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颖看着希宝有些惊慌,她摇了摇头,事情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夏君颖,虽然是你生下了希宝,但是生恩不及养恩大,十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你还有脸想要带走希宝?谁给你的脸?”
“我为什么抛下希宝?”夏君颖看向王逸绅,“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初是什么德行?你就差杀.人放.火了王逸绅,我当初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我不会把希宝放到你们家,我一直以为希宝跟着你们会比跟着我过的好,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你的太太如何虐.待我的女儿?希宝身上的淤青你看到没?你是不是瞎子?看着孩子挨打,你的心难道不会痛吗?你究竟是希宝的亲爸还是后爸?”
“再怎么也好过你十年不闻不问,如今回来这般假仁假义,猫哭耗子,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夏君颖。”王逸绅冷哼一声,越过她抓住了王希宝的手臂,“希宝,走,我们回家。”
王希宝红着眼眶,看着夏君颖。
“希宝。”夏君颖上前抱住希宝,扒着王逸绅的手,“王逸绅你松手,你把希宝抓疼了,王逸绅。”
“你少假惺惺,我看着恶心。”
“王逸绅,我们心平气和好好谈谈,不要伤害到孩子。”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让你看希宝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以后你休想再看到希宝。”王逸绅拉着希宝往外拖。
夏君颖一边抱着希宝一边握住王逸绅的手腕往回拉,“王逸绅,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也不用费心照看希宝,你已再娶,我未再嫁,由我来抚养希宝再合适不过了,求求你,王逸绅我求求你了。”
“滚开……”
王逸绅用力推开夏君颖,夏君颖跌坐在地上,拖鞋掉落,王逸绅冷哼一声,拉着王希宝往外走。
王希宝被拉出房间那一瞬,终是难舍夏君颖,“妈妈~~妈妈~~”她叫出了夏君颖做梦都想听到的妈妈。
夏君颖顾不上穿鞋急忙起身光着脚追到电梯口,电梯已从4楼降到了2楼,夏君颖顾不上多想,转身冲向安全通道,握着扶手三阶四阶的往下跳着台阶,脚底与地面强烈碰击着。
颜汐与凌星宇出去逛街,带着夜宵回来,恰巧碰见王逸绅带着希宝出电梯。
“希宝晚上要回家吗?”颜汐疑问。
王逸绅没有回答带着希宝与他们擦肩出了酒店,颜汐和凌星宇对视一眼,看着他们上了路边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气氛不对啊!颜汐掏出手机拨出夏君颖的号码,回头便见夏君颖光着脚跌跌撞撞跑到酒店门口。
“怎么了?颖姐……”
“小汐,星宇,”夏君颖叉腰喘着粗气,“你们看到王逸绅了吗?他把希宝带走了。”
“看到了,我正要打电话问你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呀!”夏君颖心急如焚。
“我们没搞清楚状况啊!怎么了?难道苏筱箐失败了?王逸绅不同意?”除了这点,颜汐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他说再也不会让我见希宝了。”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不会的颖姐,你先别哭。”颜汐安抚着。
颜汐搀扶着她回到酒店房间,夏君颖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左脚拇指指甲微微掀起鲜血灌满甲缝,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凌星宇将手中的夜宵放在桌上,对着她俩说道:“你们放心吧!三天之内,王逸绅一定会亲自把希宝送过来的。”
夏君颖摇头不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不可能的,王逸绅那么决绝,不可能会把希宝送过来的。
“你有把握吗?”颜汐问他。
“相信我。”凌星宇胸有成竹的回答。
夏君颖一夜无眠,次日天一亮,她便独自来到王逸绅家门外按响门铃,遭到王逸绅驱赶之后,夏君颖坐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呆滞地望着五楼阳台。
王逸绅死守家中,一次次将希宝从阳台逮回屋内,中午时分,王逸绅因事务缠身不得已外出处理,他一走,苏筱箐便让夏君颖近了屋内。
一连两天,王逸绅在家饱受苏筱箐的漫骂,王希宝的哭闹,在外承受着自家超市突然关门整顿即将面临倒闭的无奈,内忧外患的王逸绅饱受精神摧残,连续三晚被苏筱箐赶出房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而眠。
第三天的早晨,苏筱箐整装完毕,将结婚证甩在茶几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走吧!不要再拖了,去民政局把证换了。”
“筱箐,把我逼死了你就会好过吗?”王逸绅一夜没有合眼疲惫不堪。
“别什么死不死的,赶紧走。”苏筱箐伸手去拉王逸绅。
王逸绅双眼一翻,径直栽倒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茶几边缘。
“王逸绅,你不要给我装死,快起来……”苏筱箐推了推他,王逸绅软绵绵的被她推得往后倒去,额头上渐渐凸起一个大包。
苏筱箐见状吓坏了,哭天喊地的叫了救护车。
王逸绅因过度劳累引发低血糖而晕迷。
医院病房内,王逸绅躺在床上挂着点滴,苏筱箐坐在一旁扒砂糖橘,两口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苏醒的王逸绅问道:“筱箐,家里两个孩子谁看啊?”
“我妈把王梓带走了,我让夏君颖把希宝接走了。”
“什么?”
“这个砂糖橘非常甜,你要不要吃?”苏筱箐扒着砂糖橘。
“苏筱箐,你……”王逸绅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什么你,好好躺着吧!”苏筱箐将他按回床上,“超市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你还要不要?把王希宝给夏君颖后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夏君颖的手竟然能够伸的那么长,王逸绅摇头苦笑,抬手狠狠地揉按着眉心,眉心的酸胀得到了缓解,他的心结也得已解除,他开始从新审视自己。
给她吧!反正在希宝眼中,自己向来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看着她挨打受骂,而无动于衷的父亲,比起狠心的夏君颖又能强上几分?甚至在希宝心中一直把他当成了苏筱箐的帮凶,也对,这样的父亲又有何可留恋的。
这样的家庭对于一个孩子而言,简直就是没有丝毫温暖的炼狱,重男轻女的氛围更是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或许自己不该自私的因为夏君颖曾经的狠心就固执己见。
或许希宝的抚养权给她是最好的选择。
王逸绅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另一边,夏君颖带着希宝吃完牛排,一起来到儿童画室,在画室王希宝遇到了她的同学刘紫涵,她和刘紫涵的关系一般,但她还是兴奋地跟刘紫涵炫耀道:“紫涵,这是我的妈妈。”
刘紫涵看了看夏君颖又看向希宝笑道:“我看出来了,希宝你跟你妈妈长的真像。”
王希宝眨巴眨巴浓密的睫毛,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得意与自豪。
有妈妈的感觉真好。
对王希宝而言,夏君颖像天使一样,仿佛天使听到了她大年夜的祈祷,从千里之外,给她带来一个叫做妈妈的人,亲手将她带离不曾给予她温暖的后妈后爸的家庭。
今天画室的主题是,《新的一年新的愿望》让孩子们将自己的愿望以图画的形势呈现在画板上。
王希宝在画板上,画出一排排红色的灯笼,又画了一对母女手牵着手,指着灯笼,嬉笑着,像是在猜灯谜,母亲的围巾垂下来围在女儿的脖子上,温馨的气氛,像及了此时的她俩,夏君颖将垂下来的围巾围在王希宝的脖子上。
“妈妈,这是我的愿望。”王希宝笑的纯真无邪。
看着希宝的画,夏君颖眼眶里有泪打转,“希宝画的真好,这也是妈妈的愿望,而且我们已经实现了。”
“真的吗?妈妈,你会一直对我好吗?”王希宝的语气中不乏担忧之色。
“当然啦!希宝是妈妈的至亲的骨肉,妈妈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一直一直是多久?”
“一直一直,直到妈妈老去,希宝都会是妈妈最爱最爱的人。”
“妈妈,我也爱你。”
夏君颖双手合十,感谢上苍怜悯,赐予我弥补的机会。
与王逸绅冰释前嫌,夏君颖将他们一家子请到酒楼吃了一顿告别宴。
饭桌上,夏君颖感谢了他们这些年对希宝的照顾与培养,并且答应,逢年过节有假期便会带希宝回来看奶奶。
王逸绅也对夏君颖说了不少的建议与希宝办理迁学的事宜。
苏筱箐更是表现出了对希宝关爱有加,嘘寒问暖,千叮万嘱。
当然,答应她的钱,一分不少的进了她的口袋。
晚饭过后,希宝回到王家收拾自己的东西,跟王逸绅告别之后,她跟着夏君颖回到酒店。
夏君颖将希宝的东西装进行李箱,几张照片从课本中散落出来掉在地上,夏君颖弯腰去捡,照片触及指尖,瞬间戳中她的泪点。
这几张照片是不同时期的夏君颖,而照片中夏君颖的身边粘贴着不同时期的王希宝。
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何等的思念自己的母亲,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每当受了委屈,她也会怨恨夏君颖为何要生下她又要狠心抛下她,但更多时候是对夏君颖的思念,无穷无尽的思念。
当王希宝从邻居那得到夏君颖的照片,她便会偷偷地从其他照片上将自己的图像剪下来粘贴在夏君颖身边,就好似夏君颖与她一起合影留念一般。
夏君颖愧疚不已,抱着王希宝久久不舍松手。
第六十九章,骨肉至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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