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你千万不要死了。别抛下我一个人孤单地活着，我活着很累，我的生命最大幸福就是遇见你。你……别离开我。”

    雅姐连忙扑到小夭，伤心落泪地道。

    她一把伸出二指检查小夭左手碗的脉象，又去探了一下她的颈部脉象。

    “奇怪，小夭的脉象并没有异常，非常正常，为何是她却说吃了这饼有毒、自己要死了呢？我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象，看到的全是假象？”

    此时，她也不那么伤心了，稍稍拭擦眼角的泪珠，冷静地思考道。

    “这十打饼，我实在是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那人也不似一个有敌意的人，让我自己尝尝这饼。马上就有答案。”

    她捡起一只新的老婆饼，放进嘴里吃了一小口。

    “嗯，这饼……真的好香，真的好吃，活力充沛，是我吃过最好的饼。为什么……小夭却说有毒呢？”

    她边吃，边嘟囔。

    “好吃的东西，就是毒品，让你过瘾，让你爱不释手，就是一种毒！”

    旁边有一个声音响起。

    “小夭，你没死……你没事，干什么要捉弄人，吓得我半死，还为你哭泣为伤心了。”

    雅姐——毒玫瑰张天雅回头一看，却发现对方生龙活虎，此时正在吃老婆饼。

    “杀手，作为一种特殊的职业，我们每时每刻都是想着如何杀人，还要提防别人对我们下手，实在太累了太乏味了，总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否则，我们对自己太亏欠。我更加想不到知名杀手——毒玫瑰张天雅，也有伤心时，也为落泪时。”

    小夭摇晃在小脑袋果，掷掷有词地道。

    “行啦，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你想玩，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或给一点点提示给姐姐我。”

    她捉着小夭的小手，半认真半训斥地道。

    “姐姐，你肯定没有认真听，我都说了‘这饼是什么饵和材料做的，好香，好好吃的样子，我帮你试一口，看他是不是放过毒。’你想，我们毒姬斋，作为一大杀手组织，个个都有特长，要么剑术出色，要么用毒出色，你是剑术一流，我是毒术一流。我怎么可以在这个小问题上吃亏，东西有没有毒，一看便了然。”

    小夭边眨眼，边笑道。

    “好了，小小年纪，翅膀便硬了，可以独自一人接单杀人了。下次，你一个人执行任务，我不理你了。再说了，这饼好像是人家只送给我吃的，对了，还有这三二坛好酒，估计也是不错的东西。”

    收起了灵酒佳酿之后，张天雅便把眼光和焦点停在那十打饼上。

    “姐姐是小气鬼，这样好了，每人五打，绝对公正公平公道了。不要了，我便一个人吃光了。”

    小夭连忙放下五打老婆饼，其他的便收入，一溜烟的跑出来一百米远。

    “两姐妹，本来不用分得这么清。我收到手十打饼，我原则上只给你二打，想不到你开始打劫你姐姐我，狠心抽水五成、拿走了五打饼，你好过分你！”

    她有点小生气，开始追。

    “这饼实在太好吃，你请我多吃三打吗，不多，就三打。这一二年，我也挣了一点灵石，大不了请你吃杜十三娘春饼，作为补偿，总算可以了吧。”

    小夭一边大口大口地吃饼，一边逃，生怕对方把老婆饼追回。

    “站住，别跑。再跑，我可是出剑的，刀剑无眼，小心我下狠手……”

    张天雅追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小夭的轻功和身法并不逊色自己太多，两人始终保持在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两姐妹，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嘛？就再原谅我自私一次，下不为例。”

    小夭求饶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每次都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但还是会偷我的银两、骗我的灵石去赌，去购买好吃好玩的，次数还少吗？你说！远的不说，你看，这次联舍招录，你就说天星派一定会赢，死说烂缠，共骗了我五百万灵石去押去赌，说好赢的钱和我对分。那好歹是我杀人赚取的血汗钱，我容易吗我……现在，合欢派成为联合招录的第一名，那五百万灵石又白白打了水飘，你害我、累我，还嫌弃不够吗？”

    张天雅毫不留情，马上驳斥道。

    “姐姐，我知错了。我会努力杀人赚灵石的，欠你的，我想办法补上的。”

    终于只吃剩最后一只老婆饼时，小夭马上停下脚步，捧着它走向雅姐，连忙装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向张天雅求饶。

    “你实在过分了，本来好好的五打饼，你竟然全吃了，现在只剩下一只了，真……真叫人无语。你吃你吃，记得又欠我五打饼。我吃过杜十三娘春饼多少次了，就不稀罕它了，你只要赔这个饼就行。”

    她想生气发火，又想笑，真是前世欠小夭她的，每次都要欠账，而且是只欠不还的那种。

    “姐姐，我们别开玩笑了，好像毒姬斋在康城接了新单子了。据说，有委托人想对一名联合招录的考生下手，上峰让我们随时等着。这次不仅有我们这一组出手，还叫上了其他组参与，务必一击毙命。”

    小夭脸色一变，恭敬地道。

    “真是的，每一次我一说你的欠账、债务，你都会拿单子说事。真不知，你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哼！”

    张天雅有点小生气。

    辛辛苦苦积攒的五百万灵石说没就没了，而且十打饼也少了一半。

    “姐姐，是小夭错了，求求你别生气。人们都说女人生气会变成满脸皱纹，容易嫁不出去的，小夭会很难过的。”

    小夭连忙一低头，用手指沾点口水给眼角处，再一抬头，便是扮作伤心难过的样子。

    “哼，你是真傻还是假痴，次次都用口水做做样子，能不能真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的自责、愧惭，能不能忏悔一次。”

    她真的看不下去，扭转头去。

    “小夭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好孩子，绝对没骗过你。你看，这是上峰给我们的传讯。”

    小夭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传记符。

    她低头，实在是忍不住想笑了。

    小夭是好孩子没错，不过，不是乖孩子，而杀人如切青菜的工具，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人。

    “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反正，我们杀人从没失手过，去去就可以了。我们先回天上人间吧，天色不早，康城的夜幕就降下了。”

    张天雅看了看传记符，确认单子没误，习惯性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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