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有眼色呢，死缠烂打的时候怎么不长眼色呢？”史青把我抵在了门上，不小心撞到昨天帮宋歌抵桌角的部位。糟糕，估计这块淤青要过段时间好了。

    “十年前不是小吗，那时候不懂事没眼色你就理解吧。”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确实太暧昧，我用手掌努力隔开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推不动。

    “史先生，您看我也安全到家了，总监交给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天也很晚了，您也赶紧回家。”我营造出大家客客气气的局面，也想告诉史青他不要再招惹我了。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和我在这里拉拉扯扯是几个意思。

    “这都到你家了，不邀请我进去？辛小姐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说着他低下头，慢慢移动到他的唇和我的唇只有一厘米，我紧紧贴住门，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上去。

    我轻轻侧过头，生怕触到他的脸，“如果你不回家，我今天一晚上也不开门。”

    史青一把抢过我的包包，从里边翻出了一串钥匙，他看了一会儿钥匙的咬合形状，挑了一支就打开了门。我的威胁没有任何作用。什么时候史青变得这么流氓了，我印象他一直都是老爷爷的性子啊。

    “没想到进你家是这种方式，老朋友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给喝给喝，但你下次白天来，我一定隆重款待，今天确实太晚了。”我还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史青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最坏的现象了，我刻意和他保持数米距离，希望双方都冷静下来。

    “你站那么远，我会以为你怕我强奸你。“

    虽然我知道他可能对我的肉体不感兴趣，但现在的气氛实在暧昧燥热，我也不得不给大家一个安全范围。

    “怎么会，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会考虑后果不冲动。”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快步过来把我打横抱起，又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我还来不及做起来就被他欺身压上来，我连踢他第三条腿的机会都没有。后背的淤青今天数次重创，恐怕要留疤了。客厅里只剩下我粗粗的呼吸声。

    “史青，别这样。”

    “不是史先生了。”他玩味又戏谑地慢慢靠近我的唇，这次我没扭头，我正视他的目光，“不要吻我。”

    他没听我的劝告，蜻蜓点水般地轻啄一下，“就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睛很亮。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理解，明天睡起来也就忘了。你再不回家，明天上班会没有精神的。”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赶紧往回找补。身体也不敢扭动的太厉害，怕勾起他的某种*。

    接着第二个吻就来了，撕扯拉咬的那种吻，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吻，牙齿、舌头、上腭、下颚，甚至喉咙。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而后他又变得很温柔，从嘴唇移到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耳朵下巴，用密密匝匝的吻把我的脸勾勒了一遍，他又吻我的脖子、肩膀、锁骨。我推不开他，又很怕他上我。我知道提宋歌没用，我就只好说，“别这样，史青。你这样是性骚扰。再继续下去你就是犯罪了。”

    史青很快从我身上退下来，“是啊，我都忘了你相好是个大律师了。”

    我知道史青说的是荣耀，因为他念的是法律专业，所以大三大四有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因为年轻又赢了几个大案子，算是咋律师界小有名气。但他一毕业就去了部队，直到现在，所以说他现在是律师也不合适。但我也不反驳史青，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敢说，害怕那一句话说错又陷入到刚才那种易燃易爆炸的场面。

    “这个吻算是你欠我的，十年前你不是强吻了我吗？”

    “可是你吻了我两次，我也就吻了你一次。而且你当年也回吻了。早就一笔勾销了。”史青这个理论真的太不要脸了。

    “都过去十年了，通货膨胀的多厉害，现在的吻当然不比当年。更不可能一比一换算。”

    “这是什么鬼话，别忘了你还有女朋友。别今天勾一个明天搭一个的。成年人，负责点。”

    “我今天和宋歌出来就是谈分手的，宋歌拉着你去觉得有其他人在跟前我就不好分。可我无所谓，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分！你呢，你是什么态度，装不认识，瞎凑对儿，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一晚上净他妈生气了，毛事没干。”

    “你没分成手也不该和我撒气吧，我哪知道你们俩彻底没戏了。”我也气得不行，没分成手找我发什么疯，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他伸手箍着我的下巴又吻了我，这次使劲推了他，又跳在沙发上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以后你愿意找谁找谁去，你00后三里屯也好，宋歌也好，其他新欢也好，别招惹我，算我求你。”

    “求我？”他拽着我手腕越来越紧，两眼猩红，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的史青。

    “我不知道你刚才都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我才这样？自己的关系还没整明白，你有什么立场说你喜欢我？你为了泄欲才这样？那我更不行了，我不是充气娃娃，这活我干不了。”

    “喜欢你？你可真搞笑。十年前不知道谁一天到晚缠着我，没皮没脸的，真是恶心。”

    “所以您解决生理需求自己打飞机情趣玩具都可以，我不奉陪。”

    史青和我就都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半天谁也没讲一句话。我站的累了就从沙发上坐下来，史青也跟着坐在沙发上。

    “三里屯那个是我的患者，小姑娘是白血病等骨髓中，她说她生日愿望就是让我陪她去三里屯。我是真的没想到他和你住在一栋。不过要不是这么巧，我也不知道你和荣耀这么如胶似漆。”

    “你别这么洋腔洋调的行不行。”

    “我和宋歌是在美国认识的。在她之前我有过一些女朋友。每一段儿都是几个月后就分手了的。宋歌算是最长的，两年。但我们认识很久，我刚去美国就认识宋歌，只不过两年前才开始和她谈恋爱。因为感情稳定，我也觉得人生差不多这样就得了，就让把婚礼提前了。因为宋歌父母希望我们俩能在中国结婚，我们俩就回来了。十年久到我都以为你消失了，结果让我在大街上遇到你。那么多人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你。所以我跟宋歌取消了婚约。今天晚上，你又没让我和宋歌分成手，你说我气不气。我喜欢的人一直撮合我和别人你说我气不气？”

    “你等等，我脑子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