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从人群中走出，接着说道：“那个林凡，无缘无故地毁了我的房屋，我徒弟便抢了他的洞府，江东出手是因为他们是多年好友，这事儿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来凑什么热闹？”
    “是我让他来的。”一声冷哼传来，陈麒麟从玉霄峰上走来。
    “你瞎凑什么热闹！”大长老看向陈麒麟说道。
    “义父，我很不明白，你留这两个废物在气宗山是什么意思，明明门派有避尘珠，但是你却非要让这个为老不尊的乞丐来扫地，他窥探我们隐私不说，还屡次三番骚扰洛玉师妹，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他教出来的徒弟也不知在哪偷师来的功法，想要骑在我们头上，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袒护？”
    “放肆！”大长老怒斥。“你给我滚回去！”
    大长老说话时，看了一眼老家伙表情，老家伙并不生气，大长老说道：“张阳挑战玉霄榜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从今天，他就是玉霄榜上的弟子。”
    “哦？”陈麒麟一脸不服。“既然张阳师弟如此有本事，又得大长老青睐，不如和我战上一场，咱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怎么样？”
    “是啊，有本事就和陈师兄打一场！”
    “就是，欺负玉霄榜最末算是本事。”
    众人起哄，纷纷看向我，余剑锋说道：“连我他都过不了，更何况是天纵奇才的陈麒麟，这种懦夫，哪里有这个胆子！”
    “不敢了？”
    我说道：“不是不敢，而是这一切都要经过大长老同意才行，向我提出生死战的人，向来有死无生，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陈麒麟必败，陈麒麟是玉霄榜第二，又是大长老义子，杀了他终归是对气宗山造成一定影响，只要大长老首肯，我便要了他的命。”
    “狂妄！”有人怒吼。“真不知道这土包子哪来的自信，竟然扬言陈麒麟必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大长老，同意让他们比。”有人说道。
    “就是，让他们比，这个张阳简直是目中无人，我还听说，气宗山的弟子，充其量就是一拳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一拳打死人的。”
    我看向大长老问道：“大长老是否同意？”
    大长老看向老家伙，老家伙说道：“同意吧，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就定在三天之后吧，而且同门较技，又都是玉霄榜上的天才，没必要分生死。”
    大长老点头，说道：“那就三天后的中午，琅邪山比斗。”
    之后，众人散去，大长老看了老家伙一眼才离开。
    山顶很快只剩下我和老家伙，老家伙围着我转了一圈，好奇打量。
    “怎么了老家伙？”我问道。
    老家伙说道：“你这小子，都还没得我真传，就要挑战气宗山的麒麟朝凤之一，你到底留了几手本事？”
    我说道：“我的本事多了去了。”
    “那你拜我为师干啥？”老家伙问道。
    我说道：“列阵符文之法我不懂，这门学问不能死记硬背完全照搬，我当然要找个师傅。”
    “那你对我教的可满意？”老家伙问道。
    “不满意。”我说道。“到现在除了你的那本笔记，我都没看过你教我一招半式。”
    “好家伙你这蠢货，我带你去扫地，传授我那乾坤扫地大法你竟然还说没传你，难道非要我手把手喂你你才会吃饭？”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好了老家伙，我知道你清扫地面的那一百零八座山峰有讲究，所以一早全都记下来了。”
    “嗯。”老家伙点头。“这还不错。”
    “你让我和陈麒麟比试，就这么放心我？”我问道。
    “废话，我当然更看好你，你是我的亲徒弟嘛！”老家伙呵呵一笑道，接着小声嘀咕道：“和李废物赌了三万两黄金，怎么也得赚回来。”
    “啥？”
    “呃没啥，徒儿啊，既然你可以无师自通，那为师就将我气宗山最高绝学传授给你，你要是学得快，没准八十年后能派得上用场。”
    我翻着白眼，问道：“你哪来的气宗山最高绝学？”
    老家伙说道：“那自然是我自创的。”
    “你自创的？你还会自创仙法？”我问道。
    “你莫要小看了为师。”老家伙说道。“想当年我……呃算了，不说也罢，总之你要知道，为师自创的仙法可惊天地泣鬼神，一经出手，神魔无阻，上可斩众神，下可斩妖魔，千变万化，妙用无穷，我这法门叫合气道，乃是万法归元的极致，一旦练成五行大陆任你遨游。”
    “别废话了，快教吧。”我说道。
    “我都已经教过你了，我乾坤扫地大法所扫出的图案就是功法，现在我传授你心诀，你只要红会贯通，便可以懂得其中奥妙。”老家伙说道。
    “心诀呢？”我问道。
    “我……我忘了。”老家伙说道。
    “忘了？”
    “怎么，我自创的法门不能忘？”
    “不是不能忘，你忘了还怎么传授给我？”我问道。
    “你尽管炼气周天，为师亲自传你便是。”老家伙说道。
    我无奈，只好端坐，脑中将老家伙之前所扫地时刻画的图案结合，形成一套完整功法，按照其中法门运转仙气，老家伙伸手放在我腹部，双手颤抖一下，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仙气附着在我的仙气上，引导体内仙气在经脉中游走，一个周天之后，仙气逆行。
    “仙气逆行？”我皱眉。“这样会出问题的好不好。”
    “呃，的确会出些问题，这也是我这法门的弊端，不过正气逆行也不是不可，为师的身体曾经就出了些问题，导致八十年不能碰女色。”
    “啊？那里出问题，你是教我葵花宝典？”
    “什么葵花宝典？”
    “没什么，我以前听茶馆的师傅说过，五行大陆有种绝后功法，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我觉得要不算了吧？”
    “什么算了，你当为师还会害你不成，即便出问题也不会出大问题，你尽管照着我的法子练好了。”老家伙嚷嚷道。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按照老家伙引导的仙气正气逆行，来回折腾，只觉得一阵头脑晕热，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这个便宜师傅始终让我心里没谱，我的下界师傅马无为是脑域强者，他所创造的秘术自然靠谱，这个师傅虽然实力高深莫测，而且我的神识无法观察他，但自创仙法这种事情，着实有点牵强，逆行仙气，本就是走火入魔之法，动辄情绪暴躁，气海翻腾癫狂，若不是我对自身了如指掌，根本不敢学他这合气道的法门。
    我只觉得运行几个周天的仙气之后，身心前所未有的舒泰，便调动一百四十八道本源仙气一同运行，达到忘我之境，直到三天之后，我才苏醒过来。
    醒来之后，手掌微握，周围仙气聚拢，草木律动。
    “合气道果然不错，比太阴秘术也不差。”我轻声说道。
    眼前一座乌黑的毛絮飘落，我略有诧异，摸向自己的头顶，发现我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哗啦啦直往下掉，连同我身上其它部位的毛发也哗哗掉落，我掀起裤裆看了一眼，忍不住龇牙咧嘴喊道：“老家伙，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