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人鬼》点映的第三天。
    耿植和周川夫妇去录歌。秋子琴酝酿了半个小时后，一首《我心永恒》让人惊艳地一次过了。但唱完后，秋子琴毫无预警地捂着脸呜咽、抽泣，最后嚎啕大哭。
    这首歌，不管是耿植还是配乐师都很满意。不过就算不满意，他们也没有办法了，秋子琴从录音室里出来，一直都无法从歌曲的撕心裂肺的悲伤中走出来。
    而他们时间不多。歌曲录好了，还要制作一番。最后要压到电影中。
    这首歌后面的工作，自有专业人士去做。耿植现在更关心电影的点映。
    前两天的点映，《人鬼》的口碑很好。在电影网上已经有了七百多条超过百字的影评，而且绝大多数是好评。
    电影的评分也达到8.4分。这在电影网的评分等级，已经是属于优秀，接近经典的8.5。虽然现在看过电影的人还不多。但那个评分，耿植可以捂着良心说，他没有动任何手脚。其他人也不可能帮他去买水军评高分。
    不过，虽然在专业电影网站中有不少关于《人鬼》的讨论，也有不少影评人对《人鬼》发表了评论。但在媒体方面却没有多少的报道。这是因为不管是耿植还是李琪都没给红包。记者们也懒得报道。
    所以《人鬼》在网络上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今天已经是人《人鬼》点映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赠票观影。严格来说，明天就属于是试映阶段。
    从现在的情况看，《人鬼》在相对专业的影迷群体里口碑相当好。但不知道有多少电影是高口碑低票房？
    耿植不希望《人鬼》也是那样的电影。而试映阶段的单厅票房和上座率才是真正反映电影对票房吸引力的有价值参考数据。
    周二晚上，《人鬼》同样是在全国三座城市二十张荧幕上映，上映时间依然是八点半。不过今天和之前三天不一样的，是来观影的人影迷都是自行购票的，而且场次由之前的每天一场变成两场。
    耿植他们又分头去各个影院进行实地观察。
    结果依然的让他们欣喜。
    哪怕不是周末，票价要五十，但他们去的影院都有90%以上的上座率。
    现在电影的口碑足够好，如果试映票房表现不错，耿植有足够底气去考虑其它问题。
    周三，一些媒体终于拿到耿植的红包，一天之内的数十家网络媒体开始密集报道《人鬼》。
    《小制作，大诚意》
    《情人节的催泪弹来了》
    《电影院：我们正在考虑在为影迷免费提供纸巾》
    ……
    而伍老板的网络水军也开始出动，不过这次不是一面的赞誉了。毕竟电影还没正式上映，看过的人不多。如果几十万条赞誉，就是连作假都不会了。
    有人在网络上盛赞、吹捧《人鬼》，下面回复的多以质疑为主。然后少数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看过电影，电影很好。
    那才是正确的炒作方式。
    买水军，买点击。耿植拿出身上最后一百万，硬生生将还没正式上映的《人鬼》推上了国内最大检索软件“十维搜索”的热搜第三名，将《你在左，我在右》女主褚依依在国外走时装秀的新闻压在脚下。
    出头鸟就容易挨枪。
    如果说之前《你在》的制作发行方对《人鬼》这部小制作不在意。现在却不可能不在意。
    巧的是，《你在》这部电影中，耿植不仅认识女主角，其实男主也是“老熟人”。正是的他之前的雇主尹吟枫。在“耿植”出车祸之前，就是给对方当助理。
    时隔几个月，前助理突然变成了经纪人，尹吟枫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耿植一直以来都不错不过是一个小经纪人而已。但是现在耿植一下子成了电影投资人，而且投资的电影和他这两年最重要的一部电影产生了直接竞争，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但那也就是注意了，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而如今《人鬼》搞了一个点映后，造出来的声势似乎连他的经纪人都开始紧张了。
    这天他难得休息一天，从健身房回到家，方兰就找了上门。
    “阿枫，我跟褚依依的经纪人商量了一下。你们今晚一起出去一趟。”
    尹吟枫闻音知雅意。这是要他跟褚依依制造绯闻。他放下手机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二十五了，当然有女朋友。虽然制造绯闻也是工作需要，但他也不想总为了这些事跟女朋友闹不快。
    “你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现在没有可以炒作的热点。”
    尹吟枫皱眉，说：“我们的电影是这个档期投资最高的文艺片，之前炒作的还不够？”
    “我听说《人鬼情未了》点映的效果很好，而且他们也是要在情人节上映。而且我听说鼎云是要力捧这部片。”
    “底子在那里。鼎云再力捧又能怎么样？”尹吟枫不以为然。“我就不信，他们一群野路子的号召力能比得上的我们。”
    方兰知道他是高傲惯了，但这时她不想和他辩那些东西，只说：“就算不是为了电影票房。和褚依依传绯闻对你也很有好处。”
    尹吟枫想了一会，问：“褚依依同意了？”
    “她想要金龙奖影后想多好年了？文艺片是最讨喜的类型。她自然也上心。”
    华国金龙奖是在春节后一个月内举办。今年的具体时间是三月二日举办。参评的电影要求在二月十五日之前全面上映，二月二十二日之前报名。如果连续上映时间不足七天的电影，报名了也会取消评选资格。
    尹吟枫点头说：“晚上几点？去什么地方？”他也想混个提名来着呢。
    方兰手下的艺人有四五个，但眼下发展的最好的就是尹吟枫了。尹吟枫前几年发展一直都还算顺利，但这两年一直都卡在一二线明星这个关卡上。
    从人气上说，尹吟枫已经算是勉强进入一线了。但人气是消耗品，作为艺人没有好作品出来，再高的人气也总有会消耗完的那天。
    当尹吟枫拿到《你在》这部片的男一以来，方兰一直报以厚望。她希望尹吟枫能依靠这个角色真正跨过一二线明星之间的关口，成为真正的一线明星。
    这个机会非常难得。
    方兰很清楚自家艺人的根底。尹吟枫并不是科班出身，而是选秀出身。之前演角色就是卖帅耍酷。那对少男少女来说很有吸引力。之前还好，现在这条路却越走越窄了。
    之前走这条路的艺人不多。但是现在这条路的非常激烈。少男少女没有多少的消费能力，长大了就会理性起来。而现在卖帅耍酷的艺人多了，市场分散，同时也造成审美疲劳，市场开始萎缩。
    《你在》是文艺片，文艺片最考究演技，如果《你在》火了，尹吟枫就可以真正有一个经典角色，市场价值就会跨上一个新台阶。
    而且，方兰心里非常不愿意看到耿植飞起来。当年耿植她做主炒掉的。她举得如果《人鬼》成功了，那就是她极大的失败。
    于是，耿植周四去找鼎云见李琪时，网上关于褚依依与尹吟枫逛街看电影的照片占了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