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座山谷里已经借住有十余年了,而当时来到此地情形我还历历在目,偶尔午夜梦回仿佛还在漆黑无边的海洋上飘荡,让人心悸。”赵王陷入往昔的回忆,迷茫的说到。
当初,赵王率领五百人成功偷袭蒙元的粮草驻地火烧连营,在撤退之时被三千蒙元骑兵包围,他们依据地形且战且退,在退到榕江时被迫泅渡,过河后他们还剩下八十七人,当晚他们又遇暴雨,不得不在一座山洞避雨,当晚天象奇异非常,暴雨如盆闪电裂天,在午夜之时更是发生泥石流堵塞山洞。无法,他们只得向山洞深处推进,却没想到这山洞竟然奇长无比好像没有尽头,随着他们的前进山洞也越来越小直到只容一人之时才忽显亮光,而这亮光竟然就是出口,顿时让已近绝望的众人感到欣喜。
他们陆续从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出来,却发现他们竟然身在一处海湾的沙滩上,他们所处的广南东路虽临海,但离榕江也有好几百里的路程,显然不是走一夜就可以抵达的,而更令人感到恐慌的是他们发现这里虽是白天却没有太阳,天上更有星河摇曳,这里显然已不是宋土。就在赵王要带着众人返回峭壁山洞重觅他路时,才发现他们出来的峭壁洞口只是一处山壁裂缝,深不过数尺,那还有山洞的样子。
众兵士以为被神鬼迷惑而陷入混乱,好在赵王有威信十足,喝令众人整兵备战若见鬼神必以血斩之,才让兵士渐安,再无其他异状发生。就在众人以为平安,觅食休憩时,一名搜索周边的兵士在一片树林里捉住一只形式公鸡的野兽,却没想这种野兽竟是蝗灾一般野兽群落中的一只,而这名士兵的举动将他们惊扰,铺天盖地而出,侵袭整个海滩,正在搭建临时营地的赵王众人也被发现,无奈众人又只能沿着峭壁向一处山谷逃窜,在逃窜过程中体弱负伤者纷纷落入兽群被撕成了碎片,在逃入山谷攀上一座山峰时,他们也只剩二十五人。幸好那种野兽由于体型矮小无法攀登山岩,才让众人侥幸捡回一命。
没有后路,不知前程,在山峰之上众人绝望至极。为了振作士气,赵王激励众人宣称“奇异之地,必有奇遇,我等必是天选之人,来此奇地,必是上天安排我等寻找拯救大宋于水火之中妙法,诸君要坚强以对,应天命,得大道,安我大宋亿万黎民。”随后他又讲述了一些奇闻异事均是凡人误闯仙地,得功参造化的故事,赵王激励之言,成功拉回了众兵士的士气信心。随后众人猎杀几只最为强健单独爬上山峰的鸡形兽,在山石之下生火烤食,休憩整顿。
虽成功激励了士气,赵王却对这奇幻之地忧心忡忡,不知众人前路在哪里。在他人休憩之时,他登上山顶只见茫茫大海,层叠山峰,苍茫而无所依凭,想起自己率众虽成功奇袭蒙元粮道,但于大势却也只是杯水车薪之功,大宋之命运似乎也看到了尽头,心中之郁愤恨不得仰天长啸,但他却又是幸存众人之头领和精神依靠,不行颓败之做态。于是力灌于剑,在山岩上刻字,表明众人来此之经过,如有后人幸而得见,则以慰寂寥之情。以后即便他们被湮灭在这片奇异的世界里,也可能有后人知道他们来过此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奋斗过。
张兰此时终于知道,他在山顶看到的那篇刻文竟是赵王在这样绝望的情绪下写就的,一时也被这悲凉的情绪所感染,心潮低落。
再次入夜之际,在众人互相依偎休憩之时,突然山峰震动滚石零落,就在赵王他们茫然无措之时,有人发现竟是海啸倒灌山谷,幸亏他们身处山峰之上,才得以幸免,而那些围攻他们徘徊不去的兽群,则被海啸席卷而去。
天明海啸退走,兽群被海啸卷走,众人也再次上路,他们在一边寻找回去的路一边探索赵王宣称的奇遇,在这过程中他们遭遇更多更强大的野兽,虽然一直在减员,但在赵王极力激励下,把这种艰难的境况说成是上苍对勇士的试炼越是艰难就越说明,他们离大造化不远,这种说法在这没有太阳依然有光,星河如绸缎舞动,以及前所未见的动植物的奇幻世界佐证下,反而激发起旺盛的士气。
众人披荆斩棘斗恶兽斩恶龙,在山林间艰难前行,他们甚至见过头上生角的土人,但由于语言不通双方接触了数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当有一天他们终于走出山林之后,却发现他们又来到另一处海滩之上,回家的路没有找到,传说中奇遇也没有出现,更糟糕的是他们又遇到了在海边喝水的鸡形兽群,就在众人绝望之时,赵王发现海边竟然有一座山峰在向海里移动。他大喊:“蓬莱仙山,我们机缘到了!“看到那座海中移动的仙山,大家绝望的心情再次复苏,奋力向仙山跑去,但还是有几人被葬身兽群,就让所有人即将体力不支时,那兽群却好像畏惧仙山一样不再追赶他们,众人更加确信那就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山,竭尽余力追赶。
在仙山入海之际终于将其追上,在海水里游了一段不远的距离众人爬上仙山,欢呼雀跃,却不想这只是茫茫数月度海历程的开始。
第九十节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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