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问题，让殷无双怔了片刻，须臾，她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领悟了血誓，但我忘记了血誓？”
    除此之外，殷无双想不明白白羽说这句话的原因。
    但她……从来没有领悟过古老的血誓，根本不知道这等血誓该如何去立。
    “想什么呢？”白羽扬了扬眉，轻轻笑了笑，仿佛听了一个笑话：“我只是告诉你什么样的人，无法感应血誓之诀罢了。”
    白羽虽然脸上笑着，但心中却无半点笑意，甚至还有些苦涩。
    他多想……直接告诉她一切，但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殷无双嘴角一扯，原来只是她多想了，她朝白羽抱了抱拳，语气认真：“虽然无法领悟血誓之诀，但还是感谢白老板慷慨相助。”
    “你我认识这么久了，又何须道谢？”白羽将折扇拉开，摇了两下：“只是你既然无法领悟血誓，接下来要应对的事，就麻烦许多。”
    如果殷无双真的能立血誓证明清白，凤无双之流，不堪一击，但她不能立血誓，所以她将应对无数质疑与怀疑的目光。
    这对于殷无双而言不致命，但够麻烦。
    对此，殷无双无奈一笑，没有多言，而白羽也知道殷无双现在有的忙，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当天下午，女帝发布告示，说殷无双与血誓之诀无机缘，暂时无法领悟血誓，而她作为女帝，也会好好调查唐飞龙之死，警告世人在真相没出来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这一则消息很快传遍凤国，传到十公主殿，传入凤无双耳里。
    “殷无双没机缘？呵，这个理由不错。”凤青黛拨了拨茶盖，眼神轻蔑：“我就知道她会找这个借口。”
    早在这则消息没出来之前，凤青黛便和凤无双商议过殷无双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她们母女二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没机缘”这个理由。
    这是最有效，且最能够令人信服的理由了，毕竟这仙界有太多厉害的人物都无法领悟血誓之诀，所以殷无双用这个借口，并没有太多问题。
    “意料之中。”凤无双飘到窗边，看着开始枯黄的落叶稍稍发呆。
    “无双，你接下来怎么做？”凤青黛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有些不甘心：“你皇奶奶发出这样的告示，就是摆明了要维护殷无双，她还是信任殷无双的。”
    “我知道。”凤无双垂下眼帘，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自己明明已经发了血誓，但皇奶奶还是选择不怀疑殷无双……这感觉，就好像有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为什么？
    凤无双捏紧了双手，疑惑的美眸中，爆发出些许憎恨。
    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最敬爱的皇奶奶，还是选择站在殷无双身边，甚至还要她交出她母亲？
    殷无双到底有什么好的？殷无双令人称赞的实力，也是从她身上偷去的，除此之外，殷无双还有什么？
    除了一张皮囊，除了紫凰古戒，殷无双还有什么好？
    皇奶奶只看见殷无双伪装出来的优秀，又可曾看见她被殷无双欺耍的团团转，丢了清白还丢了修为的惨状？
    她甚至还差点死在香山幻境中，怎么就没有人来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