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长老用最强的能力打开一个空间，这个光圈足够大，比精英班三个神秘学员的光圈大数十倍，让飞翼通过。

    四大长老的实力比三个神秘学员高出很多。

    发生在卧雪城的那次大战，最后时刻有人打开时空门，才让很多军民逃出。

    可惜卧雪城四杰只剩下青云。

    感谢灵法部。

    关键时刻，灵法部长老联手打开一个时空门，让卧雪城剩下的百姓，通过这个逃生门来到遥远的碎叶城。

    在飞翼上感受穿梭，踏夜耽心飞翼会被强烈的气流扯碎，或被未知的流石撞破。

    实际上飞翼只是在里面旋转。

    铁皮锻造的飞翼一部分是木质结构，但还是相当结实。

    有人在上面施展了禁锢术，这是比较简单的加固方法。

    在气流里旋转，所有人感到五脏六腑经受着考验，牛爷躺在那冷笑。

    从四大长老打开时空门开始，牛爷就在冷笑。

    踏夜知道他不服气，万妖之王和灵法部长老孰强孰弱难比较。实力相差不大的话，各自有优势。

    一会，眼前赫然开朗，感觉是在古溱海。

    一眼看过去都是汹涌的大海，飞翼在云层下飞掠。

    踏夜有时间看这个飞翼，里面设计原理和飞殿大同小异。

    几个巨人搅动铁磨盘带动大小不等的齿轮转动，不同的是巨人不是防风氏也不是半兽人，而是金属打造的傀儡。

    是铸造局锻造出的傀儡，几级地宝看不出，和他的纸皮人类似。

    这方面飞翼比飞殿先进。

    飞殿转动磨盘的是几个大块头的半兽人。

    半兽人和防风氏不一样，没有思想只知道服从命令，没明辨是非的能力。

    糟糕的是他们还要吃喝，而飞翼内的铁傀儡同样没有思想但不用吃喝。

    这方面的孰优孰劣，已见分晓。

    踏夜掏出万灵珠。

    魂兽曾对他说五品实力就能调动万灵珠，可在铸造局这珠子完全不受控制，差点要了他的命。

    周围突然黑下来，出现一团黑气，魂兽出现。

    魂兽对踏夜说道：“关键时刻铸造心宿失败，是我调动万灵珠攻击你，最终完成锻造，包括你也发生了蜕变。原来你的实力只有五品初级，若受到刺激变成蓝皮肤，穿冰龙甲，用心宿刀或可和牛爷一战。”

    听到这话把踏夜吓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变这么强了？

    怀疑牛爷进化后已不是五级妖兽，似乎故意隐藏实力，另外妖兽进化到一定程度也要渡劫，而虫族一般不会有渡劫的事情发生。

    说不定牛爷度过劫，

    牛爷曾陪他去死亡谷渡劫，有段时间他昏迷，后被救醒。

    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

    牛爷陪他去死亡谷渡劫，也许牛爷自己的劫也到了时候。

    “不怕万灵珠？”踏夜问魂兽。

    “做这件事，龙城一定提前有准备，事实证明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启大人早就备下还魂叶，还有起死回生果。这么做有风险，没有风险心宿不可能锻造成功，你就不会发生质的蜕变。”魂兽的话不无道理。

    他把几样难得的宝物交给魂兽：万灵珠，冰龙甲，隐身斗篷，纸人，还有等级比较低但很实用的强光灯、水囊，几只进化的隐翅虫。

    恐怖的是，魂兽在巨灵塔内训练几只隐翅虫。

    不用《凶虫炼化手册》也能行。

    魂兽活了多少年连自己都不清楚，会的法门自然不少。

    “您知道归墟吗？”踏夜趁这个机会问这个大魔兽。

    “归墟是个神秘的所在。百川归海，最后大海的水都流向归墟，有一支拥有最古老血统的防风氏守卫，他们的身高高出其他地方的防风氏，上万年基因没有改变。”魂兽说道。

    踏夜兴奋起来，比遗失战境的防风氏高大，岂不是身高过三丈？

    一般防风氏四五米高，遗忘战境的巨人骷髅远超同类，包括他的族长，看来这两个防风氏人血统正宗。

    “归墟已经没有防风氏，因为有个传说，驻在归墟的防风氏惹怒了真神，一夜之间真神把他们的身躯变小，后来这里的防风氏人远渡重洋不知所踪，所以归墟什么都没有。”

    魂兽的话让人失望，他没去过那个地方，灵法部甚至不知道归墟在那，所以不能把他们直接送过去。

    “归墟就是个漏斗，或者是个巨大的泉眼，万海从漏斗漏下去，流到一个我们所不知的地方。如果大陆干旱，海水也会从那涌出。”魂兽说道。

    启大人说他们这次可能一无所获，不是无的放矢。

    可不想进那个泉眼去看看，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么做等同于自杀。

    “除巨人族还有巨大海兽守卫着归墟。”魂兽说完这话消失。

    还想问是什么海兽，可这魔兽说走就走。

    踏夜走上甲板看到其他人。

    牛爷躺在棚顶睡觉，看上去很享受，青云、八臂真酷、公子小白正在跟孬种学习驾驭飞翼。

    和飞殿不同：飞翼有主帆、侧帆，调整角度的三角帆，还有一个巨大的螺旋桨。

    解索、升帆，掌握风向都是技术活，不能指望孬种一个人干。

    本来要配备几名水手，但牛爷说这些人是替死鬼，迟早溺死在海里。

    旅行危险，不需要牺牲这些普通人，所以牛爷拒绝。

    不得不说牛爷有时很善良。

    孬种是水族人，对飞翼很了解，可以教给他们怎么驾驭飞翼。

    紫琼比较忙碌，既负责清理，还要管饮食，踏夜主动帮忙。

    在飞翼上最牛掰的是牛爷，因为能左右形势，所以最有权威。

    来时启大人赋予青云责任，把他们安全带回去。

    起风了！

    几个人急忙收帆，调整三角帆的角度，让飞翼降下来，掠地飞行。

    这比在海面上航行快，震旦人造出这个运输工具不容易，在这方面没落后冥族人。

    双方都在暗自较劲，这个方面自然不能落后。

    培植实力，等一方具备压倒性优势的时候，战争就会开启。

    其实从来没停止过战争，卧雪城被毁灭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时的踏夜只是卧雪城的一个小传令兵，少年踏夜是个三流武士，甚至没有资格仰望卧雪城四杰，如今他和四杰之一的青云平起平坐，成为队友。

    在海面掠空飞行十几天，铁片包裹的傀儡不知道累，但零件磨损严重，部分发烫，飞翼只能落在水里，成了一艘远航的船。

    扬帆后速度不比飞行慢。

    水流推着飞翼前行，水势越来越急。

    “这是什么地方？”青云问孬种。

    “是九河两海交汇点，两海指的是古溱海、小西海。”孬种说道。

    古溱海从冰雪大陆延伸到洪荒大陆，小西海后人称印度海，还有大西海后来称大西洋。

    “离阿特拉斯海还要走半个月。”孬种说道。

    传说归墟在啊特拉斯海中央，百川汇集之地。

    一次漫长的航海旅行，让踏夜想起在古溱海漂流的日子。

    虽有大翼，可几个月的时间呆在一条船上，是件很寂寞的事。

    牛爷开始发牢骚，“灵法部没崩什么好屁，把我们放逐大海，若遇到暴风就不好玩了。”

    这张乌鸦嘴马上灵验。

    即便飞翼性能不错，上天、下海都能，但现在无处可逃，暴风卷着飞翼上下颠簸。

    飞翼上的人没什么，紫琼都有四品中期的实力，其他人实力更强，孬种水族人也不怕暴风雨。

    可这飞翼每次和礁石撞击，都让人心紧缩，即便施展了禁锢术也禁不住这么造。

    “让飞翼飞起来！”

    牛爷站在船首，蹄子比划伸向前方，就像一个领航员。

    能量从牛蹄子上射出，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真空漩涡，风暴被隔在漩涡外，飞翼在里面飞行安全了很多。

    牛爷能和海上的风暴抗争，这不是青云、踏夜等人能做到的。

    他们想协助牛爷。

    青云化成三丈高的银脸武士，把力量积蓄掌心然后打出去。让支撑真空漩涡的能量变强。

    青云在神识幻海里有特殊际遇。

    在花海深处他发现一个地穴，一朵海碗大的银花在穴口制造强烈气流，吞噬靠近地穴口的物体，撕裂幻海中的花、树枝，甚至石头。

    青云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穴口，能撕裂石头撕裂肉身也没问题。

    银色花朵不凡，他用银枪刺，用的是九转快速枪。

    花用自身的能力抗拒，挣扎多时，终被银枪攻破、刺断根茎。

    跳进地穴，把破碎的银花送进嘴里，也不管这花是什么。

    之前，他听说踏夜在神识幻海吞食一株三色花王，然后实力就突破到渡劫，这个跨越让人瞠目结舌。

    踏夜的际遇让人羡慕。

    现在他也有类似的际遇。

    银色花是个奇异变种，吃了后实力提升，获得神通。

    变作数丈高的银甲武士，这带动实力直接突破到渡劫。

    想调动万灵珠助牛爷一臂之力，可踏夜现在还做不到，五品初的实力不足以遏阻暴风。

    八臂真酷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他协助孬种驾驭飞翼。

    变成蓝脸怎么样？

    启大人说这是重生的力量，那次他迈过生死，不是还魂叶不可能活过来。

    纵使心宿锻造成功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启大人说这需要外部刺激才能变成蓝人。

    什么样的外部刺激？

    蜕变不了，踏夜只能看着牛爷和青云各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