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欧打中他后,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收回了手来,他发觉全身力气已经恢复了,原本散了架般的骨头都像重新接了上来,他翻身而起。
聂天寰随手将手中拿着的合金战刀和合金匕首又丢给了他。
白欧将武器捡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这聂天寰到底是什么意思?先抓住他,将他带到这里又放了自己?
“走,我们过桥。”聂天寰说完就往那奈何桥走去。
原本聚集在那桥边的三个人正在犹豫,突然看到了聂天寰,立刻散了,远远逃开,显是畏惧聂天寰。
聂天寰根本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桥边。
白欧一头雾水,跟了上来,道:“前辈,这奈何桥不是说人一走上去就会掉下去吗?前辈有把握可以通过?”
聂天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咧嘴一笑道:“原来你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刚来不知道呢?”
白欧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好啊,这老鬼却是欺他刚刚进入奈何谷,不明原因,想诱骗他过桥。
这样一想,白欧脸色就难看起来,停在原地不动了。
聂天寰拍拍手道:“小子,还想跟我动手?我想杀你只是举手之劳,还是说你想被放进热水锅里慢慢煮沸被大家分食?”
白欧一想这话也对,聂天寰比自己强太多了,想要杀自己并不困难,白欧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前辈,你到底想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
聂天寰嘿嘿一笑道:“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我现在下手抓住你,将你全身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慢慢煮熟了下酒,要么你现在上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死,也能死个痛快。”
白欧道:“上桥还有一线生机?不是说所有人上桥都掉进河里淹死了吗?”
聂天寰道:“这河远远看去,如一团混沌,云雾笼罩,谁能看得清楚?至于掉进河里,到底是淹死了还是另有出路,又有谁看到了?什么掉进河里死了也只是外人如此认为而已,再说,凭你蜕凡的体质,一般的河水能淹死你吗?”
白欧听他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微微点头,道:“前辈是不是发现了此桥的什么秘密?”
聂天寰道:“不是桥的问题,是这河,我观察了这么多年,也逼迫着不少人过桥,终于给我摸索出了一些真相。”
聂天寰一头枯发之中,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河面。
白欧知道逃不掉,倒也坦然了,听得聂天寰这么说,也走了过来,道:“前辈看出了什么?”
聂天寰缓缓道:“都说人上了桥后会莫名的掉落下去,似乎存在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其实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并不存在,真正原因是这河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生物。”
聂天寰伸手再指向了远方那混沌般模糊的云雾,道:“这些年我都在思考其中的原故,多年前更有一个人成功走了出去,我一直在想既然有人能够走出去,就意味着这‘奈何谷’并不是死地,它是有生路的,你知道那是什么雾吗?”
见白欧摇头,聂天寰继道:“那叫蜃气,跟古书中记载着的蜃气一模一样,如混沌,如幻像,能显空中楼阁,能显世间万象,似乎那里的时空被扭曲了,令世间各种景象都在那里轮回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有一个更简单的解释,那就是海市蜃楼。”
白欧听着聂天寰的解释,慢慢明白了过来,道:“前辈的意思,那所谓的混沌,那远方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幻象?”
聂天寰道:“在上古的神话传说中有一种海怪,外形像一只大牡蛎,躯体庞大得以里来计算,古人称之为蜃,这蜃吐出来的气叫蜃气,蜃气可以扭曲空间,侵蚀时空,造成的时空错位,如同海市蜃楼,实际上,这是一个空间的壳。”
白欧认真听着聂天寰的话,虽然聂天寰的话一般人听起来难以理解,但白欧已经明白过来,知道他在说的是一种叫蜃的怪物,眼前这一切都是这只怪物造成的。
“前辈是说这河里有一只叫蜃的大牡蛎?过桥的人之所以掉下去都是它搞的鬼?”白欧缓缓开口,如果是河里有怪物,那么不论这怪物再强,总有解决的办法。
聂天寰道:“不错,它能喷吐蜃气,一呼一吸之间,过桥的人碰到了就会被它吸了下去,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过桥的人莫名其妙掉落下去的原因。”
“所以,唯一逃走的生机就是乘着它呼出蜃气的时候。”夏聂寰说得十分肯定。
白欧道:“只是这么简单?那这么多年几乎都没有人走功逃出去?”有些不能相信。
聂天寰道:“这蜃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吸气,当吸纳到了足够的气,于体内蕴量形成了蜃气,才会吐出一次,而且吐气的时间极短,想要把握这极少出现又持续时间极短的逃生之路,哪有这么容易。”
“这么说,前辈是想让我去试一试这桥?看看自己的推论准不准确?”
白欧终于完全明白了聂天寰的意思。
聂天寰嘿嘿一笑道:“不错,根据我的观察,这蜃将要吐气的时间又快要出现了,拿你试一试我的推论准不准确。”
白欧道:“如果是错误的呢?”
聂天寰无所谓的一摊双手,道:“错误的话,你就掉进这忘川河中,生死不知。”
白欧哑然。
聂天寰盯着他,双眼泛出异光,道:“可是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活命,如果你不走,不只现在要死,而且我聂某可以保证,你会死得非常惨。”
白欧看着面前的聂天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这聂天寰不只是“蜕凡三凡”,而且在“蜕凡三变”中都是属于极为强大的高手,自己对上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要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
见白欧不说话,聂天寰摆摆手道:“小子,别害怕,只要根据我说的来做,你活命的机会非常大。”
第七十四章 上古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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