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陈江王的后代却走孙悟空玄径,陈烈是陈江氏的叛徒,这也是为什么陈府没有谁替陈婉说话的原因。陈烈是嫡长孙,这个身份无法改变与动摇,但他死了,笼罩在陈江氏陈府的乌云就散去了,可陈烈为什么有完善的玄径不走,偏偏挑孙悟空这条陌生玄径去走?”
面对陈伯瑞的反问,胡山雕晃了晃手中的钱袋。
“没错,跟钱袋有关,这种钱袋材料在九州只有一个地方出现,那就是花果山。花果山在中州,此山内有一种特殊的凶兽名为水帘弥猴,全九州只有花果山独有。钱袋就是由水帘弥猴的毛缝制而成,花果山还在里面留下了暗记。”
花果山是中州诸国国宗之一,其势力庞大,信仰众多,花果山尊奉的是“水帘圣人”,如同天庭、四时、太一都是圣人假名一样,水帘也是圣人之一。
胡山雕听到这里就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跟陈烈牵扯不清了,陈烈放着陈江王玄径不走而走孙悟空玄径,那必然是“水帘圣人”或者说是“花果山”高层的布置。陈烈身上也因此有花果山留下的什么记号,胡山雕把陈烈宰了,花果山留在陈烈身上的印记就锁定了他。
中州离霄州很远,霄州又是天庭、太一、四时的地盘,花果山想要派人来也是不容易的,会飞的来倒是有,可动静太大,只能是通过正常交通进入霄州,然后再追查。
因此,胡山雕才能逍遥快活这么些天,但圣人印记本身就具备一种或多种法效,胡山雕没有发现,印记就不断发挥法效,使胡山雕不知不觉的牵扯进与陈烈有关的事件里。
不管如何,总算是解开了心中一个疑团,胡山雕也是身上重担去了一层的轻松感,对于圣人,胡山雕并不惧怕,天道跟圣人联手都干不过银雾,他怕什么?显然,他此时还没有读取到自己登梯时,银雾被圣人之手杀得屁滚尿流,若非圣人发现了什么,他早就被圣人一掌拍成虚无了。
陈伯瑞的故事讲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花果山与陈烈之间究竟存在什么联系,陈烈又为什么弃陈江王玄径而走孙悟空玄径,陈伯瑞也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在陈府里隐藏着除陈烈之外,最少三个都携带水弥猴钱袋的人。
他将这个秘密告诉陈婉,并讲了个谎,说他跟胡山雕进行一番交流,胡山雕提出一个要求,就是陈婉跟山民结婚,如此才能真正逃得一命。陈婉却没有按陈伯瑞的剧本走,她以假巡境兵威胁胡山雕,迫使陈伯瑞不得不出来撑场面,顺着陈婉的剧本走,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现在的情况是,胡山雕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陈伯瑞与贵里安却是需要胡山雕出来扮演陈府神秘客。也就是按陈伯瑞的剧本,以结婚为条件,让陈婉误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所以,谈钱的时候到了。
派船送胡山雕抵达渭城,这是双方协商的前提没得商量,陈伯瑞与贵里安对此没有异议,但在“出场费”方面,两人都认为胡山雕开价太高。胡山雕认为自己的“出场费”必然是跟一件法器以及梯数八完成的价值,进行结合,所以,1万元晶一点也不高。
但打死陈伯瑞跟贵里安都没有这么多钱的,两个人全部身家合起来也不过3000多元晶,这还是加上田地、不动产、装备、技能书等等。两人也不可能把全部身家拿出来,还过不过日子呢?双方就在崖顶,你来我往的砍价。
胡山雕最后还是同意了,这出场费就是白捡来的,再说,他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若是时间充沛,胡山雕是真心想榨干这两个家伙的。
陈婉果然是未经世面的小姑娘,被胡山雕,陈伯瑞两人一唱一合后,泪眼汪汪的同意嫁给贵里安。由于胡山雕急着离开,贵里安也很急,陈伯瑞同样急,婚礼就办得非常仓促,贵里安入洞房更是火急火燎。
陈伯瑞跟胡山雕非常默契的一起听墙根,陈婉的“啊”,让两个露出猥琐的笑容,然后就是“嘭嘭嘭”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后,骂道“禽兽”。
神清气爽的贵里安在三炷香后出现,手里拿着一条七种颜色呈波浪形状的“长裳”,陈伯瑞也在双方完成洞房后听到提示,接下来就是两人支付胡山雕“出场费”的时候。由于“黄天在上”誓言发过,两人没有丝毫要挑战黄天后土圣人的意思,很爽利的支付了1000元晶以及物品、技能书等等费用。
列国历618年冬旬初,胡山雕在攻打渭堡后失踪的第七个时辰,他终于踏上了“渭港”,巡境兵服装早就脱了,此时穿的是渭城比较流行的“半月蓝袍”。也不知哪里吹来的潮流影响了渭城,渭城男子最近都喜欢穿绣满“半月”图案,蓝色的束腰长袍。
胡山雕没有再去鼎湖桥,“火云会”聚会刚结束没几天,不会这么早再开的,而从面店老板许迪那里,胡山雕还弄到“四凶会、二郎神会、天王会、五岳会及三山会”等等,在渭城的诸多野玄组织参加方法。
查了查日志,发现“三山会”的聚会举办就在今天的“子夜”,胡山雕“呵”了一口气在双手再跺了跺脚,渭城虽然不下雪却也是温度较低的。特别是渭港,海风携带着咸味扑卷而来,那酸爽也只有亲临者才能体会。
雇了辆马车前往渭城,胡山雕坐在暖和的车厢内琢磨自己的计划,他不担心受到盘查,尽管在巡境司的记录里他是逃兵。在加入巡境司时,胡山雕名字没变,户籍牌却是伪造的,叫胡山雕的或许不多但也不会唯一,再加上他低调的颜值,就算有画像也认不出来。
何况,画像也不可能存在,谁会记得住他的面貌?
马车安安稳稳的驶入渭城东门,城卫司负责城门,大冷天的也没有谁来盘查,奸细、探子之类的自有深海司负责。因此,马车没有停留的穿过长长的门洞进入喧闹的街市,胡山雕在“曲桥”附近下了车。
站在“曲桥”上往南望依稀可看到“陈第街”,胡山雕颇为感叹,谁晓得一次没有准备的偷袭,居然会引出这么多的后续,实在不符合他不想被关注,不想牵扯进事件的作派。
第一卷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第二十节 敌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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