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周川和马成签了经纪约，但耿植没打算干涉艺人的感情生活。
    如果马成想追那个冯芸芸，他不会反对。那个冯芸芸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他的关注范围。
    “不是！”马成虽然未必没那样的心，但现在还只是有好感。而且他觉得冯芸芸未必看得上自己。“她想和你签经纪约。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打算签女艺人。”
    耿植奇了怪：“她想和我签约？”
    周川也想起有两天那个冯芸芸确实找自己打探耿植的事。这会他才知道对方的目的。
    他笑着说：“大概是听说你找角色本事大。”
    马成说：“她跟我说过。之前有些人想签她，但是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所以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经纪人。她应该是听到我和川哥说到你的话，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是因为他在剧组里嘚瑟，让冯芸芸听到一些。
    耿植听马成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
    好话谁都会说，更不要说通过第三者传达的。
    不过他也就此知道马成至少是希望自签下冯芸芸的，就问周川：“川哥，你觉得那个冯芸芸的怎么样？”
    “有一次，我无意间撞见她甩开制片走了。不过没听到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周川想了一下，拿起酒杯说。“但我想无非是所谓的潜规则。从我看到的那些，那个女孩至少还是比较自律的。而且她这个女三号的演技不错，也很认真。至少是懂得珍惜机会的。”
    周川的判断，应该是从一旁观察得出的结论。耿植更信任一些。
    “她今年多大了？”
    “好像是二十二。比我们小一岁多点。”马成马上说。“她是柳城艺校毕业的。毕业之前就在影视城待过一年多，也演过几次群特。《督主》是她试镜得到的第一个角色。”
    周川笑了笑，说：“不管她之前是怎么样的。我觉得如果她自己有那个想法，耿植你签下也无妨。万一你找到女性角色了，手下却没人能演，那不是浪费机会吗？”
    耿植想了一下：“冯芸芸在《督主》这部戏中演的是什么角色来着？”
    “是明悦郡主。”
    明悦郡主？
    耿植知道那是《督主》那部戏中的恶毒女配。
    在女生小说中，恶毒女配的戏份通常不少。而且很有发挥余地。
    毕竟网络小说作者的笔力很难写出让大部分读者都认可的女主的好，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写一个恶毒女配来衬托女主。就如同许多网络小说那样，如果很难写出主角的聪明，就得将配角写得比较弱智，以此衬托主角的聪明厉害。
    恶毒女主越坏，那女主打恶毒女配的脸时读者就越爽。
    网络小说都是那么几个套路。但那些个套路看似简单，要写好也不容易。比如装逼，很多人觉得自己也会写，就模仿着来。结果逻辑方面狗屁不通。
    更有甚者，为了表示自己在装逼非要身上插根棍子。其实很多写手不知道的是，他们笔下的主角其实不用装b的，只要摆个“s”型姿势就很像。
    耿植抛开那些胡思乱想，问周川：“你觉得她演的怎么样？”
    “相当不错，要比女主角的演技好得多。这部戏要是火了，只要她的镜头不被乱剪，女演员中肯定是她最引人瞩目。”
    周川是实话实说。
    督主的那个女主要说外形，和冯芸芸不相上下。而演技是远远不如的。
    而且他听剧组里的人说女主之前是做主播的网红，人气不小。
    只不过周川看她在剧组里那种耍大明星脾气，而于导却一再容忍。就能知道那女的能成为《督主》女主并不仅是因为人气。他在剧组里，是尽量和女主避免冲突的。
    马成也说：“女主和女二，在剧组里天天针锋相对。比的是谁的妆更漂亮，谁的戏服更好看，根本忘了我们还有戏要演。几个主要的女演员里，就冯芸芸是认真演戏的。”
    耿植看过《督主》的剧本，明悦郡主这角色其实还是很难演的。如果演到位了，就得让观众恨之入骨。
    演反角红了的演员不乏其人，就是以后转型会比较困难。
    马成看耿植想了一会，就问：“怎么样？你要不要先跟她谈谈。如果不合适，我就推了。”
    耿植想了想，说：“找个时间，我跟她当面谈谈。”他觉得签下冯芸芸不是不行，有些事还需要当面说清楚。
    马成不管他在想什么，拿出电话拨通冯芸芸的电话：“喂，是冯芸芸吗？……对，是我。我刚和耿植提过了。你找个合适时间，他打算当面和你谈谈。我将他号码给你。”
    那头的冯芸芸一听，犹豫了一下，说：“成哥你正和植哥在一起？”
    马成没有注意到她这问题提得异常：“对，川哥也在。我们三哥们一起吃东西。”
    冯芸芸在电话里没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就问：“那你们在哪里？我方便现在过去吗？”
    马成捂住话筒，问耿植：“她现在有时间可以过来。”
    耿植看了一下时间，才不到十点，就点头说：“让她来吧！”
    马成这才对着话筒说了大排档的名字：“你住得远吗？”
    听说他们是在大排档，冯芸芸稍稍放心了一些，连忙说：“不远，几分钟就到。”
    “好，那我们等你过来！”
    冯芸芸并不是一个人住。她才放下电话。铁架床上铺探出一个女生脑袋，这个女生看着才刚成年的样子：“芸芸姐，你要出去？”
    冯芸芸笑着说：“刚不是和说想签个经纪人。他让我去谈谈。”
    那女生看了一下时间，脸上带着担忧：“现在去，会不会有危险！还是白天去吧。”
    “要真是遇到人面兽心的，白天一样也躲不过。”
    女生点头歪头一想，说：“那倒也是！”
    冯芸芸知道她是还心有余悸。这个宁子欣她认识三个月了。当时她们正好一起去面试一个广告。结果差点被骗拍了果照，差点没能逃出来。
    当时一起去的还有宁子欣的朋友。不过她朋友没有出来。听说后来确实拍了那个广告，签了经纪合约成了一个专业模特，据说已经拍了两个杂志和两个广告。
    宁子欣再不愿意和那个朋友住，于是她们两个一起从那个广告公司逃出来的人就住到一起了。冯芸芸赶紧换上一套衣柜里最好看那套衣服，简单化妆。
    宁子欣坐在上铺，脸上犹豫不定。
    冯芸芸赶时间，也管不上她，说：“我出去了。有人敲门，别开门。我自己有钥匙。”
    宁子欣在她开门时，却从上面下来：“芸芸姐，我和你一起去！要他们是骗子，我们两个人，他们也不敢乱来！”
    冯芸芸看她眼里带着担忧，心里不由感动。在这个圈子，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不容易。
    “不会有事的。你在家等我。”
    “我要跟你一起去！”宁子欣已经在换衣服。“我们千万不能喝酒。听说一些人会在酒里下不不正经的药。”
    冯芸芸只好等她换好衣服，然后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