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老如是说，殷无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李老的表情太古怪了。
    “李……”殷无双刚想说些什么，李老就连忙打断她的话，岔开话题。
    “咳咳，殷无双，我昨天来时，发现不少炼制失败的丹药。”李老走进炼丹室，抓起桌上的丹药半成品：“都是你的杰作吧？”
    看着那些丹药，殷无双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炼丹步骤没问题，药材放入顺序没问题，精神力充沛，火种火候得当……按道理，不应该失败才对。
    炼丹这么多年，殷无双从未如此连续失败过。
    “也算我粗心了，我以前的学徒，都是仙品炼丹师，唯独你不是。”李老翻动放置在一边的炼丹册子，脸上哭笑不得：“我忘了告诉你最重要的一点，想要炼制仙丹，你本人，必须是仙人，拥有仙人的力量，才能结丹。”
    殷无双眉梢一扬：“原来如此。”
    因为以往的学徒都是仙品炼丹师，所以李老放在炼丹室里的资料册子里，不需要申明如果不是仙人，就不能炼仙丹这个问题。
    难怪她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原因。
    “在你没有渡劫成仙之前，你的任务，就是熟悉这些药材，将丹药配方倒背如流。”李老袖子一扫，那些作废的丹药半成品就变成一抔灰尘，消散了：
    “等你成仙之后，我再教你具体怎么炼制仙丹。”
    殷无双闻言，点头，凤眸轻闪。
    连炼制仙丹都受实力限制，她要是再不飞升，以后该如何在仙界立足。
    也幸好这段时间都在仙界高等学府，无需面临其余事情，正是个修炼的好时期。
    拍了拍殷无双的肩膀，李老声音柔缓，却满是认真：“出了高等学府，我保不了你，但在高等学府内，随你造作。”
    殷无双眼角余光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反问一句：“随我造作？”
    她知道李老因为之前窥探她的记忆有些愧疚，但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太放纵了？
    虽然她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但李老不怕她兴风起浪吗？
    “你的人品，我放心，毕竟我……”看过你的记忆。
    李老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反而话锋一转，道：“我知道你是救世圣者。”
    昨天被殷无双打伤，他回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疗伤，而是发呆了很久。
    窥探记忆时，他几乎以老天爷的视角，看着殷无双长大。
    虽然他没能找到和祝青山有关的线索，但殷无双这个人，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话用在殷无双身上，再合适不过。
    因此，李老才会说出“随你造作”这句话。
    面对李老的信任，殷无双红唇轻勾：“到时候出了事，可就归你负责了。”
    李老一脸无所畏惧：“学府内，天塌下来，老子顶着！”
    仙界高等学府的导师，和外面那些学校的老师不同，学生之上就是导师，导师之上就是圣人。
    圣人不在时，导师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