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 作者: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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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白地写明了——她对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态度。
旁边是车夫沉稳而稳妥的一番话,他出示给了少女付将军旧部的令牌。
这令牌已经老旧,付峻却是亲口跟她说过,执这令牌之人,便是他相信,她也可以相信的人。
车夫看了少女已经相信她的身份,目光匆忙地避过少女无声留着泪的眼,带着歉疚意思地说道。
“卫国公夫人一时应该很难平静下来,然而付将军托付给了我们保护夫人您的重任,不如夫人暂且避一下风头,等过了卫国公夫人的气头再回卫府。”
马夫微皱眉,在眉烟慌乱的搀扶中,卫莹恍惚中还没明白他这一番话的意思,便顺着眉烟的搀扶重新进了车厢之中。
这时下人终于慢慢腾腾地在卫母的呵骂之下将马车包了个严严实实,马夫一翻身便到了马车上,他猛地一抽鞭,马匹吃了疼,猛然朝直线,也就是包围他们的人群中缝隙之处拖着马车飞快跑去。
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包围着的仆人立刻向四周逃散开,给马车让出足够的逃开包围的空间。
这一路上哪怕经过大门,在有人特意的放哨和包围之下,马车也畅通无阻地驶出了卫国公府。
眉烟吃力地捂着背上的伤口,掀开了车帘小心地向外界查探着,在终于驶出卫国公府之后,她终于泄了一口气地返身朝着她家小姐兴奋喊道。
“出来了,小姐我们出来了。”仿佛她们是从一个炼狱般的地方逃出升天一般。
卫莹恍惚地听了,面颊上的掌印隐隐发痛着,让她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今天的这一切,发生得就如同幻梦一般离奇,与她前二十年平静偶起波澜的人生完全不同,当娘亲慈母的形象轰然倒塌之后,这时她才惊觉:原来离开了卫国公府,她已经无处可去,也无人可靠了。
眉烟回头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扯痛了伤口,她忍不住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卫莹方才从眉烟的叫声中惊醒过来,看着眉烟背上不断汩汩留着血的伤口,这伤口仿佛扎在了她身上一般,她慌忙用随身干净的帕子按住伤口,按得紧了,眉烟忍不住喊痛,按得松了,这血就飞快地从帕子中流出,滴湿了她的衣裳。
卫莹含着泪按住伤口,这血润湿了她的五指,如同溪流般地流湿了眉烟背后的一片衣裳,她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按不住这帕子。
望着眉烟面上越来越苍白和痛苦的神色,卫莹忍住自己的哭泣,不断出声安慰她,不住想要抱紧她下跌的身子。
明明受伤的是她,小姐自己却吓得面色如同雪一般的透白,眉烟不知为何,明明此时身子痛得很,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卫莹抱着气色虚弱下去的眉烟,车帘透进的暖阳照在了她的手上,她却是全身冰冷,近乎绝望地想到,若是眉烟真的为自己而死,左右这世上真的在乎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她便与她一同赴死,黄泉路上有她和那人相伴,倒也算死得干净。
下一刻间,车夫闻到了车厢里的腥味和女子隐约啜泣的声音,面上不由显出了些许无奈之色。
这簪子他是看着妇人插进去的,插的又不是要害,而养尊处优的妇人插得又没有多深,这伤若是落在他身上,他忍忍也就过了。
本来看着伤的只是一个侍女,车夫本不想冒着被拦住的危险停车,然而着实是车厢中的啜泣之声太过让人焦急了,而夫人若是哭出了什么毛病,他对九泉之下的将军也不好交代。
将车子驶到暗处的一个小巷之后,车夫匆匆地闪身进入一家外面看不出来卖药的药店,再出来时,他怀中已是一处包裹。
车夫一翻翻上车,将包裹往车厢内一递,一边驾着马车,一边低声说着包裹中的伤药和包裹的效用。
终于,这啜泣之声终于停了下来,车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到车厢中将军夫人弱白着脸,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样子,车夫忍不住多嘴地提醒了一句。
“夫人,这伤药您最好也用上点。”
车厢中传来了微弱却竭力平静下的答应之声,车夫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够专心地驾驶着马车走出了城门。
☆、答应
她从小便在府中长大,哪里看过这么可怕的伤口?
看着眉烟后背上深深的伤口,此时还在不断流出血来。
卫莹忍着泪,不让自己的手在上药时颤抖弄疼了眉烟。
而眉烟刚开始还能咬着牙说笑几句,后来面色发白着,全将力气用在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分□□之上。
上了药之后,卫莹生疏地为眉烟缠上止血的绷带,然后小心地扶着她躺下来。
眉烟勉强挤出个笑的模样,宽慰道:“小姐别怕,眉烟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夫人这是一下子就气急了,才会动的手,小姐千万不要因为眉烟和夫人生了间隙。”
卫莹脱下自身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眉烟身上。
她面上的泪痕已经被拭净,只有眼角的红意泄出她并不平静的思绪。
卫莹勉强露出笑意安抚道:“眉烟先歇息吧。我定然……”
她哽咽着,最后在眉烟担忧的眼神中强压下一切,露出个轻弱如微风般的笑意说道。
“不会怪娘亲的。”
听了她这句保证,眉烟顿时得了安然的疲惫闭上眼,在她想要勉强睁开眼安抚自家小姐时,却感觉到一只微凉柔和的手微微覆在她面上。
“睡吧。”
在说不出的乏累和疼痛中,眉烟只能勉强扯出个笑的模样,强忍的泪珠忍不住跌落下来,轻声答应一声后,终于放心地任由自己跌入昏睡之中。
……
马车仍在不断行进着,在这颠簸之中,不知何时卫莹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她微微掀开车帘,郊外一股挟着林木清香气味的微风吹进。
卫莹望着仍不断在山间小路上行进的马车,不由起了两分不安。
一番犹豫之下,她终于忍不住走出车外,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向着车夫问道。
“不知恩人要带我们去何处?”
车夫察觉到她有些不安地回望着车厢的举动,笑着摇摇头,安抚道:“夫人别怕,这伤药中本就有些许催眠的功效,您这丫鬟一睡,只怕得睡到明天清早方才醒得来,我们这番举动惊不了她。”
“至于这去处,名字叫着个什么寺,我一个粗人也不记得,不过我是付将军的旧部,夫人就放心好了,总不会真将夫人带到一些不干净的地方的。
少女不好意思地侧过头,不免显出几分被戳破心思的羞郝来。
纵使是瞿铤只想着布阵习武的这种粗人,在认真看向这位传闻中花容月貌都不足以概括,其实他心中暗存了不信之意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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