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跳着跳着,停了下来,沐来章问道:“你怎么了?”段雪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沐来章把段雪扶到一旁坐下说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等不累了我们再继续玩儿。”段雪说道:“看他们唱歌跳舞多高兴啊,我也想唱歌。我不会唱准噶尔的民谣,但是我会唱我们白族人的民谣,我唱给你听好不好?”沐来章点点头说道:“好,你唱吧,我听着。”
段雪清清嗓子唱道:“天孙昔谪天下绿,雾鬓风鬟依草木。一朝骑凤上丹霄,翠翘花钿留空谷。”段雪清澈的嗓音让沐来章听得如痴如醉,沐来章说道:“你唱得真好听。”
段雪说道:“这是我们白族人的歌,是南诏的宰相诗人杨奇鲲的岩嵌绿玉。这首诗说的是天上的织女曾居住在大理苍山,后来乘风飞升上天以后,把五彩纹锦遗留在了山中,变成了瑰丽的大理石。我很喜欢这首歌,回头我教你唱,等你会唱了再唱给我听。”沐来章看着段雪笑笑说道:“好。”
段雪问道:“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我的事吗?”沐来章笑了笑说道:“我当然记得,我答应你等光复大明之后我们就找一个安静幽静,没有厮杀没有斗争的地方,我希望那里到处都有花香。我们练练剑,喝喝茶,做普通人的生活。”段雪笑了,沐来章摸摸段雪的头说道:“你放心,等我们陪着任大哥报了他的深仇大恨,我们就归隐起来,不再沾染江湖中事。”
段雪说道:“我想我哥惠然还有任大哥芷湘姐姐他们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沐来章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几个一起隐居起来,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离你哥哥他们太远。时间久了,闷得慌了还能找他们解解闷。”段雪说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就是我们最后所过上的生活。”
这时,那四人走过来,任不羁笑道:“哟,我说你们两个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躲在这里偷偷的卿卿我我呢。”段雪说道:“你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任不羁笑道:“唉呀,我可真是同情段风兄弟和来章兄弟啊,段风兄弟有个刁蛮的妹妹,来章兄弟有个刁蛮的娘子。”
段雪说道:“任大哥,你别逞口舌之争,你自夸自己酒量如何如何,有本事和我一争高下。”任不羁说道:“在云南的时候我们可见识过你的酒量,再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可不和你比。”陈芷湘笑道:“是不敢比吧。”众人大笑。
这时,来惠然揉了揉头,段风扶住来惠然问道:“你怎么了?”来惠然摇摇头,段风说道:“我这就扶你回屋里休息。”任不羁问道:“惠然没事吧?”来惠然说道:“我没事。”任不羁看着陈芷湘说道:“你看来章兄弟和段雪妹子多甜蜜,看看段风兄弟和惠然多恩爱,再看看咱俩这对冤大头,天天就是斗嘴皮子,不是你损我就是我损你。”陈芷湘说道:“你还有脸说。”众人笑了笑。段风扶着来惠然进了屋子。
二人坐下后,段风给来惠然倒了杯茶水。来惠然接过茶水说道:“今天玩得还是很尽兴的。”段风抱住来惠然说道:“只要你尽兴就好。”
来惠然看着段风,浅浅一笑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好几次都跟着我师姐他们回了峨嵋,也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精彩的故事。这一路走来,是你带我走过了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山山水水,和任师叔沐公子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热血,欢乐,感动,也是在每次最危险的时候保护我。”
来惠然说道:“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回到峨嵋之后,找时间向师父把咱俩的事情说明白,希望师父能成全我们。”段风说道:“不管你的师父是否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除了你,我不会选择任何女孩儿。”
来惠然说道:“你还记得在山东联络四大拳派的时候,你曾给我念过一句诗,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段风说道:“我当然记得,我要记一辈子。我想,这句话就是我们两个永远的誓言。”来惠然点点头。
段风说道:“惠然,现在,你是我放在心头的女孩儿,以后,我希望你能是我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你愿意吗?”来惠然点点头。段风勾了一下来惠然的鼻子。两个人深情地望着对方,段风轻轻地抱住来惠然,来惠然闭上眼睛,段风深深地吻着来惠然的双唇,感受着来惠然的似水柔情。
随着烛光的熄灭,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抚摸着对方,躺在床上握雨携云,鸾颠凤倒,沉浸在那巫山云雨之中......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撒在这一片大地上,草原和冰川在阳光的照射下,别有一番美丽。常年的冰封雪冻,在阳光的反射下,闪动这点点金光。草原的帐篷边上生出缕缕炊烟,整个天山雄壮而不失秀丽。
任不羁醒来走出屋子后,闻到了浓浓的香味。尉迟云霄已经请人大清早做好了奶茶和早点。任不羁用过早点后,其他人都还没醒,估计是昨晚玩的太高兴玩累了。
任不羁穿上大衣,一个人在这天山里漫步。任不羁想起自己的五个师父,想到身负深仇大恨可是至今还没查出真凶,心中无限哀伤和惆怅,还有迷茫。本以为来到天山能找出线索,从而查出真凶,可没想到至今却一无所获。
他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靠在一旁,不是身体累了,而是感觉心累。他闭上眼睛,长叹口气,心中叹道:“师父们啊,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们!”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五个师父曾经的点点滴滴。他们的严厉,他们的慈祥,他们的幽默,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有他们为自己付出的一点一滴都依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么想着,任不羁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任不羁听见旁边的杂草中有动静,转头看去,就见一只野兔趴在杂草中。任不羁看到这只野兔后,掏出身上的弹弓就要去打。就见这野兔往前一蹿。任不羁起身冲野兔追去。这只野兔往前跑着跑着。大概追了一段,那兔子突然一蹿身子,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山洞里。
任不羁这才发现旁边有个山洞,任不羁看着这个山洞,往里探了探头,由于光线不好,什么也没看清。任不羁便一步一步往里走。
进了这个山洞再往里走了几丈远,就见蜡烛闪动,任不羁心中甚是诧异和好奇。任不羁顺着烛光继续往里走,突然看见了一个老头,这吓了任不羁一跳。
任不羁看着这个老头,身穿一身雪白厚实的冬衣,头发和胡子一片花白,长发及腰,双眼紧闭,盘坐在一块石台上纹丝不动。任不羁心中琢磨,这老头是谁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山顶。这老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任不羁上前在老头鼻子底下试了试老头的呼吸,发现老头并没有呼吸,心中寻思道:“这老人家莫不是已经归西了?”任不羁看着老翁摇头叹道:“光阴似箭,人生果真如白驹过隙啊,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谁,一个人死在这里真是可怜啊,看着岁数要比虚清师父他们的岁数还大,要是虚清师父他们还活着的话......”
就在这时,老翁突然睁开眼问道:“你说什么,虚清死了?”老翁突然说话把任不羁吓了一大跳。任不羁不禁惊讶道:“我的老天爷,这是个活人啊。”任不羁这一惊一乍的把老翁惊了一下。老翁皱紧眉头说道:“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任不羁被这老翁的突然开口吓得不轻,倒退几步,看着老翁,老翁问道:“你看什么呢,你是何人?”任不羁问道:“老前辈,您,您没死啊,您是个活人啊?”老翁反问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一个大活人好好的,你为什么咒我?”任不羁听罢赶紧说道:“不好意思啊前辈,我刚才看您一动不动,又没了呼吸,以为您......”老翁听罢问道:“你以为老夫怎么了?”任不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以为,我以为前辈已经,已经仙逝了。”老翁听罢大笑道:“我练了这么多次闭气功,第一次被人认为是死了,真是滑稽。”任不羁听罢说道:“原来是这样,晚辈见识短浅,冒昧了。”老翁说道:“无妨无妨。”
老翁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虚清老道死了?”任不羁听罢低头说道:“是啊,五个师父全被人害死了。”老翁寻思问道:“师父?你就是五大神剑的那个徒弟任不羁?”任不羁点点头说道:“正是晚辈,敢问前辈是?”老翁说道:“我和你师父可是故交啊。”任不羁听罢问道:“莫非您就是天山仙翁?”老翁看着任不羁笑道:“你说我是那我就是咯。”任不羁说道:“原来是前辈啊,晚辈失礼了。”
天山仙翁问道:“我问问你,你的五个师父是被谁害死的?”任不羁说道:“当时那个杀手蒙着脸,出手又那么迅速,我们都没看清。”天山仙翁寻思道:“不对啊,放眼整个武林,天底下能有谁能比他们五个更厉害,又能杀了他们啊,这人武功该有多高,除非他是少林达摩武当三丰在世。”任不羁说道:“此人是靠放迷烟的手段暗算的我的几个师父。”
天山仙翁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不好好在武林中查凶手给你师父们报仇,大老远跑天山干嘛?”任不羁说道:“晚辈正是找您解惑,那凶手杀死我五个师父的招式我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在我五个师父身上留下雪花状的剑痕。”
第十九回 天山派剑舞西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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