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去周川家，只是带去了歌词。
    他自己唱了一遍，发觉自己好像音唱得还是挺准，问：“琴姐，你觉得怎么样？”
    秋子琴低头看着歌词，手掌在大腿上轻轻打着拍子，好一会才说：“很不错。我等下填上曲子。不过这录歌还要编曲。”
    “我们找专业的人来做。”耿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没那个能耐。不过他说专业的人，也不可能是有名编曲，最多就是找一些玩音乐的人来做。“录一个母带，加起来有个两三万应该就可以了。”
    秋子琴听说要两三万，不由看向丈夫。歌是给他们夫妻唱的，这钱肯定是他们自己出。
    周川朝她笑了笑，说：“我们找一家好一点的录音室！”
    耿植点头说：“既然这样，制作费我们各出一半。我明天就开始找人帮忙编曲。”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歌曲获奖了，钱我们各分一半。这首歌的版权，我们也各一半。以后你们可以无限制唱这首歌。”
    他对这首歌的把握不大，如果不能拿到奖金，制作费自然就丢水里去了。而这首歌的版权，给一半周川夫妻，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这首歌被选中了。征歌主办方难免不会想让他们的歌手唱。只要周川夫妻有版权在手就算版权卖给了主办方，他们也可以提出随意唱这首歌的条件。
    秋子琴正要说话。耿植笑着站起来，说：“就这么说定了！不妨碍你们休息了。我走了！”
    送走耿植后，秋子琴有些不安：“曲子是耿植的。他这样，你以后……”
    周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欠耿植太多人情以后不好还。
    他笑着说：“别想那么多！如果没意外，我和他以后会长期合作下去。”能有一个可以平等相处的经纪人，其实感觉也很不错。
    耿植回出租屋时，在下面大门正好遇到冯芸芸，看她提着快餐盒，不由打量了一下她上下：“这是宵夜？”
    “这才是我的！”冯芸芸扬了一下另外一只手的葡萄，笑着说。“炒饭是子宁的。你放心，她是吃不胖的体质！”
    只有胖得不明显的体型。哪有什么吃不胖的体质？
    耿植本也不想干涉太多，但宁子欣是个模特，身材很重要。偏偏她在这方面还不能自制。他说了一句：“以后你别帮她买了。”那丫头懒，就算想吃，只要没人帮她卖。她会忍得住。
    “行，老板交代。我就有理由拒绝她了。”冯芸芸现在也可以和耿植开玩笑了。
    两人一起上了楼。冯芸芸说：“那我先进去了。”
    耿植点了点头，说：“剧组一切都顺利吧！”
    “有困难，我会跟你说的！”
    “那就好！”
    耿植觉得，冯芸芸这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自觉为自己目标节制的艺人很好带。至少比她的室友好带得多。
    两人说完，耿植就往自己房子走去了。
    冯芸芸开门进去后，发现宁子欣已经结束直播，笑着说：“你这是专门等着我回来啊？”
    “嘿嘿，想到香喷喷的炒饭，我就没心情直播了。”宁子欣得意地说。“我现在已经有三百个粉丝了。这样下去，一年就有十万多了。”
    “真厉害！”冯芸芸毫无诚意地捧了一下场。“吃吧！下次不能帮你买宵夜了。”
    “为毛啊？”刚打开的餐盒的宁子欣像是听到晴天霹雳，巴在冯芸芸身上。“姐姐，好姐姐，千万不要啊。要是不吃宵夜我会饿得睡不着觉的。你不觉得那样的我会很可怜吗？”
    “是老板不让我给你买的。”冯芸芸笑着说。“你想吃，就自己去买啊。”
    “魔鬼！”
    宁子欣听说是耿植不让，重新坐直准备吃宵夜，还嘟囔了一句：“白天不让吃雪糕，晚上宵夜也不让吃了！”
    冯芸芸听她虽然在抱怨，但听着好像是默认了耿植的禁止令了：“你这么听话？”她迟疑着问。“你喜欢老板？”
    宁子欣差点喷了一脸炒饭：“怎么可能？”
    “你这几天不都在说他的好？”每天回来就是听她说耿植怎么帮她出头，挡了摄影师的毛手毛脚，还有一些过分要求。“而且看着我看他对你也很特别。”耿植手下四个艺人，只有宁子欣出通告时才会跟着。
    “他对我确实很特别呢。”宁子欣咽下差点浪费的炒饭，坐直了学一个眼神。“耿植哥看川哥的眼神是这样的：川哥很厉害！看成哥的眼神是这样的：马成也不错。看你的眼神是这样的：芸芸有前途！而看我的眼神却是：这妞怎么就这么傻？”
    她说着，看冯芸芸笑了，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耿植哥看我的眼神，没有半点那样男人看女人的意思。如果我小十岁，就应景了：他是用看女儿的目光看我。”
    宁子欣平时表现得傻乎乎的，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正是因为对耿植有那样的认知，她才会放心地在他那里各种耍赖。
    冯芸芸对宁子欣的观察颇为信任。
    宁子欣是在孤儿院长大，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她还强。
    听说耿植和宁子欣彼此之间都没有那种意思，冯芸芸不免心里多想了些。但她马上又将刚升起的念头又压下了。
    耿植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她知道自己和耿植的可能性很小。
    耿植是一个很自制的男人，那从他每天天没亮就出门锻炼就能看出来一些。
    作为一个经纪人，耿植肯定很清楚娱乐圈的情况。他肯定不会有和手下的女艺人走在一起的的想法。
    不是她妄自菲薄，觉得娱乐圈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而是耿植大概不会是一个吃窝边草的男人。就算他是，选更漂亮又没有多大野心的宁子欣也不会选她。
    在娱乐圈里有野心，女演员就算底线不丢，但夫妻一年相聚的日子也不会多。所以，圈子里许多的演员最后都会找一个圈子里的人在一起。这样的夫妻至少相互能理解，而且懂得娱乐圈的规矩，为了各自的事业有什么事也不会对外乱说。
    其实就算是完全因为相互理解才结合在一起的明星夫妻，也没有几对能守到最后。
    当然明星离婚率高，是因为在明星双方眼里婚姻更主要是一单生意，而不是生活。
    不少著名的艺人结婚的原因，一个是年龄到了；另外一个对方身价合适，两人的恋情和婚事炒作一段时间，双方都能更出名。说不定趁着结婚顺便还能接几个高价代言。
    豪华婚礼不仅不用自己花钱还能大赚一笔。那简直太完美了——除了通常没几年就会离婚之外。
    当然，艺人离婚最主要的原因和普通人离婚的主要原因一样，那就是是某一方出轨。没有真正的感情婚姻，而且明星夫妻离多聚少，自然很容易发生出轨。
    不是说了：一个人是快活，两个人是生活，三个人就是你死我活；如果超过三个人，那更是谁都别想活。
    一旦有一方出轨了，离婚就不远了。
    冯芸芸觉得自己如果混出头了，婚姻说不定也得走那种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