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_种田文 作者:长亭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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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_种田文 作者:长亭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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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7章 南北争霸的导火索
次日清晨,晨曦四合,晓雾溟濛、距青州城西十里之外的大河边。沿河岸缓缓走来一个驼背老人,这老人佝偻着身躯,左手撑一老藤拐杖,右手拎一个小药锄,背上背着个箩筐,筐中一些草药枝叶犹鲜嫩,似乎这老人刚自山里采药归来。
采药老人踽踽独行,满脸皱纹的脸上神情漠然,只是他两眼中泪光盈然,流露出悲痛万分之色,时不时抬袖去擦眼泪,却总也擦不干。好生诡异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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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老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河岸边躺着个人影,这人上半身趴在岸边碎石上,下半截身子兀自浸泡在水中,整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话。
采药老人瞟了一眼,眼波一阵闪动,随即硬下心肠擞过头去,继续前行,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采药老人走出几步,步履越来越慢,终是良心难安,见死不救毕竟不是他的本,微微叹了口气,又回转过来。他走到这人身边,蹲下身,把这人的身躯翻转过来,只见此人是个面貌威武的老者,面色湛白,双目紧闭,浑身上下有十余处伤痕,其中最致命的一击还是右肋着的一支黄金箭。这老者正是遭皇帝重创之后逃遁的殷百里。
采药老人猛然看见黄金箭,不禁身躯一震,探了探殷百里的口,发觉还有热气,鼻息也若有若无,并未毙命,他大为惊奇,要是换了一般人,挨上这么一箭,一早就死硬了,殷百里却能撑到现在,一身功力当真深不可测。
采药老人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岸边一块干燥的青石上,然后自怀中取出一些药物,给殷百里外敷nei服,为他处理起伤势来。
采药老人医术湛,手法甚是高明熟练,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把他的各处伤口包扎妥当,黄金箭也小心起了出来。最后,自怀中取出一小盒银针。为他施展针灸之术。疏通径脉。
不多时,殷百里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他甫一看见身前的采药老人,立时手腕一翻,扣住采药老人的右手。喝道:“你是什么人”
采药老人只觉手腕被两道铁箍扣住似的。一阵钻心剧痛传来,直入骨髓、似要折断,他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里“呵呵”两声、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这时殷百里神志已完全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身上地伤处,知道是他救了自己,问道:“是老哥你救了我”
采药老人冷冷瞧着他。那意思分明是:这里就你我二人,不是我还有谁
殷百里歉然放开手,正想道谢,目光在采药老人脸上一转,忽然心生警觉。他早就是成了的老江湖了,一看之下立刻发现其中的蹊跷,喝道“你脸上用了易容术,你究竟是谁”说着,右手伸出就朝他面部揭去,要看一看他的真面目。
采药老人突然一翻身,左手食中二指夹着一银针,狠狠的扎在殷百里右臂“肩井“上。
殷百里现下身遭重创,身体行动困难,一身惊世武艺发挥不出一二成,当即叫采药老人刺中道,整条右臂一时间又麻又酸,无力的软软垂下。
采药老人成功摆脱他的控制,跳起来向西面飞跑,拐杖药锄也不要了,步履矫健轻快,宛如少年,哪里还有驼背老人迟缓的样子。
蓦闻“噗”的一声轻响,采药老人左腿膝下地环跳被一枚小石子击中,他左腿一僵,奔跑中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只见后方躺在地上地殷百里,左手抓起几枚河岸边的鹅卵石,曲指连弹,鹅卵石一枚枚朝采药老人出,噗噗声里,采药老人多处道被击中,再也动弹不得。
殷百里艰难的盘膝坐起,澄思静虑,默运玄功疗伤。采药老人身躯僵硬躺在不远处,周围一片宁静。
大半个时辰后,殷百里nei功运行了两个大周天,气力略为恢复,站起身来,走到采药老人身旁,俯下身去,伸手在采药老人脸上一阵揭抹,易容药物脱落,显出一张年轻净秀的脸蛋竟是雍王姬伯潭
殷百里大吃一惊,雾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道:“雍王殿下你不是死了么”
姬伯谭见行藏已露.便索承认,淡然道:“以前以前的雍王是死了,现在地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地逆逆贼罢了。”
无怪乎姬伯谭易容改装之后扮哑巴,原来是为了掩饰他的结巴,否则他一旦开口说话,很容易露出马脚来。
殷百里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很快便想明白了:雍王医术湛,也许有某种吃了之后整个人暂时全身冰冷失去知觉、犹如死人的药物,他便在城破之时自己服下,使所有人都以为他已死于乱军之中,然后再找机会易容逃脱,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殷百里想通之后,不由竖起大拇指,击节赞叹:“好心机好手段人人都说雍王忠厚老实,原来也有这等心计,老夫都险些看走眼了”
这番话也不知是夸他还是骂他,陈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不作声。
殷百里心念电转,忽然问道:“雍王殿下为何不光明正大向昏君请罪人人皆知你禀纯良,谋逆作乱之事与你半点无关,你从头到尾只是被陈王挟持而巳,那昏君会原谅你的,你仍旧可以安安稳稳当你的王爷。”
一听此言,姬伯谭满脸胀红,眸子里喷出刻骨的悲痛,恨恨道:“他、他他逼死了三弟,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他”
殷百里当然明白话语中的“他”,指的是皇帝。他眼珠子转了转,一个近乎疯枉地念头迅速在心底里成形,笑道:“那敢情好,我也正要设法救出唐王李兄弟”
姬伯潭一听,忍不住讥诮道:“救唐王,凭什么就凭就凭你的拳头你要要是再独身行刺,下回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有人救救你了”
殷百里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说的一点不错这一支黄金箭几乎要了我的老命,身上伤势少说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而那昏君身怀地武功绝不容小视,身边戒备又异常严密,我是不敢再去行刺了。嘿,要是只有我老头子一人,眼下确实一筹莫展,但有王爷你在,一切就不一样了”说到后来,笑眯眯望着他。
姬伯谭暗自心惊,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想怎样”
殷百里大笑道:“王爷你是先帝之子,假如你以当今皇帝是假冒的为名,去北方大草原向契丹人借兵夺位哈哈,契丹人对中原虎视耽耽多少年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必会很乐意发兵南征,助王爷夺取皇位哈哈哈,此计大妙”他纵声张狂大笑,目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如疯如癫。
姬伯谭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喃喃道:“你疯了,真的疯了跟跟三弟一样的疯了”
殷百里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成之后,你就是新的皇帝,华朝整个江山都在你手中,届时,割给契丹人一些疆土为酬谢,又有何妨”
姬伯谭脸色都白了,急急道:“你不要不要想得太美这是引狼入室,倘若契丹人赖在中原不走了呢我们就会成为成为千古罪人”
“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便遗臭万年又有何妨”殷百里恶狠狠道。
“我不去、我不会不会跟你去借兵的”
殷百里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说罢,语气一转,突然说道:“你难道忘了你三弟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想为三弟报仇”
雍王骤然一呆,面孔阵阵痛苦的抽搐,一时说不出话来。
殷百里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士为知己者死。唐王李兄弟以知己待我,我必以知己报之若是我去找处山林隐居起来,相信昏君也不容易找到我,可是我老头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纵然无病无灾,又有几年好活,过得几年还不是与草木同朽,占那一坯三尺黄土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就算事败,好歹拼却我这条老命回报李兄弟也就是了,我姓殷的此生何憾”
雍王不答。
殷百里回到青石旁,拾起兀自沾着自己血迹的黄金箭,他眼巴巴望着、喉咙里一阵低沉玲笑、“嘿,好箭法我姓殷的纵横一世,身上挂彩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从未受过如此重伤。嘿,总有一日,我会把这支箭还给那昏君”他恨恨说着、将这支黄金箭以厚布小心包裹,珍而重之收入行囊中。
便在此时,忽闻北方传来沉闷的马蹄声。殷百里一跃而起,掠到姬伯谭身旁,把他背在背后,施展身法向西疾驰,哈哈笑道:“昏君的鹰爪子来了,老子现在可没力气跟他们厮杀,还是去避一避的好。王爷你不是通易容术么妙极妙极,我们找处地方易个容、改个装,然后奔赴北方大草原,哈哈,我们还会回来的哈哈哈”
大笑声连绵不绝,一路西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8章 天朝邻国
叛乱已告平定,皇帝慷慨的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向左近老百姓大买酒犒赏全军将士、下令全军就地休整两日,然后凯旋班师返京,待回到京城之后再行论功行赏、同时严令约束军纪,不许士兵侵扰百姓,违今者,严惩不贷。
军营里全军上下一片欢腾,城中民心也迅速安定下来,民众感戴无比,不再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追捕刺客双刀天王殷百里的行动也在持续进行,其中有一路骑兵的领兵百户上禀说、昨晚曾经一度截杀到了伤重的殷百里,一阵冲杀下来,又伤了他几处,最后他自度逃不掉,便跳进了河中,也不知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
除此之外,其他追骑都始终一无收获,前后把方圆百里地段,足足拉网式的来回搜了几遍,萧若渐渐放下心来,暗想那殷老贼或许真的恶贯满盈了吧
另外就是雍王的尸体一直没有着落,城nei城外都找过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萧若尚不觉得如何,城nei军民得知这等奇事,难免疑神疑鬼,议论纷纷
在一般人眼里,皇帝乃是上天之子,是活着的神,那么皇帝的亲哥哥也不是凡人啊尸体突然间不见了多半是升天了、兵解了、诈尸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萧若听着好笑,尸体没了就没了吧,也就是派人继续寻找而已,并不太过放在心上。
午前巳时三刻,赵牧上表,自请罢官免爵,贬为庶民。
萧若龙颜大悦,慎重考虑一番之后答复,朝廷收回宋王封地。以及宋王私属的兵马,并罢免赵家所有人的在朝官职,但念在赵氏一族临阵倒戈助官兵平乱的功劳,仍予以保留宋王爵位,让赵氏一门上上下下的人回家闭门思过半年,半年期满之后,量才授以官职。
皇帝明确表了态,赵氏一族虽觉没了封地后家族势力势必元气大伤、可他们毕竟曾经参与大逆不道的叛乱。能保住爵位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看一看四大王族中另外三家即将抄家灭族的命运,他们就会深深感觉到皇恩浩荡,哪敢有丝毫不满、一齐三呼万岁叩谢圣恩,回头又派女眷去后院向皇后娘娘谢恩。
众人走后、赵牧一人独自留下。再三磕首。久久不肯起来,嘴里呐呐道:“罪臣罪该万死,罪臣还有一项罪过,不敢不上奉皇上”
萧若一看他地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英眉微蹙,缓缓道:“过去的事、朕念你一时糊涂、可以不予追完。说吧”心想朕看在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对你们一族够宽容了,可别给朕再捅出点什么篓子来才好。
赵牧顿首道:“启禀皇上,罪臣与李岳起兵懊不,是叛乱之初。罪臣与李岳也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曾、曾径派人以重金邀得两支异族大军来助战,时至今日,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
“砰“的一声大响,还未等赵牧说完,萧若气得拍案而起,一手颤颤指着赵牧,耸眉大骂:“你们这些个把国家大事当儿戏的混帐东西逆谋作乱也就罢了、竟、竟还敢勾结番邦异族朕是可忍,孰不苫忍来人哪”
堂外两个持刀侍卫齐声应是,大踏步进来,听侯皇帝吩咐。赵牧吓得浑身乱战,道:“皇上息怒,请先听罪臣说完。”
萧若忿忿道:“说,你们是不是勾结了契丹人契丹铁骑什么时候入关”
赵牧摇了摇头,“回皇上,不是草原上的契丹人,而是海外扶桑与高丽两国。”
“哦不是契丹人。“萧若面色稍霁,他比这个时代的人眼界开阔得多,非常清楚以大汉民族压倒的实力、放眼四面八方,也只有北方大草原上强悍的游牧民族,能对中原王朝够成致命威胁其中关键困素是马匹、游牧民族在军事上得天独厚。像扶桑高丽那等小国、基本上不值一谈。勾结游牧民族与勾结那两小国,质上虽相同,危害却不可同日而语。
赵牧面若死灰、徐徐道来:“罪臣和唐王地封地都临海地最东头,一贯与海外扶桑高丽两国往来密切。我们作乱之初,便分别派人携带重金前往两国,游说两国派兵前来助战、承诺事成之时”说到这里,他嘴里呐呐的说不下去了,羞愧交加。
萧若冷笑道:“承诺事成之后割给两国一些疆土是不是嘿、你们这些里通外国的畜生“顿了一顿,暗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赵牧本人也悔恨莫及、再责怪他也无济于事,语气稍稍一缓,道:“后来怎样两国同意派兵没有”
赵牧道:“扶桑人镰仓幕府不愿介入我朝nei争、婉言拒绝了、谁知九州南部萨摩一个大名岛津家家主大有兴趣,竟私自答应了我们,他答应以其自家军力,外带招集一些海盗浪人来中土助战;高丽国主为人贪鄙少谋,要求条件翻一倍、李岳当时利欲熏心,满口就答应了,高丽兵也应该会来。”
萧若静静的听完,面沉似水,哼了一声,摆摆手道:“下去,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赵牧依言退了出去。
萧若心朝紊乱,又惊又怒,他对中华这两个邻国并不陌生。
东洋的岛国扶桑也曾狂过一阵子,隋唐时梦想与天朝平起平坐,后来在白江口,扶桑举国海军假如一些渔船货船堆在一起能称为“海军“的话与大唐由巨型战船组成地水师暴发一场大海战,这场海战是没有悬念地,很自然就演变成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扶桑海军全军覆没,举国震动、从此扶桑人老实了下来,年年派“遣唐使”
来中土,虚心学习大唐的方方面面,直接导致了扶桑的“大化改新”,文化从此与中华有许多相同相似之处。连中土老百姓对东海这个岛国的人都不陌生,因该国人普遍身量较矮,中原人多称之为倭人。
甚至有种说法,“大化改新“之前,扶桑人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就像山野间的一群猴子。
华朝取代大唐王朝后,扶桑人对华朝虽不如对大唐那样五体投地,好歹也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个大体恭敬、两国相安无事。
位于辽东的高丽国则不同,高丽国不像扶桑国那样孤悬海外,一直摇摆不定,天朝强威时,自然对天朝称臣纳贡,草原游牧民族强盛时,便倒向游牧民族。华朝近一二十年来国势转衰,在鼎盛的契丹人持续攻击下,长城以外地疆土相继丢失,也完全失去了与高丽国的陆路接攘,高丽国自然而然转向契丹人称臣,对天朝持敌视态度。
萧若命人写一封书信,讯问正在两王封地的秦义碰见异族兵没有,以释站快马六百里加急送去,此时战乱平息,道路畅通,信件两日之nei就可以送达秦义手中。
再让人拟定两份送给扶桑高丽两国的国中严辞质问两国干涉华朝nei争之事,命两国立即招回派来中土的军队,否则,就是与天朝为敌
这三份信件还未送出,是日午后,倒先有一份秦义地六百里加急军报送来。
萧若拆开一看,原来秦义所部已然遭遇两国军队,其中扶桑人约一万十千多人、高丽人也超过一万,总兵力多达三万余人,都是渡海而来。这两国人灭绝人,甫一到中土,就屠了望海城,把城中数万百姓屠得一个不剩,秦义所部小小受挫,但毫不畏惧,尽力与敌人周旋。文中没有提请皇上派援军之事,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版乱已经平息。
萧若直若得手足冰冷,热血上冲脑门,“砰”的一拳,把面前桌面硬生生打穿一个洞。
他脸色十分难看,把这份军报给众将一一传看。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军营,连城中百姓也不少人得知,一时之间,城里炸开了窝,群情汹涌,人人激愤,无数将士向皇帝请命东征,要与屠我同胞的异族人决一死战让他们血债血偿
假如被契丹人屠一座城池,将士们愤怒归愤怒,也没有话说,毕竟现今契丹人强盛无比,强国之间的交战难免互有胜负,你今日屠我一城,我明日灭你几个小部落,都是常事,战争是残忍的。可扶桑人高丽人又算什么东西那等蕞尔小国也敢在天朝上国头上动土无论军民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为惨死同胞复仇的心情分外强烈。
如此一来,三封写好的信件都不用送出了,萧若传令三军,让将士们今日好生歇息准备、明日一早全军启程东行,不把屠我同胞的杂种杀个片甲不留,誓不罢休
全体将士轰然应是,各自回到营房里,不约而同的磨刀擦枪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9章 让那群猴子见识下什么叫
第二日转瞬即至。城中战鼓隆隆,族旗蔽日,皇帝亲率五万兵浩浩荡荡东行,军容严整,威风凛凛,青州百姓自发的一直送出城外,久久不愿回城。
按说前日城破时降兵就有六七十万人之多、青州总兵力已达十数万,萧若琢磨着入侵之敌仅是弱国三万余兵,没必要劳师动众全部十几万大军前去征讨,而且兵力要是过于庞大某中,沿途粮秣补给也成问题,太过劳民伤财,便只带五万兵东行。加上泰义所部,以及宋两王封地原本人数极为庞大的新兵,足可稳胜券。
同时派遣六万兵北上,分别奔赴边关三镇驻防,以备不测,毕竟长城一线生死攸关,万万大意不得。剩下的兵力就地休整待命,顺带清剿青州一带叛军残余。
另外,南昱伤势已得到控制,但是仍未醒来,韩妃虽无命之忧,nei伤也自不轻,萧若把他们都留在青州调养,并留下一名太医专门照顾他们的伤势。
皇后因有孕在身,只得留下,皇太后虽不愿与儿子分离,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到底不便去战场前线皇帝亲临战阵可以激励士气,皇太后亲临战阵就有点不知所谓了她又不愿回京,便与皇后暂且留在青州城,二后凤驾随行的众多太监女也一并留下。
日前大举攻城时,那七十门火曾大显身手,发挥了很大作用,萧若对这些火的感观总算有所好转,他起初对这些个笨重的铁疙瘩很看不上眼,因为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比起21世纪开山裂石的大。面前这些初极火简直就是渣。后来想想,不能要求太高,火再怎么说还是这个时代最最新式的武器,放眼全世界,也就是华朝有一百多门,别地国家民族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萧若此番东征有心把这七十门火都带上,便征集了大量骡马拉,同时命令一些役兵在后面推,只要舍得下本钱,行军速度倒也不慢。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向东。行军途中,官道上信使来来往往,皇帝大军与秦义所部保持密切联系。萧若命秦义尽量回避与敌人主力决战,只要牢牢牵制住敌人既可,同时发动两王封地的新兵严守城池,要是再被扶桑人高丽人屠一座城,唯他是问。
泰义依令而行,连日来以锐御林军与数倍敌人周旋,也发生过一些规模不大的战斗,双方互有胜负。暂时没有被敌人攻下任何一座城池。
五万大军经过十余日的行军,已进入原宋王封地境nei。是日。大军接近一座名为清盐县的小县城时,正前方地平线尽处黄尘大起,杀喊声震天价响,似乎正有两方人马在浴血厮杀。
前行斥候回报说:一支御林军正与数千扶桑倭人在清盐县不远处激战。
萧若便下令全军就地布阵,准备战斗,自已带着十几个将领驰上侧前方一座矮丘观战。
只见交战双方一方是黑盔黑甲的御林军。另一方都是些身材矮小的倭人。这些倭人人数足有五六千之多,身上未着盔甲,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一看就不是正规军,应是一大群浪人或者海盗,这些倭人头上的发型更是诡异莫名,有萝卜头的、有光头地、有前秃的、有后秃的、有边秃的、有中秃的总之五花八门,让人大开眼界,应是扶桑倭人怪异病态的审美观下的产物。
这些倭人大都双手合握一把锋利异常的倭刀。在战斗中大吼大叫,十分强悍凶猛,并且悍不畏敌,若论单兵战斗力,确实比华朝士兵要强。
御林军这方约莫千余人。人数居于绝对劣势,但他们是清一色的黑甲骑兵,领兵将领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这支千人骑兵队在他指挥下战术极为灵话多变,充分利用骑兵速度优势、时进时退,时分时合,拉扯调动敌人,时而用弓箭袭扰,时而抓着机会近身突击,时而又远远兜扶桑人跟不上对方地节奏,空自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这支御林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竟自稳占上风,躺在地上地尸体中,十之八九都是扶桑人。
萧若看着暗暗点头,这御林军将领深谙骑兵战术,经验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摆摆手,身后一名侍卫吹起号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咽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四野,战团中兀自厮杀的御林军将士听见,一齐朝这边眺望,远远望着小丘上明黄色的天子伞盖,知道是皇帝圣驾到了,顿时一片欢腾,无不大喜过望,那中年将领高声下令,全体将士当即舍了敌人,策马狂奔而来。
扶桑倭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见对方全体人向西方而击,只道是终于把这支顽敌打跑了,气焰越发嚣张,狂妄不可一世,发一声喊,迈开大步在后面提刀狂追,一面狂追,嘴里一面大呼大叫,叽哩咕噜的,用扶桑倭话大声叫骂就算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也要耀武扬威一番不是
这支御林军很快就把倭人甩在后面,驰到小丘前,一齐翻身下马哗啦啦跪倒,最前面地中年将领洪声道:“御林军骁骑营全体将士参见皇上“后面众骑兵齐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将士们辛苦了“萧若说完,大有兴奋的望着中年将领,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将领正自起身,一听皇帝发问,又连忙单膝跪下,道:“回皇上,末将是御林军骁骑营千户,名叫刘破虏。”
“破虏,好名字”萧若凝目打量,见这刘破虏方面大耳,满面风霜之色,肤色黑,脸颊上有多处伤痕,显得极是威猛强悍,略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悍之色。萧若停了一停,问道:“刘爱卿,你适才所用的那套战法是谁教你的”
刘破虏恭声答道:“启禀皇上,末将原是普通士兵出身,曾在北部边疆与契丹胡虏周旋二十余载,我们边关将士吃足了胡人轻骑兵飘乎灵动的苦头,末将这套战法正是学自契丹胡人。”
萧若听了愈喜,能学习敌人的长处,更是难能可贵,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
这时,扶桑倭人已快跑到近前,刘破虏一抱拳道:“皇上,且看我们营将士再去冲杀一阵。如今有皇上为我们掠阵,所有士兵无不士气大振,神百倍,不歼灭这支倭寇誓不回营”说完,回身振臂大呼,“上马”
他身后的将士轰然相应,士气如虹,虽在一场激战之后,脸上却没有半点疲惫之色。
萧若含笑摇了摇头,“这支倭寇交由主力大军应付,你们随朕来。”言罢,带着这千余骑兵驰回主力大阵中。
到这时,狂奔而来的五六千倭人也发现了主力大军,然而这一带为丘陵地型,地势起伏不平,他们只觉得对方人数众多,但一眼看不出多到什么地步。当先一个扶桑武士挥刀厉呼,所有倭人趁着一股锐气毫不畏惧冲杀过来,哇呀呀一片大呼大叫。
华朝军阵最前方是七十门火,火作两排排放,弹药早已填装妥当,旁边地手手里举着呼呼燃烧的火把,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就点火;火后面是两百余人持护国努的手,再后面则是不计其数的弓箭手。
若敌人冲过来,先由程最远的火轰击,再近则由犀利无匹地护国弩击,最后就是弓箭手万箭齐发,假如敌人仍然能冲到近前,所有人便停止击后退,重步兵冲上前与敌人近身搏,同时骑兵向两翼包抄,切断敌人的后路。
此一阵法是萧若据21世纪的战术思想编排的,又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阵地,足以傲视天下。
倭人哇呀呀大吼着冲来,虽远远看见了火,但没人明白那黑乎的圆铁柱是什么东西,一窝蜂正面冲来。
萧若唇角含着一缕冷酷的笑意。转眼间,倭人已经冲到阵前五百步以nei,萧若仍不下令开,再等了一等,直到倭人来到四百步时方才断然一挥手,“开”
火引线同时点燃,“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七十门火齐之威,直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七十枚铁弹入冲锋的人群中,被直接击中的倭人顿时被打飞了。
造成的伤亡还在其次,所有倭人都吓傻了,他们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下脚步,惊恐万状的望向四周。“打雷了是不是打雷了”
也不知哪个发一声喊,数千倭人如同一群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聚拢在一起,在华朝军阵前方人堆人挤成一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这些扶桑倭人近乎本能的堆在一起,以便依靠集体的力量防御。
却不知这些最初的火极难取准,几乎不可能瞄准单个敌人轰击,那些被一轮齐轰死的倭人纯粹是运气不好。这时倭人竟然自己聚成一团,那就太方便了,反正几千人的庞大人堆就在前面,朝那个方向轰的去就是,比城墙还好瞄准。倭人在火面前拥成一团,这种愚蠢的做法等同于两个字找死
华朝将领们轰的一声乐了,笑道:“原来他们不知道火是什么东西,这些可怜的家伙”
萧若朗声高呼:“开开让那群岛国来的猴子们见识下什么叫”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0章 战场大屠杀
萧若朗声高呼:“开开让那群岛国来的猴子们见识下什么叫”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七十门火再度一轮齐,轰隆隆声震耳欲聋,倭人数千人堆在一起的人群顿时炸开了花,一团粮籍,弹只要入人群中,就必定打倒一片人,直轰得倭人鬼哭狼嚎,哭爹叫娘,鲜血伴随肢体横飞,惨叫哭喊声连绵不绝。
头一轮齐充其量只击毙了四十五人而巳,而这一轮轰击过去,倭人一片一片倒下,直接被轰死的就不下三四百人,混乱中自相践踏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整个阵势打乱,顷刻间土崩瓦解。
如果说头一轮齐把倭人吓傻了的话,那么这一轮齐更是使他们的神彻底崩溃,无数倭人像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人人面无人色,嘴里喊着不知名的音符,狼狈逃窜,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还有一部分倭人干脆朝着大翻身拜倒,五体投地,顶示膜拜就像拜菩萨一样虔诚,以他们孤陋的见识看来,除了传说中的雷神,世间再也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硝烟还未散去,大阵中央,萧若刷的拔出腰间天子佩剑,纵声高呼:“所有骑兵突击为我们死难同胞复仇的时候到了我们不接受投降,要他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杀啊”话音以nei力送出,响彻四方,在场数万士兵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杀“两三万骑兵高举兵器轰然大呼.纵马疾奔,一时间万马奔腾,如朝水般向溃逃的倭人追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面倒的大屠未亡魂丧胆逃跑中的倭人被骑兵从后面追及,一排一排像割韭菜一样割倒,鲜血染红了大地。
弓弩手向前缓缓推进。距离朝大顶礼膜拜的倭人一箭程之nei停步,然后拿他们当靶子击,“嗖嗖嗖嗖”箭矢穿空,几阵箭雨之后,这些倭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空气间血腥味弥漫开来,浓烈呛人,多大的风也吹不散。
萧若在原地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他心里也不大好受。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倭人时,他甚至动了侧隐之心,几乎想出声喊停,但只要一想到在他们血腥屠城之下死难的同胞,他地心肠一瞬间就坚硬得有如铁石。神情冷然,一声也不吭。
扶桑倭人无论怎样拼命跑,也不可能跑赢骑兵,这带地势开阔。又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相继被骑兵追到砍倒,竟无一人逃脱,有些倭人眼见跑不掉了,便转过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被疾驰而至的骑兵横刀一抹,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了起来。既然皇帝有不接受投降的旨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追杀逃敌的骑兵陆陆续续回头,倭人绝无一个漏网。各营将校把杀敌人数呈报上来,主薄安笑之一一记录在案,待返京之后论功行赏。
战后清点己方各营人数,居然无一伤亡,这一仗是彻彻底底的完胜,全军将士一片欢腾,大呼万岁。他们还从未打过这么痛快的仗,此刻皇帝在他们眼里,英明神武自不消说,其用兵如神,能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想想这几个月来一连串地胜利,所有人对皇帝的信心空前膨胀,甚至已有了某种盲目的崇拜,似乎只要皇帝亲临阵前,就一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清盐县不少军民站在高高的城墙目睹了这场大战,无不看得目眩神迷,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县城各道城门同时大开,清盐县令慌忙领着一干官吏出城来,恭迎皇帝率兵进城。
倭人五六千具尸体躺满了一地,萧若派个传令兵给县令传话,让他动员城nei军民来善后,最好挖个万人坑把倭人一并埋了。另外,督促他们不可松懈,严防倭寇再来攻城。
随后,萧若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继续前行,赶在落日前抵达登州城,秦义率手下一众御林军将官出城相迎,李元苛及赵建云也跟在他们身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君臣彼此见过礼,泰义等人起身站在一旁,萧若让李元苛赵建云两人上前。
两个年轻王子战战兢兢上前,连连磕首不已。
萧若见他们两人身上有股子执挎子弟的轻浮之气,心下有几分不喜,淡淡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嫡长子,按道理说,唐宋两王之位决计没有你们的份”
李赵两人听得心就一个劲的往下沉,只听得皇帝续道:“不过呢,你们倒是识时务,能够及时开城投降,也算为平叛立下了大功,朕既然在圣旨中答应了让你们继承王位,君无戏言,朕就一定会践诺。”
“谢皇上谢皇上吾皇万寿无疆,泽被苍生,乃古今第一的明君圣主,臣等有幸为吾皇效力,真乃三生有幸”李赵两人大喜欲狂,连忙大拍马屁,也不管合不合时宜。
萧若微微一晒,道:“但是,封王之事非同小可,你们两个年事尚轻,总该先有所表现吧”
李元苛与赵建云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臣等一定尽心竭力歼灭敌军,以报皇恩于万一”
萧若笑而不答。大军缓缓进入登州城,萧若听素义当面禀报近来战况细节,得知敌军以望海城为老巢,大部分扶桑人高丽人盘踞其间。
秦义提到望海城时眼眶泛红,悲忿交加,萧若亦是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他立时派快马去望海城,向那些人面兽心的异族人下战书,约定明日决战。众将无不磨拳擦掌,神抖擞。
过了一会儿、有将领兴奋无比地说起清盐城外完胜倭寇的经过,登州城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不由自主赞叹吾皇天威,所向无敌李元苛赵建云不放过这个绝好的拍马屁机会,使出浑身解数讨皇帝欢喜。一时之间,谀词如朝。谄笑泛滥,不少地方官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萧若呵呵笑道:“怪只怪那群猴子没见过大,自个儿被声吓得屁滚尿流,其实她们要是一窝蜂的冲杀过来,大顶多开两三就不起作用了。”众将听了哈哈大笑。
李元苛适时的提出晚上开个庆功大宴,全城军民庆祝这场难得一见的完胜。并拍口说所有花费由李家全包了他此刻已俨然把自己当成李氏一族地族长。
萧若本不欲多事,见众将都兴奋得跃跃欲试,不忍扫了众将的兴。再者说来,李氏一门累代积累的财富非同小可,李岳虽谋逆作乱,李家抄得了抄不了还是未知之数,想抄李家首先就得过太后那一关。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先让李家拿出一大笔钱来全城欢庆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还能刺激一下士气。
念甫及此。他含笑点头,表示应允,道:“只是有一条,明日大战在即,全军将士不可饮酒,待平灭敌军之日,朕再与将士们一醉方休”
众将齐声应是,一些人自去张罗布置。
秦义所率远袭之师的任务已然圆满完成。萧若命秦义回归禁军,把御林军骁骑营千户刘破虏叫到面前,破格提升他为御林军万户,暂代南昱之职。
刘破虏感激涕零,诚惶诚恐,发誓必不辜负皇上期望。萧若好生勉励了一番。
到了晚间,在宋王富丽堂皇的王府后花园摆开筵席,在座的除了皇帝李元苛赵建云三人外,只有秦义、大憨、外带刘破虏这三名深得皇帝器重的将领。
俏丽稗女将肴撰美酒次第送上。丝竹八音悠然演,周围花香馥郁,处处流香,明月在天,清幽静雅当真是个好所在。
李元苛赵建云正经本事不怎么样,身为执挎子弟倒是人人有一副好口才,不时打浑科,说些个半荤不素地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气氛喧腾。
四周仆从如云,每人身旁都有几个俏丽稗女伺侯,萧若不用宋王府地人,自有蒹葭、沅芷、杜若、石兰四个宠稗环绕身旁,殷勤伺侯着。李赵两个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也惊异于四女的艳色,不过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皇帝女人的主意。
酒过三巡,赵建云向李元苛使个眼色,李元苛便面含贼笑上前,冲皇帝神神秘秘道:“皇上,微臣两人家中收罗了一些高丽扶桑地歌女,很有那么种别样地风情,与中原女子不同嘿嘿,皇上想不想见识见识”
四女听着有些不乐意了,石兰丫头一向口没遮拦,立时道:“不就是化外蛮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沅芷丫头轻声细细道:“听说蛮夷女人身上有难闻地气味喔”
杜若丫头气道:“喂,你们两个以女色引诱万岁爷,该当何罪”
蒹葭丫头出来当和事佬,道:“你们别说了,见不见由万岁爷自己决定,万岁爷又没问你们。”
萧若不理她们,笑道:“那就见见,见见无妨,呵呵呵”
不一刻,一队高鬃云袖的高丽少女翩翩行来,腰间都系着两面开的小鼓,乐声悠杨响起,少女和着节奏盈盈起舞,裙裾翩翩,鼓声轻柔,跳着与中原风格迪异的高丽舞,充满异域风情,尽力取悦高高在上的皇帝。
萧若看着也颇为赏心悦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高丽少女姿色并不算上佳,放在民间兴许是美女,与他周围的四女一比就相形见拙,后美女如云,他是见惯了美女的人,对这些高丽少女便兴趣缺缺。
李元苛赵建云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皇帝地表情,见皇帝始终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跳完一曲舞,便暗使手势让她们退下。
紧跟着,“嗒嗒嗒嗒”声连响,六名扶桑女子踏着木屐扭扭摆摆的走来,六女手持小团扁,脸上都涂脂抹粉,古怪的装扮把她们本来面目都遮掩了大半。乐声扬起,她们手持小扇舞了起来。
萧若看着看着。也不知怎地,心头总有那么种别扭的感觉,挥之不去,或许是不习惯。同样是饱受中华儒家文化熏陶的国度,高丽人的舞乐很正常,别有一番风味,而扶桑人的舞乐,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诡异而偏狭的感觉,不达到扶桑人那种神状态地人,还真不容易欣赏得了。
李赵两人见皇帝有点闷闷不乐对视一眼,李元苛赔笑道:”皇上。这扶桑女子虽说稍稍矮了一点,可个个温柔无比,对丈夫那是有名的千依百顺,逆来顺受。你就是天天虐待她都没问题呀哈哈哈”
萧若一听也乐了开来,笑道:“千依百顺的女人的确不错,哪像她们四个”说着,伸手在蒹葭等四女吹弹得破的粉脸上各捏了一把,吃吃笑道:“哪像她们四个小丫头,成天就知道跟朕撒娇”
四女扭着腰肢一齐娇嗔不依。
李赵两人见皇帝有兴趣,顿时来了劲,赵建云也凑上前来。涎脸笑道:“微臣也知道这些庸脂俗粉入不得皇上圣目,要说真正地绝代佳人,那也不是没有”说到这里,冲东北方向一呶嘴儿,神神秘秘笑道:“就在那望海城里,岛津家家主岛津秀九的老婆,就是个绝色大美人儿,嘻嘻”
“哦说说。”萧若也来了兴趣。男人之间只要一提到这种事,就分外投机。彼此间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李元苛嘿嘿坏笑道:“那岛津秀九的老婆姓北条,出自扶桑高门大阀北条家,当年号称扶桑第一美女,连这登州城里地平头老百姓都有人听过她的美名,可见她在东洋扶桑影响之大。去年时。我那不长进的大哥代替父王去扶桑,跟扶桑幕府及各家大名搞好关系,顺带商讨丝绸瓷器买卖,曾在北条家见过这北条小姐一面,当场惊为天人,三魂七魄叫她勾去了大半,从此日思夜想,一回来就派人携重金去北条家提亲,要娶北条小姐为世子妃,最后被北条家以族女不嫁外邦为由拒绝,大哥伤心极了,足足停了好几个月没去逛窑子。“
赵建云也凑趣道:“据说扶桑人的幕府大将军都对这北条小姐有兴趣,后来不知怎么的却嫁了岛津秀九那老匹夫啧啧,扶桑人事事都透着怪异,好好地一朵鲜花,就这么在了牛粪上”
赵建云一面说,一面不住摇头晃脑,可惜得不得了,瞧那架势,分明只要北条小姐嫁的不是他自己,不管嫁给谁,都一定是在牛粪萧若听着悠然神往,不知不觉中,由北条小姐联想到21世纪倭人名杨世界的av片上,一时间,惭愧之余,又有几分刺激。
李赵两人是何等人物,见皇帝终于露出了色迷迷的样子,两人趁机讨好,压低声音笑道:“要是皇上想见一见北条小姐,明日大战,臣等拼死也要把北条小姐枪来,献给皇上,皇上就能享尽温柔了嘿嘿嘿嘿”
“那敢情好嘿”说到这里,萧若猛然惊觉自己失态,为脱口而出地话羞愧不已,心下暗怒,这两个无耻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笑容一收,轻斥道:“你们两个不干正经事的执挎子弟,以为朕跟你们一样么你们给朕听着,以后抢人老婆之类的事,再也休提”
李赵二人不料皇帝变得这么快,当真是天颜难测,赶忙谢罪不已。
萧若转过话提,问道:“看来你们两家对扶桑高丽很熟悉么”
赵建云肃容道:“回皇上话,熟悉不敢当,也就是因为家族跟两国有买卖往来,比我朝一般人要稍稍了解一点而已。”
萧若沉吟良久,面色变幻不定,忽然问道:“你们说,假如我朝与扶桑高丽其中一国全面开战,胜负怎样”
李赵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李元苛头一扬,大声道:“启禀皇上,那两个蛮夷之邦国小民弱,如何能与我煌煌天朝相提并论”
“那假如我朝与他们两国同时开战呢“萧若继续问。
赵建云道:“皇上,别说是这区区两小国,就算再加几个蛮夷之帮同时上,我朝也尽能应付如当然,要是加契丹人就不行了。”
萧若唇角流溢出一丝笑意。略不轻意地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倘若我朝渡海远征,要多少兵可以扫平两国”
李赵两人面面相觑,飞快商议了几句,齐声道:“皇上,以两国国力而论,征高丽不过二十万兵,若有三十万大军征扶桑。也理应可以稳胜券”
萧若吭了声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哈哈笑道:“朕只是随口问问,你们别紧张哈哈,你们还没考虑统帅的因素。要是隋炀帝那败家子当统帅,那百万雄师也征服不了高丽”
李赵两人始终不明白皇帝为何忽有此问,陪着干笑了一阵。
翌日请晨,空气间迷漫着薄薄的雾气。旭日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城墙上战鼓声大作,登州城北面城门大开,全军神抖擞缓缓出城,浩浩荡荡向望海城进发。巳时二刻时分,斥候兵发现了敌军踪迹,望海城中的扶桑人高丽人倾巢而出,正朝己方迎面而来,看来敌人接受了华朝下达的战书。
萧若当即通令三军。就地布下阵势,准备与敌人决战。此地形平坦开阔,正适合大兵团决战。
半个时辰过去,密密麻麻地敌军出现在全军将士面前,敌军左右两部分人装束差异明显,左边是高丽人,右边是扶桑人。
号角声大作,战鼓如雷,敌军缓缓逼近。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在离华朝军队三箭之地开外停住,开始各自展开布阵。
远远可见高丽人阵前一名身着重甲的老将,不住发号施令,因是高丽人的统帅。他头发胡子半已花白,脑门上缠着一条白布,甚是醒目;扶桑人阵势中央靠前方有乘装饰富丽地木车,车上布幔条印着单一纹饰,看来是岛津家家徽,车中端坐着个身着扶桑式赤红盔甲的大将,此人面部戴着块金属鬼面具,狰狞怕人,浑身上下一动不动,并无一寸肌肤裸露在外,远远望去,也不知那是个人,还只是一套支起来的盔甲。
“那就是岛津秀九老匹夫岛津家每代家主都是这副模样,神秘兮兮的,外人甚至不知道盔甲里面是个人还是条拘。”赵建云向皇帝道。
敌军布好阵势,扶桑阵中一个身着藤甲的骑士跃众而出,拍马来到两阵中央,此人脸上戴着一张白纸面具,手中长枪朝皇帝遥遥一指,用流利地汉话说道:“天朝皇帝听着,我岛津家家主开出条件,华朝割望海城归我家,另贡献一百万两银子,我家大军及高丽友军即便退军。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听了他这番叫嚣,华朝阵中鸦雀无声,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好一番异样死寂,都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暴发出一片哄堂大笑,都说见过狂的,还真没见过狂到这么不知死话地。华朝将士顿时对倭人好生看不起,说什么的都有。
“东洋矮子想钱想疯了,想傻了”
“着来这些傻傻地扶桑倭人,还不知道昨日清盐城外那数千人的全军覆没。”
“那可不,昨日那数千人一个也没逃掉,他们当然无从得到消息”
“那就难怪了。皇上下令吧给这些倭人也尝一尝完败的滋味,让他们后悔来到中土”
安笑之巴巴地行到皇帝身旁,道:“皇上,微臣略通倭语,要不要微臣跟他们说几句”
“废话“萧若白了他一眼,朗声道:“拿弓来”
身后两名太监立刻把日神弓到皇帝面前。萧若左手持弓,右手自箭壶中扣出一支黄金箭,搭箭上弦,缓援拉开,瞄谁正耀武杨威的扶桑骑士。
弓响如霹霉,箭去似流星,一道目力难辨的金光闪电般向扶桑骑士前。
这扶桑骑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黄金箭了个对穿,其所挟劲道之猛,更将他整个身躯带下马背,“哆”的一声钉在地下。这扶桑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抽搐扭动几下,即便一命呜呼。
“对于野兽,就该用野兽能听懂地语言”萧若纵声高呼,“这些人都是屠杀我同胞的野兽,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要她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全军听令,准备进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1章 大战序幕
萧若纵声高呼,“这些人都是屠杀我同胞的野兽,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要她们血债血偿,一个不留军听令,准备进攻”
数万官兵轰然相应,声震长空,呛啷啷一阵镁铁交鸣,将士们剑刀出鞘,盾牌举起,弓箭上弦,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即便发动进攻。
对面扶桑高丽两国的人马见使者被当场杀,人群中发生一阵搔动,扶桑人无不感觉受到了侮辱,阵中不少浪人海盗大吼大叫,就要冲过来厮杀,只是被岛津家的家将制止住了。眼下谈判之路巳告断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高丽老将与岛津家将各自勒今部下准备战斗。只有车中的岛津秀九依然不言不动,端坐如固,好似木雕一般。
空气间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战场上七八万人鸦雀无声,氛围压抑而凝重,让人透不过气来,两方人无不死死盯着对方,大战一触即发。
萧若等了一会儿,见敌军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他也不愿冒然下令全军前进攻击。因为七十门笨重的火一在阵前布好阵,拉的众多骡马就巳经御下牵走,这时再想稳动这些笨重的铁家伙,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一旦下令前进,行进间就难免阵形松动,或多或少对己方不利,他打算以官兵强大的远火力压制对方,而不是全军扑上去搏硬碰硬杀他个天昏地暗。
毕竟说来,兵者,国之大事,胜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之又慎。
萧若沉吟半晌。对身旁泰义吩咐了几句,秦义便亲自传下令去。
不多时,就见一群士兵押着六七十个江湖人来到阵前,他们都身着寻常兵卒服饰。总共有六十八人,却是两个月前陈王在庐山聚众犯驾时,那几十个当场投降的江湖亡命之徒。当日萧若曾有下回打仗让他们打头阵的话,战死了是他们罪有应得,要是立功归来,便宽恕他们的罪过。是以,今趟出征平叛一直将他们带在军中。青州城之战官兵并未硬攻城池,用他们不着,直至今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六十八名囚徒向皇帝跪倒叩拜。
萧若面无表情扫视他们一眼。淡然道:“尔等曾参与图谋刺君,大逆不道,本该千刀万剐不过,朕念你们一身武艺得来不易,特地给你们一个为国效力、也是为你们自己赎罪的机会。现在你们去两军中央,向东洋两国蛮子桃战。朕答应你们。获敌人一颗首级者,朕饶他一死:获敌人三颗首级者,朕当场还他自由之身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比什么承诺都要保险。这些江湖亡命一听大喜过望,他们原本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能杀人赎罪那简直再好也没有了,而且东洋人入寇中土,凡炎黄子孙无不愤恨交加。便是没有皇命,只要碰见了都非杀他几人不可更何况,皇帝就在一旁观战,若表现得好,兴许还能搏得皇帝赏识。委实再妙不过。
“谢吾皇圣恩,小人愿效死命“众江湖亡命轰然相应,一个个神抖擞、眉花眼笑,各执兵刃大踏步走到两阵中央空地,远远冲敌军大声叫骂邀战。
这一干都走江湖上的人,既然此时是骂阵,哪儿还跟那些蛮子讲客气,张口就是污言秽语,句句直奔下三路。简直不堪入耳。对面扶桑高丽两阵中发生一阵小小的搔动。
这两小国之民历来仰慕天朝文物,听得懂汉话地人不在少数,不少扶桑高丽兵大怒之下,乱轰轰向各自将领请战。高丽老将洪声喊出一句高丽话,高丽人的阵中便有百余人出阵,迎向场中央耀武扬威的江湖亡命,与此同时,扶桑人阵势中也走出百余人。
总共二百余人迎战六十八人,足足是对方的三倍,背后阵中扶桑人高丽人发出一阵哄笑,气焰甚走嚣张,一心以为华朝这六十八人必定不敢接战,转身落荒而逃。
这边华朝将士则是一片嘘声,对这些东洋来的寡廉鲜耻之徒越发瞧不起。
按说两军大战之前,常有对阵双方试探的小规模厮杀,其中一方要是出一百人,另一方如果应战的话,也必然派出一百人来,假如派出两百人占小便宜,就无异于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会被敌我双方地人看不起。正如武将阵前单扰,通常都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一样,要是三个打一个,那么就算打赢了,己方将士也人人面上无光。
谁知这些东洋来的番邦蛮夷全然不理会这一套,存心要来个依多为胜,至于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类地道理,他们是不懂的。
却不曾想,对面六十八人毫不畏惧,待他们走近,眼都红了,一个虬髯猛汉举刀大吼:“拿这些倭人蛮子的人头赎罪“其余六十七人齐声高呼:“杀呀”“杀呀”
这群亡命之徒呐喊着挥舞兵刃冲向对方,其迫不急待之势,仿佛他们是人多的一方似的。
二百个扶桑高丽人看得呆住了,一时气势为之所夺,两方人甫一接战,只听得惨叫声连响,已有几名士兵伤在对方手中,对方人人武艺不弱,一个打三个反而占到上风。
扶桑高丽两军阵中所有人无不瞧得目瞪口呆,他们已经笑不出来了,一直以为天朝人儒雅而文弱,士兵战斗力远不如己方,谁知这批人强悍如斯,要是对方所有士兵都这么强,那今天这仗就不用打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心底里悄然滋生寒意。
而这边华朝大军则走一片欢腾,大声为己方战士呐喊助威,大憨看得心痒亲自擂鼓助战。
场中亡命之徒神振奋,奋力厮杀,他们武艺本属小巧格斗的本领,要是战场上大兵团厮杀,他们地武艺便派不上什么用场,而这等小规模决斗最合他们的胃口,就如武林中帮派火拼一样,对方寻常士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萧若见胜局已定,便不再关注场中、他右手悄悄抽出一支黄金箭,左手日神弓抬起,飞快搭箭开弓、瞄淮远处敌军阵中端坐车上那泥塑一般的岛津秀九
擒贼先擒王,此人一死,敌军势必大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42章 主力对决
萧若见胜局已定,便不再关注场中、他右手悄悄抽出一支黄金箭,左手日神弓抬起,飞快搭箭开弓、瞄淮远处敌军阵中端坐车上那泥塑一般的岛津秀九
擒贼先擒王,此人一死,敌军势必大败。
原本两军阵势相距颇远,远在一般弓箭程之外,然而他强猛绝伦的神弓金箭却不在此限。不少华朝将士注意到了皇帝在马上开弓,无不屏气凝神的看着。
远处敌军阵中,岛津秀九仍旧端坐如故,浑身上下纹丝不动,静如豆古磐石,浑不知危险将至,面部青铜色鬼面具在烈日照闪烁着诡异慑人的光芒。
萧若灵台一片空明,默运玄功,nei力瞬息间提聚到极至,缓缓闭上左眼,目光自黄金箭身延伸开去,漫过空间径直定格在岛津秀九的口
全身、气、神一瞬问凝聚至前所未有的颠峰,萧若暴喝一声,弓弦响处,箭去如流星,但见一道目力几难看见的金光闪电般飞向岛津秀九。
华朝将士瞧得目眩神迷,他们中不少人曾不只一次目睹皇帝神箭之威,具有无以伦比的信心,一见黄金箭将出去、自然而然就想到那鬼面倭人血溅当场的模样。
谁也不曾想到,黄金箭挟着无边劲力袭至鬼面倭人身前之际,所有将士只觉眼前一花,鬼面倭人的身形不知怎地变成一团诡异的虚影,同时手臂间一篷青光霍地炸了开来
“叮”的一声尖锐刺耳地脆响,电而至的金光硬生生给磕飞了
众人凝神望去。只见鬼面倭人卓立车中,脚下不丁不八,两手合握一柄倭刀,刀身澄澈,有若一泓秋水,还兀自在微微震动,整个人呈举刀下劈之势,就这么一劈,将追魂夺魄的黄金箭硬是给劈飞了。他由极静粹至暴起一击,事先绝无半分征兆。在场数万人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突兀诡异。
岛津秀九左手松开,右手持刀平举,刀尖遥遥指定华朝阵势中的皇帝,低沉的喝了声:“八嘎呀路”
两阵相距不近,中间又有一群人在浴血厮杀。可萧若对这一声“八嘎呀路”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说出一般。更怪异的是,这一句话嗓音低沉嘶哑,听在耳朵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别扭诡谲,使人连说话之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
“皇上这一下岛津老匹夫只是运气好,再他一箭,他未必还能挡得住。”一旁的李元苛怂恿皇帝再。
萧若微微摇头。反手将神弓与箭壶扔给两名太监捧着,他既然一击不中,就不愿再,心下暗赞岛津秀九的确是个好对手不过不管这倭人如何英雄了得,只要他踏上了中土,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此时,两阵中央地小规模厮杀也已结束,人数多达三倍的扶桑高丽人反而大败亏输,剩下的三四十人粮狈逃回阵中;这边六十八个江湖亡命折损也不小。不敢追击,抬着伤者凯旋归阵,华朝将士欢声雷功。
原本六十八人,战死十七人,重伤二十四人。其余的也都人人身上挂彩,可见厮杀何等激烈,不过活着的人倒是直呼痛快,神十分亢奋。回到皇帝身前一齐跪倒,然后抬头眼巴巴望着白马背上的皇帝。
萧若扫视他们一番,和颜悦色道:“你们干地漂亮以少胜多,打出了我军威,为天朝所有人出了一口心头恶气,朕看敌人逃回去的只是少数,你们平均算起来,每人不止杀了三个敌人。朕这就赦你们无罪,你们去罢”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这些江湖亡命喜极,大声谢恩,而后站起身来,彼处望望,却不立刻就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虬髯猛汉冲皇命一抱拳, 洪道:“皇上,东详蛮夷入侵中土,凡我天朝子民无不痛恨,我们自愿追随皇上,再杀他们那些狗娘养的哈哈,老子刚才已杀了个够本,死也不亏了”
此言一出,利余的仁湖亡命纷纷附合。他们虽然行止不端,茶鸯不驯,可也终究是热血男儿,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异族践踏中土大好河山。
萧若心中一喜,微笑道:“既然你们有这么番心意,朕就准你们所奏。不过必须听从军令行事,若自行擅作主张,军法从事”说到后来,语气森然,不怒自威。
“使得,使得”江湖亡命们乱轰轰道。
说话之间,蓦闻敌军那方鼓角声大作,旌旗摇动,二万多扶桑高丽人齐声呐喊,全军前进,如朝水 般缓缓逼近过来。
“全军准备战斗听朕号令。”萧若高呼。
华朝数万将士齐声大喊,声浪冲天,胆色为之一壮,他们早巳严阵以待,就等敌人进攻。
密密麻麻的敌军援缓逼近,杀声震天,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九百步,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当扶桑高丽人逼近到四五百步之时,岛津秀九拿起手边军扇,正欲下令全军冲锋,萧若先一步断喝:“开,”
阵前所有大几乎同时点燃引线,顷刻之间,七十门大一齐轰鸣,声如惊雷,仿佛天崩地裂,弹拖着一道道黑烟以排山倒海之势飞向敌人。
敌军密集的阵势顿时被火砸得稀里哗啦的,惨叫声大作、死伤狼籍,更可怕的是对敌人心灵地冲击,这些扶桑高丽人同样不知道世上还有大这种武器,也如昨日那群扶桑浪人一样搞不清楚状况,惊恐万状,仓皇不知所措,他们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陷入一片混乱。不少意志不坚的士兵掉头就往回逃命。
车中岛津秀九挥刀横扫。刀光闪得几闪,路过他战车旁边的逃兵便有一大片倒在血泊之中,异常干净利落。
岛津秀九用他古怪的嗓音厉声喊出几句倭语,所有倭人呆了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哇呀哇呀大吼着冲杀过来,跟疯了似地。
“嗳哟,不好东洋倭人都是一筋,疯狂而偏执。极容易被煽动。一旦红了眼,连自己地命都可以不要。纯粹就是一群疯子”李元苛说道。
受扶桑人激励,左侧高丽人也逐渐稳住阵脚。在白发老将及各级将官督促下,也重新杀奔过来。
朝水般地敌人冲到三百步之nei,萧若手臂一挥:“努手放箭”
“嗖嗖嗖“弩箭枫而出,护国弩强劲的穿透力道,绝非敌军寻常士兵身上简陋的薄甲所能抵挡,嗤嗤贯穿身体声乱响,鲜红的血四溅飞舞,扶桑高丽人一排排倒在华朝大阵之前,可他们半点不曾退缩,仍然前赴后继冲来。
这个时代弹填装十分缓慢。先走往管中倒火药,同时安放引线,然后用长铁棍伸进去捣实火药,为加强杀伤力,还要加一勺子铁砂钢片。最后才是安放弹其整个周期之繁琐,敌人冲到面前之前还只能再发一。
七十门火填装完毕,轰隆隆再度一轮齐,硝烟滚滚中,七十枚弹入疾冲而至地人群中,弹虽不会爆炸,对敌人造成的杀伤也不容小视。
这一轮齐后,手巳来不及再次填装发一,便一齐舍下大,转身退到步兵之后。他们的任务巳经完成了。
此时,悍不畏死的敌军已冲至一两百步之间,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排列于弩手背后的万名弓箭手一齐引弓拉弦,弓箭抬高,遥指敌军上方,“嗖嗖嗖”万箭齐发,乱矢穿空,遮天蔽日地箭矢沿着一道道弧度不大的抛物线落到敌军头顶,冲锋中的敌军顿时死伤狼藉。
这五百步至阵前地距离,敌军一路冲来,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尸体铺满了旷野,鲜血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色。冒着强弩箭雨冲到阵前的,十个人中顶多只有两三个。
敌军来到近前,前排弩手们停止击,两手捧着护国弩掉头跑到阵后,弓箭手旁的重盔步兵上前挡住敌人,与幸存的敌人展开近身搏,与此同时,弓箭手仍然继续仰,杀后面源源不断冲至的敌人,两翼骑兵也相继发动攻势一场血腥大战就此全面展开。
战鼓隆隆,刀光剑影,矢如雨集,血横飞,战况异常惨烈,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扶桑人手中倭刀相当锋利,他们小头虽矮小,厮杀起来却跟玩命似的,斗志十足惊人,组织纪律不如华朝军队,打起来却反而稍占上风;高丽人的战斗力也自不弱,与华朝将士杀得难解难分。
饶是敌军人数只有华朝大军的一半,冲锋时又死伤惨重,还一直厮杀到日头西斜,方始渐渐占到上风,两翼骑兵呈围围之势压向敌人。
高丽人见战局不妙,士气一阵动摇,白发老将立时传令鸣金收兵,高丽人全部脱离战斗,如朝水般退去。
高丽人一退,扶桑人势必不可能独力支撑,也不得不下令退兵,留下一小部分人断后,大部分人向来处逃跑。
断后敌人在华朝大军强力打击下,很快就被杀得落花流水,萧若急忙传令全体骑兵大举追杀敌军,暗忖:敌人全是步兵,以我方强大的骑兵实力,不难在敌人逃回城池之前,将他们歼灭于途中。要么大战,要战就得一剑封喉,不能给敌人喘息地机会
霎时之间,万马奔腾,万蹄隆隆如春雷闷响,两万多骑兵向敌人猛追而去。
眼看就要追及逃跑的扶桑人身后,蓦然,地上泥土乍然破开,土中几十道黑衣人影窜至半空,骑士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半空中忍者镖乱飞,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士中镖坠马,骑兵攻势为之一顿。
“不好是东洋扶桑人的忍者不能追杀敌人了。”赵建元失惊大呼。
萧若暗自冷笑,心想忍者又怎样,忍者是打不死的么正欲命令全军一拥而上,把那些什么鬼忍者砍成酱
roushuwu.
突然,萧若左臂没来由的一颤,一缕冰流自腕间脉门涌入,冰流至圣寒,无形有质,一瞬间流遍全身经脉,行经之处奇寒彻骨,整个人便如同置身于冰窟之中,血也欲为之凝固,他眼前一黑,神志顿失,身躯自马背上摔了下来。
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得周围一阵惊慌声,“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
“护驾护驾”<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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