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等人当天中午就到了乔治家里。医后似乎已经料到黑夜等人会过来,于是特地备好了四人份的午餐。
几个人围着一桌吃饭,曾几何时,烈火也感受过这种温馨,他心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他又看了看鸣月,只见她的眼神中似乎流露着同样的想法。
“孩子,前些天真是让你受罪了,伤势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医后问候道。
“托前辈的福,现在健康得很。”黑夜答道。
“鸣月那个丫头有没有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医后又问道。
“哪有的事。”黑夜笑道。
“这次没能帮上你们的忙,可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前辈怎能说这样的话呢?”黑夜道,“前辈也是有苦衷的,况且若不是亲自为我疗伤,只怕我现在已经是瞎子了。”“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光明军团的总帅,”烈火道,“怪不得他只是站在我的身边,我就吓得动不来了……”
医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承认孔明灯是个千年一遇的天才。跟你们讲一讲他过去的事情吧。我在继承家业之前有一兄一弟,他便是我哥哥的孩子,按照家规,除了继承家业的女儿以外,其余子女长大后都要被赶出家门的,只是先母比较心软,便留了他们好些年。因为三个孩子中只有我一个是女子,所以先母自然只传授给我医术;但是他总是缠着我学那些东西,我那时心想,这么难的东西反正他也学不会,就随便教了他一点东西,谁知我只教了他一次,他就学会了,而且他还举一反三领会出我没有还没有教他的东西,那个时候他还只有七岁。”
黑夜听到此不禁暗道:“当真是天才,我可是比不上的……”
医后继续道:“我当时心想,我自己都要琢磨半天才学会的东西,他竟然一下就学会了,我自然心里不服,于是我开始教他难一点的东西,可却依然难不倒他;我刻意教错的东西戏弄他,他也能一下子纠正过来。等到他长到鸣月那么大时,他终于开始向我讨教传家医术中的核心内容了,我一时犹豫了,因为这是严重违反家规的,可是我心想反正男人是不可能学会高级的祖传医术,便把原理说给他听,等到他纠结到痛苦不堪时再好好嘲讽他。这次总算是难住他了,他研究了好久也没什么进展,我想这会可算让我赢了;没想到三个月后,他告诉我他学会了,并在我面前用我教他的高级医术医好了伤员,原来他竟然另辟蹊径,研究出来了属于自己的、不受性别限制的医术。他的聪明才智最终还是让我甘拜下风了,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他有些敬畏了。不过后来这事被先母发现了,哥哥一家遭到了驱逐,连未成家的弟弟也受到牵连,被逐出了家门。”
黑夜问道:“后来又怎么了吗?”
医后道:“我后来也成了家,直到37岁那年才生下女儿,因为我一直有在为光明军团效力,而且那时好胜的我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是个不输给男人的女强人。在我50岁那年刚刚升为首席主将之时,我被副总帅召见,我自然非常有成就感,心想总算是证明自己并不比男子差;但当我看到副总帅时,我的这份成就感便被他击个粉碎,因为他就是我的侄子孔明灯,只是他已经改姓为布莱特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胜了……”
黑夜暗道:“身为长辈,如此轻易地就被后辈赶超,不是因为自己不行,而是因为后辈神通广大,完全不在一个境界……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烈火发问道:“前辈,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那位总帅应该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还有您看上去也不是很老,这些都是因为你们的医术吗?”
见烈火问了涉及自己一族的医术,鸣月不满道:“师兄,别打听这些问题!”
“鸣月,没有关系的。”医后道,然后回答烈火道,“不错,本族高级医术中确实有保颜与养生的内容,习得之人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让自己的容颜衰老的速度无限减慢。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讲的,孔明灯是在本族医术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医术,并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的医术早已不在我之下,不,应该早已在我之上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沉静,过了很长时间,黑夜才说道:“前辈,我想该转入正题了。”
医后笑了笑道:“你想说的全都写在你脸上了,你要回去做你的副总帅,所以前来向我道别,是不是?”
黑夜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话,达克总帅会对他们两人下毒手。”
医后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该干涉,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真的只是因为达克总帅拿他们两个孩子的性命相威胁,你猜做出这个决定的吗?”
黑夜眼神立时坚定起来,说道:“当然不是,因为我和他都想摆脱宿命的纠缠,光是一味地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想要力量,不输给任何人的力量!我似乎已经回想起来了,这才是我的初衷!”
黑夜说完,医后会心地笑了。
Episode 99 出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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