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听后心中大惊，往后退了几步，不过也冷静了下来，说道：“大师，你怎知我不愿投胎重新做人？可惜我被树妖所控，不得不出来勾引他人共她修炼。”说完脸上落了几滴眼泪，真是我见犹怜，忍不住爱惜一番。

    陈凡见了，也没出声，看着她慢慢把眼泪擦净，才问道：“已经有多少年了？”聂小倩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已有一年多了，随父亲上任途中病死，便把我埋在了此地，等以后接我回去，这么久都没来，可能我父亲也死去了吧。”又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然后问道：“大师，你说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恶，今世要受如此的罪，死后还不得安宁？”

    陈凡看了看她，摇摇头，说道：“阿弥陀佛，不怪你，只怨这天下打乱，妖魔四起，人间无一处净土，地府也被霸占，轮回呵呵，这世间的恶人为什么这么多，不过是没了十八层地狱，那些恶鬼都投胎了，前世今生又有什么用呢？”陈凡叹息了一声。

    聂小倩听后身子颤了一下，坐在了地上，难道以后还要如同妓女一样吗？勾引别人，每次想想那些臭男人扒着自己衣服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惜又受不了姥姥毒打，捂着伤口也要去做，突然想到了什么，咬咬牙哭着跪下了，“求大师救我脱离苦海，我聂小倩愿意侍奉我佛，从此常伴青灯。”

    陈凡没想到聂小倩竟然要出家，思索了一下，说道：“贫僧可度你轮回，不用如此，而且贫僧也观你不愿出家，何必如此？”

    聂小倩苦笑了一下，道：“刚刚大师不是说了嘛，人间没有一处净土，可是我觉得这世间还有一个地方。”说完看了看陈凡，“在哪？”

    “大师你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我便安心。”

    陈凡听后，说道：“你是鬼，我是佛，你让我怎度你入我佛门？”

    聂小倩听后愣住了，看了看陈凡，忍不住说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陈凡听后，老脸一红，咳咳了几下，这出自《大般涅槃经》上的一个故事，讲罗刹鬼如何成佛的，他说了这上半句偈佛语，弥勒的转世为了下半句把自己的血肉送与他，不过他却不要了，对其忏悔、顶礼、赞叹，便结下了因果，度其成佛。

    “阿弥陀佛，既然女施主向佛之心如此坚定，贫僧便成全你，希望到时你不会后悔。”陈凡说道。

    “多谢大师成全。”

    “你先起来吧，这本《大般涅槃经》你拿去读吧，你既然知道罗刹，可能一也不过知道其中的一个故事，你好好通读，争取早日凝聚鬼身，既然拜到我门下，贫僧也不能小气，这个挂珠与念珠便送与你了，为师再用一个新的。”说完从脖子上摘掉与手中的一起递给她。

    聂小倩有些疑惑，“这两件都有功德在身，有些灵性对你有些温和，而且常年经佛法沾染，对你有莫大的好处。”聂小倩听完慢慢带到脖子上，又拿起念珠，陈凡看着有些不伦不类，总有些别扭，想了一会，用手挥了一下，挂珠、念珠都变成了白色，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头巾，加上原本的白纱，陈凡看着才舒服点。

    聂小倩看了看自身的打扮，脸色上浓妆也被清除一空，变得清秀起来，拿起挂珠闻了闻，还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木香还是自己师父身上沾的，带起来格外的舒服，陈凡看后，咳了一声，聂小倩生的也是天香国色，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陈凡也没有想到她闻自己的挂珠，也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我……”聂小倩被发现后，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轻声道，慢慢飘飘的走来，陈凡看后，说道：“小倩，你说话时和走路能不能改一下，这样要为师很为难的，你这样走在为师后面，让别人怎么说？说话要正常些，不要把为师当做你的猎物，走路要端庄些，还有衣服要系紧了，不要没走几步就开了。”

    “我们修佛就要有修佛的样子，如果你佛法精湛时可以这样，没人说什么，但你现在连一本经书都没读过，最好还是端庄些。”

    聂小倩听后，脸红着底下了头，用脚一直踩那根绿草，“知道了师父。”细声细语的说道。

    陈凡也知道一会半会改不掉，也随她的样子吧，哀叹了一声，说道：“为师也不说你了，你且随我修行一个月，如果还没戒掉，那说明你与贫僧有缘无分，度你不得，到时贫僧会超度你的，投胎一个好人家，至于妖魔，你不用担心，整个天下也就几个大妖，不出一年贫僧便能一一镇压，天下慢慢就会恢复正常。”

    聂小倩听后，忙道了一声：“师父，我会改的，你不要丢下我，我现在不想投胎了，投胎后还是我嘛。”说完竟然哭了起来，因为她遇见了除了父亲以外唯一一个这样说教她，对她好的人，一颗冰凉的心有些暖和了，很舒服。

    “一个月，你能戒掉，我还带你修行，一月后，没有的话，我们师徒情分到此为止。”陈凡没有因为她哭而改变主意，语气也重了起来。

    “知道了师父，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给自己打气道，语气也正常了不少，“嗯，慢慢改，一个月足够了。”

    “你随带路，贫僧今天就灭了这个孽障，为师今天不灭了她，念头不通达，念不了经。”陈凡说道。

    聂小倩听后，慢慢带路，走路正常了不少，但陈凡看的出来，是刻意的，“师父，那树妖在地宫中，最大的那颗树便是，不过却不好移动，我们要不要骗进去，到时偷袭她，一举灭了她。”聂小倩出了一个主意，握着小手说道。

    “怎么骗？”有办法陈凡自然要用，而不是一路的蛮干，法力能省就省，到时突然遇到危机也好应对。

    “就是师父装作被我抓住了，我独自带着师父送给她，然后师父再出手。”

    “嗯，不错，就按你说的办。”陈凡说完，聂小倩出手把陈凡卷了起来，陈凡感觉到一下就能撑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聂小倩把陈凡一下抱进了怀里，闻着陈凡身上淡淡的气味，聂小倩有些醉了，心中只道：“师父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