一跳。
    “啊,妈,我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没等对方回应,便着急忙慌的,往洗手间跑,进去后,直接去照镜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稍圆的脸蛋。
    她前些日子瘦的,都出尖下巴了,如今可好。
    女孩心惊肉跳,因为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她会变得身材臃肿,模样丑陋。
    “啊……”越想越骇然,田馨尖声叫了出来。
    保姆听到了,魂都要吓没了,连忙跑过来。
    她以为对方出啥事了,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镜子前面,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了?”
    田馨哭丧着脸,转过头来,看着她:“我,我发现我变丑了。”
    保姆哭笑不得:“女人怀孕,哪里能变漂亮的。”
    女孩语塞,满脸沮丧的看着她。
    “那,真的好恐怖。”接着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皮,摸了摸眉毛,总之看哪儿,都不顺眼。
    索性弯腰,从下面的柜子里,翻找出面膜。
    看的保姆,目瞪口呆:怀孕,有这么矫情吗?
    “小姐,您多大了?”按理说,不应该打听,主人的隐私。
    “24!”田馨边回答,边撕开包装。
    现在人,计算年龄的方法,着实有趣。
    有的按照周岁,有的呢,按照实岁,你不说,几几年出生,很难准确判断,具体多大。
    “啊,还行,正好生孩子。”保姆话多了起来。
    说是,在她们老家,这个年龄,要孩子都算稍晚的了,早要早好,早解脱,家里的老人还能帮着带。
    跟着又想到了,对方似乎有钱。
    雇佣保姆带,也是很好的选择。
    田馨心理烦躁,只觉得其呱噪,让她去给自己榨果汁。
    女孩敷完了面膜,心理还是不踏实,哪个女孩不爱美呢?自己早早就要变成黄脸婆了吗?她想到了小A,对方是有孩子的。
    就比自己和小B见老。
    实则,小A不用带孩子,只是做生意,操劳过度的缘故。
    可在女孩这里,对方就是反面教材。
    田馨气不过,回头拿过手机,回到了卧室,给余师长拨了过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她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
    骂的男人脸面发青。
    究其缘由,还是生孩子,糟蹋了她,这个黄花大闺女。
    余师长忌惮其怀孕,只得好言相劝:女人生孩子,在正常不过,谁不是这样过来,再说,孩子也不用你多操心,有保姆,也有他在。
    田馨就是不依不饶。
    说他拿自己当生孩子的工具,真是下贱。
    余师长差点暴跳如雷,勉强压下火气。
    不停的给她讲,传宗接代,也是她血脉的延续,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田馨根本不听,带着哭腔,只道自己变丑了。
    男人毫不在乎,变丑正好,省着出去招蜂引蝶,这话是不能说的。
    余师长不厌其烦的说着好话,保证孩子出生后,会给她,办理美容院的金卡,到时候,可以做保养,肯定只会变得更好看。
    口沫横飞,好不容易将人安抚好了。
    男人放下电话,苦笑着摇头:真是活祖宗,自己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实属窝囊。
    此刻,余师长正在办公室内,办理交接的手续,因为委任状下来了,又过了一会儿,祝贺的电话纷至沓来。
    但凡沾点关系的,都说要请他吃饭。
    男人应接不暇,只道,没时间,还得去C市办事。
    众人也都理解,可仍然不肯放过他,好似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了攀高枝的希望。
    他这边可谓,仕途光明,可副镇长那边却惨了,因为惹了二丫,给钱了事,没成想,对方却怀孕了。
    按理说,这样的失误不应该啊。
    也怪其色迷心窍,就那么两次,没有避孕措施,就中了招。
    本来他用的都是化名,奈何村里有人来镇上办事,在政府部门碰到了他。
    回去跟二丫的父母说了,本来还以为吃了哑巴亏的两人,立刻计上心头,这可是敲诈勒索的好机会。
    所以副镇长被人,找上了门来。
    看到推门而入的,老两口,男人面色立刻就变了。
    对方急赤白脸,说要找他算账,因为二丫怀了他的种。
    副镇长当即,差点尿了裤子。
    来者气势汹汹,为了啥,再清楚不过,而且没那么好打发,本想一次性给钱,解决掉算了,可惜和解书签了,钱拿了。
    对方就是不肯去打胎。
    以此为借口,又要了两次钱。
    副镇长也看明白了,对方拿这事,作为摇钱树,根本是个无底洞。
    无法,只得跟余师长商量,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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